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計,因為射程不夠,也根本達不到力量的最大化,只會被自己的箭彈開而已!
“一切就只看這一箭了!”
刖櫟的眼睛裡閃爍著光芒,不管如何,這一箭就是關鍵,哪怕只是傷到對方,那也足已經證明自己勝於對方的實。
但是,就在刖櫟的眼睛綻射出光芒的時候,夜無霜卻輕輕的滑開身體,她沒有選擇躲避,只是輕微的側動,留給手臂更的多的擺動空間,然後捏著紫焰之弓的其中一端,然後猛的朝前揮擊,用弓身撞擊著那支近在眼前的墨綠色長箭,把箭支給撥向一邊,最終,落於水中!
刖櫟愕然!
怎麼會又是如此,她並非無法接受自己的失敗,但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能夠在最後關頭直接用弓擋開自己的箭支,其實,這並不是刖櫟想不到,而是每個神射手最愛的肯定是她們的掌中弓,珍惜的,甚至日日擦拭,誰也不會捨得讓自己的武器受到半點的損害,至少刖櫟在那一瞬間想到的肯定是拿自己的手臂去格擋,而絕不會是自己的武器,但是,夜無霜卻會,她從不認為自己是個神射手,也沒有神射手的尊嚴或者信念,對她來說手裡的弓只是能夠用於保護自己的東西,既然是保護自己,那麼用什麼樣的方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沒有受傷!
兩人都是深深的吁了口氣!
誰都沒有再度出手,只是安靜的等待著,然後,幾乎是在相同的時間,兩人都背起手裡的弓箭,朝著對方所在的地方踱去。
因為,兩人都知道,這種距離下的攻擊繼續進行下去也沒有必要,誰都沒有辦法傷到對方,只是憑白的浪費著時間,所謂的弓箭手,定義其實有很多種,但絕不是箭射的有多麼的遠,射的有多麼的準就可以作為實力評判的,就像再花俏再絢麗的劍術,如果不能用於殺敵,那麼也只是一種表演,永遠也無法稱其是戰技,弓箭手的定義當然也是如此,不管射出的箭有多麼遠,射的箭有多麼的準確,如果無法為自己換取勝利,那也只是表演的箭術罷了。
但是,在這樣的距離,兩人都明白自己已經做到極限了,哪怕是繼續在這種距離下進行對攻,也只會淪落成兩人的表演賽,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拉近距離,面對面的拿起弓去戰鬥,弓箭手並不是無法正面戰鬥,只是大多數時候沒有必要,同時面對面,只有幾十米,甚至更短的距離間隔,也需要更多的技巧才能發揮箭支的威力。
“你好!”
刖櫟低著頭很禮貌的打著招呼,她也終於看到了那個與她戰鬥的同族女孩,確實是地地道道的夜精靈沒有錯,擁有一雙比自己還要漂亮的淡綠色貓眼,看起來相當的柔弱,不對,不應該說是柔弱,那柔軟如水的感覺幾乎是每個精靈獨有的特質,拋開戰鬥時候的堅毅和固執,刖櫟同樣也是個看起來很柔弱的女孩,但是,眼前的女孩卻是不同的感覺,抱著一把和她的人差不多大的紫色長弓,看起來還有些吃力似的,如果硬要說的話,那種感覺應該是可憐才對!
是的,確實是可憐,而且刖櫟也很快就發現了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那女孩只穿著一套淡淡的薄紗的短裙套裝,清晰的可以看見薄紗下如雪的肌膚,刖櫟可以理解對方為什麼這樣的打扮,因為自己也只是在內衣的外面套了曾皮甲而已,只有儘可能的把負重降到最低,神射手才能發揮出更強大的實力,任何多餘的重量都是累贅。
只是,刖櫟清晰的看見那薄紗下的身體傷痕累累,有些看上去還是不久前的新傷,有些卻像是很多年的老疤了,還有那女孩的那雙手,老繭是自然的,沒有哪個神射手的手掌和雙指間是沒有老繭的,那是多年的拉弓和夾箭所留下的,那並不破壞任何的美感,相反的,那是所有神射手的榮耀,但是,那女孩的雙手不光是佈滿老繭,而且有些紅紅的,有著許多細小的乾裂,那指節間還有些扭曲變形,那絕對不是練箭所造成的!
這女孩到底過著的是什麼樣的生活?
刖櫟不乏精靈特有的爛漫,但是,並不代表刖櫟真的就不通世事,那衣服下的傷口雖然有不少是她無法辨別出來的,卻也能看出有不少是鞭子抽打留下來的傷口,還有一些則棍子之類的鈍器砸過之後的淤痕,至於那雙手,明顯是長期做著重力勞動才會導致骨骼變形,而且變的如此粗糙!
在那一瞬間,刖櫟的心裡閃不過忍,自己竟然要跟這樣的女孩戰鬥麼?
“你……也……好!”
夜無霜同樣結結巴巴的說著,夜無霜是堅強的,如果不夠堅強,恐怕也忍受不了那般充滿著絕望回憶的生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