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薛黎笑著點點頭,問他對惠雲有什麼看法。這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聽蘇靖抱怨的說“惠雲有點問題,總喜歡在我幹活的時候跟我爭地方。我讓到都沒地方讓了,她還不罷休,還在擠,我都沒辦法幹活了。”
“還有呢?”
“還有就是喜歡給我端水喝。我又不是水牛,她端了我喝,喝了她竟然又端,我做條板凳她能端四五次,喝到我一見到水就想吐。真是不知道挑水辛苦啊!”蘇靖抱怨著,言談中對惠雲的很多行為都不怎麼了瞭解。薛黎聽著只是偷樂。對於蘇靖提出來的要把惠雲送走的建議,她倒是沒有什麼異議,只是有些一直不明白的地方。
“靖哥,你當初撿了她怎麼不送走,不想秦巖他們那樣送到師傅那裡去,反而要帶回家來?”薛黎話中有話的問道。
“撿到秦巖他們的時候,我還是個光棍,又沒有家,又不會照顧小孩子,自己都是吃了上頓沒下頓,把他們帶在身邊做什麼,只能放到師傅那裡去了。”蘇靖很理所當然的回答。
“這倒也是。”薛黎點點頭,又追問“那你幹嗎把惠雲帶回來?”丈夫帶一個女人回家,除非她是個聖人,否則肯定會不快的,更何況是一個長的像小三的女人,只是前面她怕蘇靖誤會自己刻薄小氣容不得人,才一直忍著沒問而已。
“我是在回家路上撿的她,那個時候想快點回來見到你,哪有空想把她送到哪裡去啊。看你一個人在家幹活那麼辛苦,我回來又要插秧,多一個人幫你做飯也是好的,所以就把他帶回來了,有什麼不對嗎?”蘇靖一臉正直的回答。
原來如此,那麼“現在為什麼要送她走。”
“我再想她晚上有隨便亂走的毛病,那多嚇人啊。幸好這次她是赤手空拳的爬上我的床,這我倒沒什麼。萬一哪天她跑到廚房拿把菜刀迷迷糊糊的亂砍人怎麼辦!還是把她送走吧,我改天再去撿一個人來給你幫忙。”蘇靖說的是一臉正經。
薛黎趴在他肩上笑到肚子都快抽筋了,可憐的惠雲,竟然被蘇靖認做是夢遊症患者。她笑夠了才問蘇靖,“那要把她送到哪兒去?”
蘇靖想了想“去問問珍珠吧,她那裡需要人手多,說不定能找個合適的職位給她。她挺能幹的,自己做工應該也不愁吃喝,我們也就不用操心了。”
“好。聽你的。”薛黎很是痛快地答應了,正合她意,能送得這麼個人出門,真是大大的舒心。
“那我們回去誰去說這件事兒呢?”薛黎問著他,蘇靖馬上擺擺手,“你去說你去說,我笨口笨舌的,一見到她舌頭就打結,還是你去說妥當。女人的事還是女人去處理比較妥當。”
“好吧。那我去處理。”薛黎見他怕惠雲怕到那個樣子,也不逗他了,打定主意自己回家去說。
說完正事,兩人在樹上又坐了一會兒。薛黎是越玩越捨不得下來,畢竟在古代很少能爬到這樣的高度,而在現代又很少有這樣的大樹。她玩到興起還想自己站起來在樹上走兩步,嚇的蘇靖只後悔帶她上來,無比懷念她剛上來的膽怯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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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家看到惠雲的情況,還好,只是半個身子暫時動不了了,外加臉上有個大大的黑眼圈,看上去喜感無比。全部是皮肉傷,休息兩天就好。
看的出蘇靖對自己的出手是非常內疚,萬分後悔的,不過他內疚的表達方式是離惠雲遠遠的,連看都不敢看她一下,完全是小孩子的逃避心理,看得薛黎是又好氣又好笑,而惠雲臉上的表情更是精彩紛呈。
“這幾天你好好養傷,等你傷好了,我會找個適合你的地方送你去的。你放心,絕對不會虧待你。”薛黎儘可能的憋住笑,一本正經的對惠雲說,她心裡僅有的不悅,也因為蘇靖的態度而煙消雲散。對於惠雲,她是明顯的勝利者,而且是兵不血刃的大或全勝,也許不厚道,但是她的心裡現在就是萬分得意,得意到對自己的敵人也有了一絲寬恕之心。
“你們想送我走?”惠雲睜著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本來早就應該送你走,你這麼大一個姑娘留在我們這裡也不合適。只是前段時間忙,沒空理而已。我昨天去城裡為你找到了一個好的去處,你先養傷,等好一點了我就送你走吧。”
不敢置信,懷疑,傷心,絕望,生氣,憤怒,各種情緒在她眼裡逐一閃現,到最後,她狠狠地抓了被子,咬著嘴唇說“我不走,你休想把我送走。”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