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那圖感激的看了我一眼,雖然我不願意用女人做賭注,可是那一百匹戰馬和刀劍也是了不起的財富,這也是個天大的人情了。
“還用什麼時候開始?就現在開始吧!”那卡多冷笑著說道:“還是老規矩,射草靶,騎射和步射,固定靶和移動靶,誰射中紅心的次數多,誰就贏。”
“聽你的!”阿克那圖點了點頭,“誰先來?”
“我來!”那卡多咧嘴一笑,自信滿滿,然後從身後的隨從那裡接過來一把弓來。
“這是!”一看那隻公,阿克那圖臉色頓時一變,這分明是一把草原上最優秀的弓,製作的優良程度遠遠勝過自己手裡的那把普通的牛角弓,原本他和那卡多的箭術就是半斤八兩,現在有了這把弓,那卡多的實力起碼會增強兩成,這兩成,絕對會讓自己落在絕對的下風。
“看到了沒有,阿克那圖!”那卡多哈哈大笑,晃了晃手裡的那張弓,“草原上最傑出的工匠,胡可多製作的精良弓箭,足足有兩石的力量,有了這張弓,你能勝過我嗎?能嗎?”
胡可多是草原上最著名的制弓工匠,受到草原上所有人的尊敬,他做的弓箭是草原上神射手夢寐以求的武器,在這個小部落裡,還是第一次出現他的弓箭。
“呼!”周圍的牧民再次騷動起來,本來以為只是一場普普通通的比試,卻沒想到,出現了這麼多的波折!胡可多的弓箭在這些牧民的眼裡,那就是傳說的武器。擁有了這樣的武器,那卡多幾乎奠定了勝局。眾人看向阿克那圖的眼神充滿了同情。僅僅是武器不如人,就要輸掉了這場比賽,這的確是有些冤。不過,一把弓也是弓手實力的象徵,出現了這種情況也沒什麼好抱怨的。
阿克那圖臉色鐵青,但是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這把弓的出現,確實讓他遇到了很大的難題,他很可能會因為這把弓輸掉比賽。
“不就是胡可多的一把弓嗎?”就在這時,突然有人說道。
眾人連忙向聲音傳來的地方看過去,只見在額爾加翁的身後站起來一個人,也是他的隨從之一,那個人手裡舉著一把弓箭,對阿克那圖大聲說道:“小夥子,用我這把弓!”
那名隨從拿著弓,一直走到阿克那圖的身邊,將那把弓塞進了他的手裡,“這把弓借給你用,好好比,我看好你!”說著向一邊的那卡多嘲弄的一笑,轉身走了回來。
我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身邊的額爾加翁,只見他面帶微笑,對隨從的舉動無動於衷,我淡淡一笑,也把注意力轉會了這場比試上去。
當拿住那把隨從塞過來的弓時,阿克那圖就已經感覺到這把弓的不同,重量,手感,完全都是第一流的感覺,和自己的那把牛角弓完全不同。他低頭看了一眼,這把弓竟然和那卡多手上拿的那把大致相同。
“這,這也是胡可多的弓!”他喃喃的說道。
對面的那卡多已經臉色大變,他把這把胡可多的弓當成了自己的秘密武器,這把弓是他不知道想了多少辦法才弄到手的,本來以為靠著這把弓可以一舉壓倒阿克那圖,結果,卻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變故。
一邊穆克什的臉色更加陰沉了,一雙眼睛時不時的看向額爾加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雙方都有了趁手的兵器,比試也就正式開始了。從騎射,步射開始,兩個人輪番表演著自己的絕活,我倒是看出來一點門道,那個那卡多在步射的時候佔了一點上風,可是在騎射的時候,他的騎術不如阿克那圖,所以比不了阿克那圖。步射騎射結束,兩個人打了個平手,最後,有人拿來一堆草墊,兩個人開始比試移動靶。
所謂的移動靶就是兩邊有人把那草墊向天空扔過去,也是分步射騎射,兩個人看誰射落的多。
這兩場比試兩個人再次比了個平手。
四場比試下來,兩個人半斤八兩,誰也奈何不了誰。
但是阿克那圖也就罷了,對於這個結果他還算滿意,可是那卡多卻覺得被一股火頂在心口,上不來也下不去。
為了這場比試,他做了多少準備,甚至想盡方法弄到了這麼一把胡可多的弓作為秘密武器,想要在比試上一鳴驚人,將阿克那圖壓下去。結果一鳴驚人倒是一鳴驚人了,卻沒想到有人竟然也借給了阿克那圖一把同樣的弓。結果這場比試費了那麼多功夫,還是平局,他仍然是什麼都沒有撈到。
“那卡多,還是平手。”阿克那圖很平靜的收起弓箭,“看來我們誰都不能把賭注拿走了!”
“不行,我不服,我不服!”那卡多突然大聲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