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殺手啊!嘖嘖,你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殺手,居然聽點小故事就會神色大變。難得你頂著這麼難看的臉,真是可惜了。”門主笑得很是欠扁。她不由得出結論--門主就是一個變態。
但是,最讓她覺得不自在的卻是另一些時候。門主看她的眼神就像是透過她在看另一個人,而一旦他們的眼神交錯,門主身上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憂鬱便完全消失。她好奇,卻完全不敢問他。
她便渾渾噩噩的生活於這沼澤一般的生活中,偶爾地想起向門主刺探一下有關噬屍毒的一切。而門主總是那樣,從不告訴她答案,也不曾為此懲治過她,只是告訴她她的刺探方發出了什麼錯誤,然後滿意地看她羞惱的離去。
她的生活便彷彿一成不變,身邊不斷有人消失,有人加入。她看得越多,心居然就越發的平靜,她甚至懷疑過她會窒息於這種生活中,忘卻一切--直至,忘卻她還想要活下去的理由。她便如一個提線木偶,徘徊於殺與被殺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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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家小丫頭,你還記得你的弟弟嗎?”門主某天突然問道。她遲疑的半晌,才意識到門主是在對自己講話。
“他怎麼了?”她猶豫地問道,這個稱呼叫她十分的不安。
“你想不想知道他怎麼樣了?”門主不明意味的笑道。
“他還活著?”她冷漠地問道,心卻又一次被揉成了一團。門主想要幹什麼?
“當然,而且過得比你好得多。”門主殘忍的一笑,“你在暗戈門的暗部,而他卻在暗戈門的明部,作為我的養子,成長得幾乎一帆風順。”
她皺眉,頗有絲困惑:“然後呢?”
“什麼然後?”門主佯裝不知她想問什麼,“來吧,木家的小丫頭。”
在一間練武房裡,她見到了展明。他一裘白衣,顯然是用上好的布料所制。他並沒有繼承到父母親讓人為之驚豔的樣貌,神情淡漠,眼神倨傲,讓她不由懷疑他是否真的是當初那個小嬰兒。但她看見他嫌惡的皺眉,那神情與兒時母親看她簡直如出一轍。
“父親大人,她是什麼東西?怎麼回醜到這般?”他的口氣輕薄,眼光在她的身上一掃而過,似是不屑於再瞧一眼。
“展明,她就是你的姐姐。”門主的笑容,狡詐得很。
展明的臉上露出憤恨之情:“就是你?”
她本以為已經涼透了的心居然又是一涼,她無從理解他眼神中流露出的憤恨。“展明,我當初拼了性命才把你從火場中抱出來的。”她忍不住為自己辯解道。
展明鄙棄地看了她一眼,眼裡滿是不屑。“那你又為什麼從地獄裡爬出來?你該死在那裡的!”他的眼神突然充斥了極度的憎惡,“你逃出地獄的那一天,我也被餵食了噬屍毒,被迫離開了舒適的生活,有幾次差點喪命才完成了任務。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她茫然,迷茫的望向門主。
門主卻不看她,手裡把玩著一粒小小的藥丸:“你們毒發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但我身邊只有一粒解藥。所以,展明,五號,你們只有一個可以活下來。”
她猛然一愣,看著展明不假思索的拔劍刺向她,不由躲閃著:“為什麼?”
“怪只怪你們是木衛風的孩子。”門主殘忍的笑著,“五號,讓自己的血親親手殺死,求生欲如此之強的你,是不願意的吧?”
她終於明白了這人俊美得皮囊下是多麼的血腥--相處的時間太長,她只記得了本能的恐懼,居然忘記了他恐怖的手段。她拔出了劍,輕易便抵擋住了展明的攻擊。她明白,展明比她差了太多,如果她出手,一招便可以把他殺死。但是--她做不到!她殺不了他!幼時父母對他們的態度是她永遠的夢魘。她苦笑一聲,居然在她手染這麼多鮮血的時候,還會有這種該死的軟肋!
既然她沒有辦法殺了展明……她轉而去刺向門主。她知道自己差得他太多,但是她還是願意試一試。不論如何,她知道,今日她是死定了。她努力的砍向門主,手裡的利刃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寒光。但門主只是輕鬆的移步,好整以暇地笑看著手中的解藥。
門主的笑容越發的邪魅,她猛覺一陣窒息,手也猛的軟了下去,眼睛不甘地瞪大。
“時間到了。”門主了聲音又如來 自'炫*書*網'地獄。她無力的垂下了手,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