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與劉衍拉開了距離,一個人忽然從後面急急走上來,路過劉正聲時擦過了他衣袖,劉正聲按住袖口中的紙,不動聲色地移到手心,只看了兩眼,便將紙上所寫的看完了。
隨即目光在人群中一掃,在一個人臉上一頓,悄悄移動腳步過去,將方才看過的紙條又遞了過去,那人點了點頭,也不動聲色地走開了。
臨上馬車前,劉衍回頭望了一眼落在他身後的那些大臣們,有幾位正竊竊私語的大臣似乎是心虛,忙將視線移開了。
劉衍登上馬車,卻意外發現楚沉夏也在馬車之中,壓下險些要脫口而出的驚訝聲,忙入了馬車。
“你怎麼來了?是出什麼事了?”劉衍詫異地看了他兩眼。
楚沉夏並未答話,只是掀開簾子一角,往外望去。劉衍也跟著往外望去,視線所望之處正好是在劉正聲。
見楚沉夏將簾子放下。劉衍不解地看著他,等著他給出解釋。車外忽然一片喧譁,那些喧譁聲中有一句話如炸雷一般炸在二人心頭。
“旭王今早舊疾復發,病死了!”
劉衍第一個想到的人便是王銓鳴,因他昨日才說過,要為自己除盡所有絆腳石,今日旭王就死了,實在令人感到後怕。
“去山莊!”
車伕聽到劉衍的聲音,一揚馬鞭,便急急往山莊趕去。一刻也不敢耽擱,於是劉衍的馬車便在眾官面前揚塵而去。
“殿下是不是覺得旭王死的蹊蹺?”楚沉夏忽然問道,不等劉衍開口,又緊接著道,“不瞞殿下,我在一個時辰前便得知了旭王的死訊。”
“什麼?你從何得知?”劉衍自然異常吃驚,暗暗推算道,“此刻是辰時,旭王死在卯時?為何訊息先到了你那裡。再傳到宮外?”
“我不知道,當時有人闖入我院中,待我出去檢視時,發現院中的石桌上留了一字條。字條上說,旭王將於今日辰時暴病而死。”楚沉夏說著從懷中掏出了那封信。
劉衍接過去,大致一看。果然只有那幾個字,憤憤道:“果真是王銓鳴乾的。草菅人命,實在可惡!”
“殿下如何推斷是他所為?儘管我十分厭惡他琅琊王氏的勢力。可我覺得這件事不一定就是他們乾的。”
“怎麼不是?昨日才說要為我除去擋路石,今日旭王就死了,不是他還能有誰幹得出這種事?一會等我見了他,事情必然一清二楚。”劉衍將手中的字條揉成一團,眼中閃過一絲陰厲之色。
楚沉夏沒有接話,頓了一頓,忽然沉聲道:“我來找殿下,不僅僅是因為旭王的事情。”
觸到劉衍的目光,楚沉夏忽然別開了臉,有些猶豫道:“勤王的案子我有些新發現。”
劉衍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不對勁,心中一喜,忙追問道:“什麼新發現,你快說啊,別再賣我關子了。”
“這件事,恐怕嫻妃娘娘也知道。”對比劉衍欣喜若狂地目光,楚沉夏的聲音就顯得十分冷淡。
這一回,恐怕連傻子都能聽出他話中的不對勁,劉衍收起方才的喜意,緊張道:“與我母妃也有關?你……你說吧,我準備好了。”
“……”
“勤王當年看上一個女子,這個女子名作公孫雲舒,是公孫櫟的獨女,公孫櫟卻與金城第一琴師錢重私定終身,公孫櫟死活不同意。”楚沉夏頓了一頓,又道,“至於錢重最後怎麼和金城當地商賈女子成親,公孫雲舒又怎麼香消玉損,我不得而知,只是這公孫櫟的原配夫人,說來有些名頭。”
“正是劉正聲夫人的母親,皇后季氏的胞妹季瀟雲。”楚沉夏一邊說著一邊打量劉衍的神色。
劉衍果然不解道:“這麼說,劉正聲是季氏的人?那他為何要向我透知季氏的行跡,總勸我要多加提防?未免也太奇怪了。”
“或許是因為,他知道殿下不會傷害季氏,便想借殿下的手除去朱家這顆毒瘤。”楚沉夏猜測道。
劉衍眉頭一緊,更加疑惑道:“朱家?當年朱家可謂與季氏雙劍合璧,將朝中大局都牢牢攥在手心,怎麼會到頭來自相殘殺,劉正聲前幾日還對我說,要小心季氏藉著朱家的勢力,席捲而來。”
“這不就對了,劉正聲故意挑唆殿下,希望殿下感到危機,好提防朱家,將朱家的勢力一再削弱。”
前面就是分叉路口,一面是去往東宮的路,一面是去往山莊的路,劉衍忙掀開車簾一看,輕聲吩咐道:“回東宮。”
將身子縮回來後,劉衍才重新開口道:“那你的意思是,這件事季氏做的?與王銓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