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學者破格錄取,濫竽充數之輩就拖出去砍了。
有鳳來兮,棲我梧桐。守我河山,擴我疆海。
時至今日,鳳凰臺上依然有官員駐守。
人來人往,沒有人多瞅他一眼,直到晚晚走到他面前。
“我是有才之士,我要面見國君。”晚晚說。
那官員正攏著手爐打瞌睡,腦袋一點一點的就差磕在桌上,直到晚晚將這話說了三遍,他才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方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少女,一臉狐疑道:“姑娘,你在做夢?”
“你才做夢呢!”晚晚大怒,拔出刀子插在對方的桌子上,“我勇冠三軍,有萬夫莫當之勇,你要是不信,立刻出來跟我大戰三百回合!”
“老夫年事已高,一兩個時辰都撐不住,如何能戰三百回合?”那年邁官員睜一雙昏花的老眼看了她片刻,然後伸出瘦骨嶙嶙的手,提筆龍蛇,半晌之後,將一封信和一枚令牌交給晚晚,“不過聖上年輕,身強力壯,定能滿足你,你且去面見……”
晚晚總覺得這話有哪裡不對勁,可是她漢話學的不好,到底哪裡不對勁,她又說不出來,只好糊里糊塗的接過令信,然後轉身離去。
“且慢。”身後的年邁官員忽然張口問道。
晚晚回過頭來。
年邁官員依然是那副老眼昏花狀,抱著手爐,不緊不慢的問她:“鳳凰臺上鳳凰來,可惜世人只知一個鳳血歌,卻不記得這座鳳凰臺。小姑娘,你為什麼不選擇那位如日中天的國師大人,而要選擇聖上呢?”
晚晚心裡只有南詔,國師與小國君與她一點干係都沒有。
她今天之所以會出現在這
裡,只不過是因為受人之託——當日那名畫皮師給她畫皮之際,曾經問她要過兩樣東西,一是情蠱,二是她一年的自由——這一年當中,她要想方設法入宮,並且侍奉在小國君身邊,至於具體要做什麼,他並沒有說,不過晚晚想時機到了,他一定會再次出現的。
只不過這種心裡話,晚晚是不會隨隨便便告訴一個不認識的人的,故而眼珠一轉,便隨口回了他一句:“國師太老了,比起他,我更喜歡年輕有力的漢子。”
望著她蹦蹦跳跳離去的背影,年邁官員搖搖頭,苦笑道:“言不由衷。”
侍奉在他身側的衛士無奈道:“這種人,您還推薦她去面見聖上……”
“沒辦法。”年邁官員無奈嘆息,“這些年來有識之士盡歸鳳血歌,已經多少年沒有人肯登鳳凰臺了……聖上固然才情可比梧桐木,可那鳳血歌卻是火樹銀花不夜天,足以遮蓋其他人所有光華,一個朝代,有他一人足矣……聖上是難得的中興之主,可惜生不逢時啊!”
兩位忠於楚室的官員嗚呼哀哉了一陣,那衛士依舊不服氣:“可即使如此,也不該濫竽充數啊,那麼年紀小小的女孩子,能頂什麼用?”
“她比你有用。”年邁官員緩緩閉上老眼,假寐道,“剛剛你跟她同時出刀,你半把刀還在鞘裡,她刀子已經插在老夫桌子上了。若是你們對上,就那麼一瞬間,十個你也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憶當年青梅竹馬【修】
晚晚手裡頭有鳳凰臺簽發的令書與介紹信,沒費多大周折便進了宮。
而在她入宮之時;兩份密報同時發出;一份交到鳳血歌手上,信上不但將鳳凰臺上發生的事情詳盡的描述了一遍,還附帶晚晚的正反側畫像三十張;以及陰謀論兩百篇。小國君的情報系統相比之下稍顯薄弱;但也得到了畫像三張;陰謀論四篇……
“宗門暗插進來的內應?”大師兄看向師傅。
“鳳血歌派來的密探?”老太監看向小國君。
“有人在麼!我新來的!”晚晚敲門喊道。
小國君眼都不抬,將手裡的密信遞進燭心燒了;任晚晚在外頭大喊大叫,他自巍然不動;直到將所有密報都燒盡了;才淡然的對老太監說:“讓她去偏殿。”
老太監明白他的意思,知道自家主子這是暗示自己想辦法將那女子打發走。畢竟大事將舉,自家主子又生性多疑,放這麼個身份不明的女人在身邊,足夠他每天晚上都睡不著覺。
晚晚哪知道這裡頭的名堂,漢人的宮殿在她眼裡就是個巨大的迷宮,走到哪迷路到哪,正殿和偏殿的區別她永遠也分不清楚。跟老太監去了偏殿之後,她一邊饒有興致的打量四周,一邊從荷包裡掏瓜子吃。
老太監開始未覺,等聽到身後發出奇怪的聲響,方才回過頭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