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到科恩面前三臂的距離,那個男人終於停下了腳步。他側過身體衝著站在科恩背後的安妮大叫了一聲。
“大人。那你需要我們怎麼樣呢?”少女拍了拍保護著自己的騎士,然後繞到他的身前和大團長面對面的對視著。也許是大團長覺得這樣的舉動很無聊,他在目光膠著了一會之後就移開了。然後哐當一下的坐倒在旁邊的椅子上。
“怎麼樣。我要你來告訴我,我的那個兄弟是怎麼死的。”大團長抓過旁邊的一個酒杯喝了一口,突然又把嘴裡一半的飲料吐到了地上。
“被那些沙匪給殺了。我想這件事情我們派出的信使已經向您報告過了。”安妮依然站在那裡。她既沒有向前走,也沒有退後。而站在她背後的科恩也沒有移動分毫。
“沙匪。殺了??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畢竟我聽說的是,只有你和他兩個人在那裡。而且在遇到危險後,你一個人逃了出來,我的手下卻丟了性命。”那個男人拿出一把小刀開始在自己臉上的傷疤上蹭來蹭去。
“殿下不會撒謊。而且我們所有人親眼都看見哈維兄弟被那個紅鬍子殺害。”科恩在少女的頭頂上開口,他將親眼兩個字咬得特別的重。“我們發誓一定會向那群沙匪討回血債的。大人。”
“親眼……哼哼哼。”大團長卻用輕蔑和懷疑的口氣重複科恩的話。“那是在他和你的這個小公主分開之後,而且我的人也受傷了,在那之前呢……你也親眼看見了。”
“大人。我想殿下絕對不會做出傷害哈維兄弟的事情……”就在這個時候海沃德衝了進來。他還沒有進入大廳就急吼吼的大聲為安妮申辯。“我能證明……”
“你……小白痴。你和他們一起走的。你一直在他們身邊嗎?”大團長反手就把手裡的匕首扔了過去,穿過了海沃德肩頭的襯衣將騎士釘在進口的木門上。很快騎士胸口上的衣服就被流出來的鮮血給打溼了。
“那個。我當時……”海沃德皺著眉頭,奮力才將深深插入門板的匕首被拔出來。但是他恩師的問題卻是讓他皺眉得原因所在。
“所以了。給我閉嘴。小白痴。你再這麼不用腦子,下次那把匕首絕對會釘在你的頭上。”大團長冷冷的笑起來,然後從腰畔拔出第二把匕首。
“當時我和哈維離開那個沙匪之地。在這之前我已經讓海沃德先回來聯絡科恩,讓他們來最近的綠洲接應我們。在我們到達藏戰馬的地方之前,一切都很正常。”安妮這個時候緩緩開口了。其實這中間的事情安妮一次也沒有說過。開始的時候少女的情緒很不穩定,所以科恩沒有強迫少女說出來。後來科恩也感覺得到少女在這件事上的痛苦,所以更不會在傷口上再撒一把鹽了。但是現在不管情況如何,安妮都必須說了。
“然後呢……”大團長終於把目光從海沃德這邊收回來,專心的看著說話的人。
“我們在騎上戰馬後,發覺後面有人追了過來。那時我們就加快腳步了想要擺脫他們,那個時候我騎在哈維的前面。在饒過第二個沙丘的時候,我以為已經擺脫他們了。沒想到我回頭的時候就看見哈維中箭了。我本來想要……想要……”說到這裡安妮一直平和的語氣中開始充斥著哽咽的語調。
“我看過傷口了。”那個男人好像是感到的少女的傷痛。所以擺手表示自己知道那處傷勢的情況。
“我本來想要救他,但是我根本就做不了任何事情。那個時候哈維把我丟到馬上,然後就讓我離開。我跑到和科恩會和的地方,希望能趕得及回去就他。但是那個紅鬍子……那個紅鬍子……”說到這裡安妮終於說不下去了。她大聲抽泣著,嚇得科恩小心的拍著少女的後背以便防止安妮哭的忘記了呼吸而窒息。
“他們怎麼可能追你們。如果你沒有露出破綻的話。再說了,那些沙匪怎麼可能認識您這樣高貴的小公主呢。”大團長對於這個問題卻依然很執著。
“是萊昂。”這個時候海沃德終於得到機會說話了。“一定是他認出了哈維,也一定是他讓那些沙匪去追殿下的。”
“萊昂??”大團長轉身看著自己的這個弟子。“他去哪裡幹嘛。佈道嗎!”
“他去和紅鬍子談交易。他打算聯合紅鬍子向殿下宣戰。”海沃德冷冷的說。他的右手在匕首柄上緊了再緊,那把木質刀柄讓他捏的咯吱咯吱作響。
“是嗎!他真的越來越……越來越……”就連大團長都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自己的另外一個弟子了。
“這樣的解釋,現在能不能讓您滿意了呢。”科恩上前一步,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