跟他說過,看他沒什麼反應也沒說太多。
冷凕淵知道,是某個皇子的母妃,見他受寵了就慌亂了。
到底是母愛還是自私呢,如果是後者,冷凕淵覺得這個皇子,好可憐。
皇帝拿著一個包袱放到冷凕淵面前“換上”
冷凕淵看了看包袱,就拿到屋內去換了。
出來時見到皇帝也換了衣服,皇帝牽著他的手“帶你出宮去玩,記得要叫我爹爹”
說罷就帶著冷凕淵出宮了。
冷凕淵去過很多地方,唯獨國都從沒有好好玩過。
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冷凕淵偏過頭看了皇帝一眼。
皇帝笑著揚起牽著他的手“今天你想去哪裡爹爹就陪你去哪裡,只是不能放開爹爹的手”
冷凕淵看他不像說笑的,轉過頭開始打量四周。
很多攤販,賣的東西,卻不是他所熟悉的。
冷凕淵漫無目的的走著,只是一隻手傳來的溫度提醒他,他不是一個人。
這種感覺真的好奇怪,明明就是毫無交集的人,昨天還對你猶如陌生人,今天卻恨不得將全世界都給你。
這種感情的轉變,他想不出原因。
皇帝抱著冷凕淵轉了兩個圈,避開了一輛疾馳而過的馬車。
冷凕淵最受不了就是突然的暈眩,那種失重的感覺讓他劇烈的恐慌。
皇帝看著跑遠的馬車鬆了一口氣,差點就撞到冷凕淵了。
感覺懷裡的人往下滑,皇帝低頭一看,冷凕淵臉色蒼白的往下倒。
皇帝急忙抱穩他“淵兒,淵兒你怎麼了?淵兒!”
冷凕淵捂著胸口閉著眼咬著唇喘著粗氣,一副窒息的樣子。
一旁的侍衛上前“主子,旁邊有家醫館”
皇帝抬頭一看,連忙抱起冷凕淵往醫館跑去。
一個大片鬍子的老大夫正在給人診脈,看著被抱著進來的人,急忙先給他看。
把了脈取出銀針刺了他幾個穴道,冷凕淵呼吸漸漸暢順起來。
老大夫也鬆了口氣“心氣阻滯,這心疾怕是從未好生養過,本元虧損,還是請巫醫給他看看吧,藥石無用了”
冷凕淵清醒過來,除了臉色不太好,倒也沒什麼了。
皇帝擔憂的看著他“都是爹爹不好,想著你可能悶壞了所以帶你出來轉轉,淵兒,我們回去吧”
冷凕淵點點頭,準備從床榻上下來,卻被皇帝打橫抱起來。
連忙抓緊他的衣服“別搖晃我,我頭暈”
皇帝站著沒動,等他平復了些“淵兒,靠著爹爹肩膀休息,等睡醒了我們就到家了”
冷凕淵也不勉強,知道勉強皇帝也不會放他下來,於是便聽話的靠在他肩膀閉上了眼睛。
即使隔著衣服也感受到了他的體溫和心跳,與那個人的不一樣。
他的是溫柔的,帶著淡淡的溫暖。
皇帝的是強勁的,帶著一股野性,或者可以說是霸氣。
想七想八的,就這麼睡著了。
蜷縮在黑暗裡,看著過往的畫面,帶著鮮紅,在夢裡一次次將他殺死。
冷凕淵知道這是夢,卻怎麼也醒不過來。
他放任著,放任著自己在夢裡死了一次又一次。
不知從哪裡來的暖意,一點點將那股黑暗驅散,然後那些鮮紅,也像是倒帶一樣,一格格的倒退了回去。
冷凕淵不自覺的靠近暖源,然後沉沉睡去,沒有再做任何夢。
皇帝一下一下輕拍著冷凕淵的後背,看著他的眉頭一點點鬆開,心也慢慢的安了下來。
若不是將他接過來與自己同住,他永遠都不會知道,那個天塌下來都好像不會皺一下眉頭的孩子,原來是這麼不安。
將蜷縮在自己懷裡的人抱緊了一些,只希望透過這樣告訴他,有個人陪著他,不用害怕。
冷凕淵發現,只要皇帝抱著自己睡覺,自己便不會再做夢。
他不知道是因為有個人陪著還是如何,他想找個人試試,但是直覺告訴他皇帝不會同意的,他的直覺向來很準。
回宮后皇帝命御醫和巫醫都來檢視過,巫醫道
“殿下早已虧虛,心燈微弱,若是動用祭祀身子也受不住,只能想法子為他延續心燈,儘量保住性命”
御醫卻是支支吾吾,說來繞去也就是先天不足,需要細心調養。
皇帝大怒,召來玲兒詢問。
玲兒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