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吹了起來。
一時之間腥風大作,成千上萬的毒蛇又向前撲了上來,將丐幫的弟子擠在了一團,又有幾名丐幫弟子倒在地上翻滾慘號。
丐幫弟子也往往在布袋之中裝有毒蛇,以備在遇到強敵的時候使用,但那只是三條五條,最多也只是十條八條,縱是把數百名丐幫弟子所帶得的蛇放在一起,也不過是上千條的蛇而已,卻如何見過如此巨大的蛇陣?當下嚇得個個睜大了眼睛,臉色紫漲,想逃跑時卻已無路可跑.只是兩眼盯著那些漸漸驅近的毒蛇、心中默唸著老幫主保佑。
洪七道:“公冶幫主且住!”
公冶紅將白玉笛放下來,看了一眼獨孤,又把目光轉到洪七臉上。
洪七道:“你且將那些無恥之徒指出來,主指是誰.我身為幫主自然會嚴懲這些無恥之輩!”
公冶紅道:“你問問你的執法長老就知道了!”
洪七將目光轉向執法長老,但他立時怔住,因為執法長老已然了無蹤影。
洪七道,“公冶幫主是說那執法使者是主使?”
公冶紅道,“不錯,正是他在主使。”
洪七道:“好,我定當照幫規辦事。這執法長老不但做此無恥之事,還勾結金狗,意圖奪取幫主之位,當真是罪大惡極,他日拿獲,我親自押他到貴幫請罪,如何?”
公冶紅道,“你話說得好聽,卻是在變著法兒護短,我適才明明看見他與你在爭執.你為何不拿住了他照幫規辦事,現下卻要這樣說,那也不過是因為你們都陷身在我的蛇陣之中罷了!”說完了又欲吹動短笛。
洪七急道:“公冶幫主且住,我實在並非有意放他逃走。實在是適才混亂之際他趁機溜掉了的,請公冶幫主看在老幫主面上,體恤這些無辜弟子的性命,賜予解藥。”
公冶紅道:“我並沒有說要饒你們性命,你自身尚且不保,如何卻替他們討起解藥來?”說完了,又將白玉短笛吹起來。
那些毒蛇又在慢慢地向前驅動,又有數名丐幫弟子倒在地上。
洪七又是吃驚又是焦急,卻沒有絲毫辦法,只好躍身到前面,揮竹棒擊打那些毒蛇。
丐幫弟子見了,終於相信洪七確是他們的幫主,一時間群情振奮,都是手提兵刃上前宰防毒蛇,更有幾名丐幫弟子主動躍過去護在洪七的同圍,惟恐他們這位年輕的新任幫主有甚麼閃失。
公冶紅見下,微微一笑,短笛忽然變了調子,那些毒蛇瞬即好似有了靈性,都停住了不再向前驅動,卻偶而地躍起來去攻擊那些丐幫弟子。
獨孤仔細地觀察著蛇陣,看著看著,猛然之間心中大震,呼吸頓時變得急促起來。
香姑覺出狼孤有異,急切地問道,“你怎麼了?你沒事罷?”
獨孤仍是看著那些毒蛇,並不掉轉目光,過了一會兒,方緩緩地說道:“這些蛇並不是公冶紅馴出來的。”
香姑聽了頓時鬆了口氣,但馬上覺得極是奇怪,她盯著看了那些毒蛇半晌,並沒有看出些什麼異樣來,忍不住又問獨孤道,“你怎麼知道這些蛇不是她馴出來的?”
獨孤道:“她沒有那麼高的功夫。”
香姑聽了更是奇怪.道:“功夫?馴這些毒蛇也需要多麼高的功夫麼?”
獨孤道:“馴蛇自然不需要功夫。”
香姑道:“那你說的是甚麼功夫?”
獨孤嘆息了一聲道:“這蛇陣之中隱藏著一套極高明的劍法,這套劍法由蛇使出來,已是這樣難以抵敵,若是由一個武功極高的人使出來,那當真是驚世駭俗之極了香姑聽了,亦是心下大震,向那些毒蛇看過去,看了半晌,卻仍是困惑地搖著頭,不明白那些蠕動著的蛇陣之中到底隱藏著甚麼劍法,再看一刻,覺得甚是沒趣,便不再看那些毒蛇,而是將目光移向了公冶紅。
公冶紅這時雖仍是吹著白玉短笛,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獨孤片刻,好似她不是在驅動那些毒蛇向丐幫的弟子們發動攻擊,而只是在吹奏一支動聽的曲子供獨孤欣賞一般。
但這支曲子實在是難以令人欣賞的曲子,這期間又有幾名丐幫弟子被蛇咬傷跌在地上,丐幫的守禦圈子變得愈來愈小不說,那些被毒蛇咬傷的弟子被拉入圈子中間,慘號之聲不絕,極是擾人心神,令那些在圈外抵敵的丐幫弟子手忙腳亂,被咬傷的人因此愈見增多。
金長老、石長老都是奮力與毒蛇拼鬥著,但他們使用的是隨手撿到的兵刃,極不稱手,功夫自然是大打折扣。龍長者的鋼杖已經被獨孤用銀魚漂擊飛,尚自沒有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