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跟前,陡然雙手一合,兩隻大金鈸一撞,噹的一聲巨響,震得島上群聶雙耳欲聾,隨即,便見她將右手金鈸往外一翻,呼地朝領頭的持法長老裴曾法當胸推去。
裴曾法一招“封門打狗”迎上去,醜女人手中的金鈸一磨一轉,右手一抖,將金鈸丟擲,只見一團黃光,似流星劃破夜空,滴溜溜旋轉著朝裴長老頭上飛去。
裴長老打狗棒探出,噹的一聲,便將那金鈸挑住,金鈸在他的棒尖上兀自旋轉不休.
醜女人冷笑一聲,陡然右臂一抖,左手金錢脫手,一道金光破空,朝裴曾法當胸撞去。
裴曾法不敢大意,竹杖一抖,杖尖上的那隻金鈸亦破空飛出。
兩隻金鈸凌空相擊,一聲脆響,火光四濺,古怪的是,兩隻金鈸一撞倏分,從兩側旋轉著,得意地縱聲狂笑。
裴曾法冷笑一聲,踏步向前,一抖手中的青竹杖,朝醜婆摟頭便打。
這一招看似極為普通,正是丐幫打狗棒法的開手式“棒打狗頭”,然這極普通的一招由裴曾法使山,卻威打無窮。
醜婆一見杖影如山當頭壓下來,右手一翻,一招“女蝸託天”,用金鈸迎上去。
裴曾法知道這相貌奇醜的老妖婆內力驚人,不敢與她硬要硬碰,倏地抖腕,將打狗棒斜刺裡一滑,變招為“攔腰打狗”,砰的一聲,敲在醜婆婆的肋骨上。
群豪齊聲喝彩。
醜婆大怒,嗬嗬怪叫幾聲,搶著雙鈸,似一頭母獅子,朝裴曾法撲去。
裴曾法一招得手,精神陡振,展開了天下無雙的打狗棒法,與醜婆遊鬥起來。
丐幫祖傳的打狗棒法果然妙絕天下,裴曾法作為丐幫的執法長老,滿懷對上官雄的仇恨,將打狗棒法施展得淋漓盡致。一條普通的竹杖,頓時化作千百條靈蛇,將醜婆裹在杖影裡。他使出的全是靈巧招術,儘量避免與醜婆的金鈸相碰,青竹杖神出鬼沒,變化萬端,任憑醜婆的兩隻金鈸上下翻飛,將周圍護得風雨難透,那青竹杖所化的“靈蛇”,總能尋隙而入的。
盞茶功夫,醜婆的肩、腰、背.腿已被裴長老連敲十幾杖,打得她青痕累累,骨酥筋麻,而裴長老越鬥越勇。
醜婆婆連連受挫,怒火萬丈,陡然間振喉發出一聲尖厲的嘯聲,似幽冥鬼嚎,隨即雙鈸脫手,朝裴長老攻去。
兩隻飛鈸一上一下,—左一右,一取頭頂,一斬雙足,快似流星趕月,金鈸破空之聲,嗡嗡嘯響,攝人魂魄。
裴曾法收杖一絞,護住已身,不料,醜婆雙手一拍,攻向他下盤的金鈸倏地飛出,凌空往另一隻金鈸上一撞,兩隻金鈸在震耳欲聾巨響中化成千萬塊大大小小的碎刃,似天風海雨般朝裴長老罩落下來。
原來醜婆久鬥不下,一時惱怒,竟不惜毀掉自己的兵器,也要置裴長老於死地,金鈸脫手之前,她已暗運內力,將兩隻金鈸震裂,再用一種令人難以理解的巧妙手法將金鈸丟擲,待兩隻金鈸一撞,立刻化為碎刃,織成一張光網,將裴曾法裹住。
裴曾法見狀大驚,忙將手中的打狗棒漫空裡一絞,只聽叮叮噹噹的—陣亂響,無數碎刃被杖風蕩得四下裡紛飛。
裴曾法緊跟著打狗棒朝地上一點,似一道閃電,從碎刃網中穿出,飄落至地後,雙腿一軟,跌坐下來。
群豪定神細看,只見裴曾法的身上鑲滿了碎刃,金光燦燦,煞是好看,而他手中的那打狗棒,也已被碎刃斬成了十七八段。
朱人貴見裴曾法受傷,頓時大驚,躥過去急聲問道:“裴大哥,你傷怎麼樣?”
裴曾法只覺周身痛如刀割,顯見那些碎刃已釘入肌膚,他忍住疼痛,暗中調了口真氣,尚覺血氣未曾受阻,便放心了,笑了笑道:“死不了,我沒事。”
那金鈸化成了萬千碎刃,大如手指,小如飛芒,鑲嵌在裴曾法身上,有的深入肌膚,有的插入骨中。
裴曾法閉目垂眉,默運玄功,猛地張目怒喝: “開!”
只聽見叮叮一陣響,那些碎刃,頓時被他用內力彈射出來,落在地上。
然他這一運力,傷口暴裂,鮮血噴湧,將他的衣服都灑紅了,朱人貴忙扯下自己的衣襟,為裴曾法包裹傷口.
這時日月神教“青蛇堂”的堂主“九尾銀蛇” 莫廣華已欺身而上。
醜婆的金鈸已毀,運起碧磷功,展開白骨抓法與莫廣法鬥了起來。
醜婆身法怪異,靈妙得不可思議,且其快如鬼魅,在莫廣華的掌影中鑽來鑽去,靈運自如。
“碧磷神功”全聚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