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一排侍婢手中各自拿著洗漱用品走了進來。
我見他眨也不眨的看著我,面有薄怒道:“我要一個人。”
水霧氤氳,我蜷縮在浴桶內,身後為首的一個清麗的女婢想要幫我擦身,被我厲聲阻止,“出去!”我喝道。
她頓了頓,看著我,然後領著身後一幫人躬身退下。
我使勁的摩擦著身上的淤青疤痕,看著那一道道一圈圈的青紫,我蜷縮著圈住膝蓋,緊緊抱住自己。
那種揪命般的疼痛,早已無處可逃。
寂寞像在荒漠中開出的花朵,忐忑遠望著生命所有的轉折。
原來世界的顛覆只需要一瞬間,足夠流離所有的浮晃。
一場木偶默劇般的寂寞,我習慣的在夢魘深處徘徊,那種無人能懂的心酸。
眼睛裡蒙著的斷層漸漸模糊,我現在需要的只是沉默,只有沉默才能安慰自己。
曾經能夠相陪的人,隔著千山萬水。
那些任性而又溫暖的時光如流星隕落,變成疼痛的記憶,然後在沉默中傷悼,在沉默中遺忘。
那時過去的我沉浸在自以為的未來裡喜笑顏開。
當在記憶裡醉夢一場。
我只想保留那些賜予過我溫暖的人物,那些溫柔的時光,容忍我不安分的幼稚的那些人。
那些浮華的記憶,那些明媚的日子,早已離我遠去。
我怕丟失了所有,所以我緊緊地抓住,到頭來,還是一種可笑的奢望,可笑的執著。
離開了,無論走多遠,都再也回不去了。
並沒有開始的結束,短暫的落了幕。
沉寂的繽紛灑落了一地,留下了一場幻覺。
怎一個等閒變卻故人心。
窗外陽光已從刺白的亮變成了泛棕的黃,我坐在浴桶中,絲毫不覺,仍在細細嗅著身上的寂寞的種子慢慢發黴至腐朽。
我還沉浸在回憶中,剎那間寢房門被人狠狠踢開,我霎的一驚,絲絲冰冷的寒氣刺入骨中。
若泰山壓頂般的陰影壓得我喘不過氣,眼前的男人的眼神冷若冰霜,臉緊緊繃著,拳頭捏的死緊,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聲,渾身散發著一股陰霾的煞氣。
我本能的退後,背緊緊貼著桶壁,冷汗直冒。
在那一瞬間我又想起這個男人所做的事,於是,我輕微朝他的笑了下,那一瞬間,他臉上的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