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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靖華清晨時就想出城,可是出城的路竟然設下關卡,靖華看著他們拿著他的畫像,立刻找地方躲了起來,靖華剛躲進巷子裡,就有人從身後拍他的肩,靖華回頭,卻是馮硯咧嘴朝他笑道:“傻子,你怎麼到了這裡!”

靖華再往下看,自己的腹部頂著一把槍,而馮硯還玩味的把槍在他肚子上戳了戳,惡意的笑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你到手了,我還不信上爻能翻天覆地。”

靖華稍稍後退了一步,馮硯立刻面露兇光,喝道:“再動我可要動手了。”

靖華知道馮硯還當他是個傻子,所以他故作膽怯的說道:“我沒動。”

“怎麼好好的不待在上爻身邊,要跑出來,瞧瞧把他急成了什麼樣子。”馮硯一把抓住靖華的衣領把他往巷子裡邊拖。

靖華踉蹌的跟著他走了好一會才到一個破屋子裡,馮硯把靖華往地上一推,便就著稻草堆坐了起來,他的槍捏在手裡,好像隨時都要朝靖華開火。

“傻子,你打算去哪裡。”馮硯盯著靖華問道。

“我出城。”靖華縮著肩膀說道。

馮硯輕笑一聲,他對著槍口吹了一口氣,“出城啊,帶我一程唄,你是土生土長的阜城人,一定還知道其它出城的路。”

“爻爻也知道。”靖華委屈的說道:“他好凶,還打人,我不要再見他。”

“呦,敢情是兩口子吵架了鬧離家出走,這架勢,和新媳婦一樣。”馮硯暗嘲著靖華,“說你缺心眼嘛,和他較勁倒是一點也不馬虎。”

靖華聽馮硯這樣子一說,自己也覺得自己這是像和上爻吵架完之後鬧離家出走一般,頓時不想開口說話了,他抱著腿坐在地上,渾然是真的失了魂魄一般。

那五年活生生的受著煎熬,也還不忘對他的情,這一遭重逢,卻想要逃離他身邊,而這已經與愛情無關,他只怕是更愛上爻了,卻接受不了上爻如今的所作所為,弒父奪權,還和他哥哥亂、倫,所謂花花世界,也就是權勢美酒聲色的誘惑。

馮硯看靖華傻愣愣的不動,說道:“傻子,又發痴了。”說完故意用腳踢踢靖華的屁股。

靖華瞧他一眼,站起身拍拍褲子的灰,馮硯哼道:“快些說說看,哪裡能出城。”

“哪裡出不得,我不知道。”靖華剛說完,外邊就有人說話。

“這麼早啊,拖著驢車去哪裡?”

“閨女要稻草,給她梢一車去。”

馮硯聞言立刻開啟窗往外看,只見有人在給一輛大車上搬稻草,還有一隻驢在一邊踢腿。

馮硯看了靖華一眼,靖華也看了馮硯一眼,突然馮硯壞笑了起來,靖華一看他賊眉鼠眼的樣子,就知道他要動歪腦筋了。

驢車顛婆著出了巷子朝著鄉里去,它往西北走,一路上大爺唱著陝北民歌,夾著時不時的驢叫。

到了小路的關卡時,有士兵把他截住,問他有沒有看到畫像中的男子,大爺搖頭說今天才出門,沒去過街上,士兵在他的驢車邊轉悠著,問道這些草是幹嘛的。

大爺說這草是閨女要的,還說了自家閨女嫁到了哪個村,士兵一聽就說那行,給點大洋就放行,大爺身上掏了半天才一塊大洋,說家裡寒酸,士兵把錢搶過來收好,就說行了走吧,大爺連連感激,駕著驢車繼續顛婆前行。

等到約莫半柱香後,驢車的稻草堆裡鑽出來兩個人,馮硯把嘴裡的髒不拉幾東西吐出來,還抹了一把臉上頭髮上的草,而靖華左右晃著,臉色蒼白,馮硯瞧他的樣子打趣道:“怎麼,嚇著了,瞧瞧傻子,任上爻天羅地網,也還是給我尋了條出路。”

馮硯還得意的笑著,靖華就已經趴在車上給吐了出來,靖華這一吐動靜大了,前面趕車的大爺聽著聲音勒下驢車,馮硯鑽出草堆扯起靖華一起跳車,只見兩人在地上打了個滾,趕驢車的大爺一看草堆裡竟然藏著兩個大活人,問道:“你們這兩人哪裡來的。”

靖華胃裡被顛簸的實在難受,也說不出多的話來,馮硯笑著看那大爺,道:“路上搭個順風車,別說您這驢不錯,給我們遛遛。”

大爺看馮硯面相兇惡,笑裡藏刀,轉身牽著驢子要跑,馮硯舉起手槍對著大爺腦門崩了一槍,立刻血濺五步,靖華一看那鮮血模糊的血肉橫躺在地上更是覺得胃裡絞痛。

馮硯大笑著把靖華往車上一摔,警告道:“傻子,別給我不老實,你敢逃就和那人一樣。”

說罷馮硯撿起那大爺的鞭子趕著驢走在雜草叢生的路上,靖華捂著胃躺在驢車上繼續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