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一起朝使館大門口看去。於是所有人都看到了洪家的家徽,他們心中湧起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洪禹要出醜了。
他這匹馬如今在武都,也算是小有名氣。
烈馬和火玫瑰,是武都城內現在最好的兩匹馬,就算是皇帝陛下的御馬監,也找不到比它們更出色的戰馬了。
但是一匹馬畢竟只是馬而已,就算是狄戎龍駒,也不可能是一頭六品荒獸的對手。
他們已經預感到,下一刻那匹馬肯定會被嚇得渾身發軟倒在地上,而洪禹的馬車也會跟著轟隆一聲掉在撞在地面上
只是一瞬問,那股荒獸的殺戮氣勢狠狠地壓在了烈馬身上。烈馬的力量畢竟還有所不如,確實搖晃了一下,似乎就要支撐不住了。
可是烈馬倔強的性子起作用了,它硬是撐住了四肢,強硬的站在那股氣勢之下。只是那一瞬間,烈馬就全身汗出如漿,一滴滴的從馬毛上滴下來,落在地上殷紅一片!
“呼——”
烈馬兩眼怒瞪,鼻孔之中噴出的兩股火氣隱隱透出一股暗金色!
“咦!”圍觀的眾人已經有人看出不對勁了,在撥出那兩股帶著淡淡暗金色的熱氣之後,烈馬氣勢陡升,如果說剛才它是一座小土丘,那麼現在就是一座插入雲霄的高峰!
六品鐵甲犀牛的殺戮氣勢,瞬間被撞得粉碎。烈馬昂然闊步,走進了使館大門之中,它每前進一步,鐵甲犀牛的氣勢就被逼的撤後一點。
“竟然在重壓之下突破了!”圍觀眾人大吃一驚,匪夷所思!這只是一匹馬啊,竟然能夠對抗六品荒獸!大家都覺得自己的常識被打破了,使勁揉揉眼睛還以為看錯了。
而使館內,滄瀾國的人更是意外,這怎麼可能?一匹馬,把六品鐵甲犀牛的氣勢擊潰,而且還一副得理不饒人乘勝追擊的模樣!
他們這一發愣,忘記阻攔,竟然被烈馬就那麼將馬車直接拉進了正門。使館門檻很高,卡住了車輪,可是烈馬發了牛脾氣,猛一用力,咔嚓一聲門檻被扯碎了,馬車毫無懸念的碾壓了過去。
直到這個時候,使館的人才反應過來,慌忙前來阻攔:“馬車不能進去……”
哪有馬車直接進了人家大門的?一般不論是馬車還是駿馬,都走到了門口下來,有專人看管。這樣直接衝進去,那真的跟踹開人家大門闖進去沒多大區別了。使館的滄瀾人當然要阻攔,可是他們隨即想到這匹馬可是能夠跟六品荒獸對抗而且還略佔上風的,誰敢真的上前?
於是一個個在周圍大呼小叫,卻沒有一個上來,硬是讓烈馬如入無人之境的把洪禹的馬車一直拉到了正堂外面!
洪禹裝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開啟車門下車來:“蕭公子還真是客氣,竟然允許我們馬車直接進來。”
滄瀾人很鬱悶:是我們讓你進來的嗎?
而門外,鐵甲犀牛的荒獸威壓被烈馬逼退之後,大夏人幸災樂禍的笑了,後面趕來的那些人,就可以堂而皇之的騎馬來到了使館門口。
只是也有人心中在奇怪:洪禹來幹什麼?他當初不是寧可得罪陛下,也不讓千舞公主參加秀山秋會嗎?
烈馬站在正堂外面的庭院之中,得意洋洋。庭院內中這兩顆粗壯的柏樹,給這裡的冬天增加了一抹難得的綠意,烈馬一抬頭咬住一根樹枝用力扯了下來,咔嚓一聲把足有胳膊組粗細的樹枝扯斷,摔在了地上,它咬了一口柏樹葉子,嚼了兩口又覺得味道很糟糕,呸呸呸的吐出了出來。
滄瀾人嗔目結舌,卻拿它沒辦法。
後面進來的大夏人暗暗好笑,這匹馬,真是跟它的主子一樣囂張。
洪禹進了正堂,鐵甲犀牛那一股荒獸威壓仍舊若隱若現,只不過再也不敢向之前那樣囂張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就已經是失敗了。
正堂內的侍者沒什麼好臉色,冷哼一聲硬邦邦的說道:“宴會廳在那邊,請跟我來。”
洪禹看了看,隨意的在正堂內一張太師椅上坐了下來,翹起了二郎腿。
侍者眉頭一皺:“你這是什麼意思?”
洪禹皮笑肉不笑道:“蠢貨,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東西,敢給本少爺擺臉色?給我滾!本少爺在武都,還從來沒有受過這種臭臉。這是你們滄瀾人的待客之道?”
侍者臉色變了變:“我們滄瀾好客熱情,但是也請您注意一下自己的風度。”
洪禹又笑了:“你去打聽打聽,我洪禹,什麼時候有過風度這種東西?”
侍者一時無語,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