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全府炮灰的鐘離府?”
“你上次死於非命,該馬甲的資料已經遭到破壞,現在這具身體雖然基礎屬性不高,但發展空間大,你可以搶佔先機,儘早佈局。”腦子裡的電音絮絮叨叨。
“佈局?說得倒是輕巧!”白南絮眉頭焦慮地擰起。
從自己的衣著和剛剛的情形判斷,她地位處於下等,身體還嬌弱無力,簡直就是任人魚肉的存在。最重要的是,在她的印象中,鍾離府的人就沒一個能有好結局。
“你在害怕。”不知為什麼,電音聽在耳裡,帶著一絲戲謔。
白南絮將手中的花一把揉進竹籃:“別廢話了,把原身的所有資訊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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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墨穿過後院時,被一副景象吸引了目光。
只見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一雙美眸朗若明星,站在叢叢茉莉前,連花都顯得暗淡無光,一顰一笑,靈氣動人。
回過神時,他行走的路線已經偏移了過去,女孩卻好像沒發現,站在原地,不知在想著什麼。
一直默默追隨他身後的男孩,看見鍾離墨的動作,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但還是跟了過去。
“我竟不知,鍾離府竟有這麼一位玉雪可愛的妹妹。”鍾離墨停在白南絮身側,一出聲,便把她嚇了一跳。
白南絮抬頭看了眼,面前的少年,一襲黑衣,卻掩不過孟浪的氣質,一雙桃花眼,帶著濃烈的豔色。而跟在他身後的男孩,體形瘦弱,因低垂著頭而看不清面貌,顯得唯唯諾諾。
聯絡起剛剛得到的資料,白南絮下意識地退了半步,將頭壓低,感覺腦子裡熱烘烘,亂糟糟的,半天說不出話。
但她感受得到,對方的目光依舊緊鎖在她身上。
“大哥,父親那邊該催了。”見她驚慌失措,鍾離景淡淡地說了句。
鍾離墨只用餘光掃了他一眼,對著白南絮,笑意盈盈道:“小妹妹,我是鍾離墨,下次見了,可要認得。”
說完便轉身走了,步子較之前,似是輕快了幾分。
而那男孩年紀偏小,步子窄,幾乎是小跑才能跟上,但走出不遠,還是回頭看了眼白南絮。
白南絮此時也剛好抬眸,看清了他的面容。
竹籃打翻在地,花瓣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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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蒸汽氤氳,油煙彌散的廚房,廚娘忙得不可開交,見這一籃子七零八落的花,也顧不上責怪,將花瓣仔細清洗後,揉進了麵糰裡。
白南絮縮到牆角,陷入深思。
在白南絮眼裡,帝王從不算良人,後宮不宜動真情,偏偏風荷衣死心塌地。究其原因,皇帝和她那病逝的小竹馬鍾離景長得極為相似。
“何止是相似……”想起剛剛那一眼,這兩人分明就一模一樣。
雖是夏日,白南絮感到心中一寒。
“你還是先擔心一下自己吧。”電音冷不丁道。
“哎!”白南絮一巴掌拍在額頭上,愁眉緊擰。
她現在的身份,是廚娘戚氏的女兒阿雪,一個非常悲慘的龍套。
根據書中所述,阿雪身份卑賤,卻樣貌脫俗,年紀輕輕,便被鍾離墨囚為禁臠,後因不堪折磨而上吊自盡。
當然,這些都還未發生,但鍾離墨已經注意到白南絮,這讓她有了強烈的危機感。
“我可以練習以前的武功麼?”白南絮的語氣十分迫切,她記性不差,對那些招式還記得七七八八。
“這具身體太柔弱,承受不了那種剛強的武學。”
驚慌,茫然,各種情緒洶湧而來,白南絮感覺心臟不停地下沉。
這時,案上的蒸籠被開啟,冒出一股白氣。
“快呈上去,別誤了主子們用膳的時辰。”飛速地擺好盤,待丫鬟們把菜品端走,廚娘戚氏才鬆了口氣,將注意力轉向自己的孩子。
在布巾上擦了擦手,戚氏抓起紙包,快步走過去:“這是你最喜歡的花糕,快趁熱吃。”
白南絮只是呆呆地接了過去,張了張口,卻是毫無胃口,又將嘴唇緊緊閉上。
戚氏揉了揉她的頭:“怎麼心事重重的?給娘說說。”
白南絮抬頭看,眼底是淳樸的色彩。
“今天我在後院,好像遇到了兩位少爺。”她眼珠一斜,試探地開口。
戚氏愣了下,拍了拍腦袋,有些懊惱:“我怎麼就忘了,今兒是因為兩位少爺旬休歸家,這才催後廚加菜送去內院……”
思及此,她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