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聽說這裡有朝廷的欽犯,特來捉拿,軍兒說了,你曾幫欽犯為難他,可有這事?”
白衣少年“哈哈”一笑,道:“我並沒有看到什麼欽犯,只看到了一群衣冠禽獸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強搶名女,小生怎會看下去,只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公子哥兒樣的青年聽了,氣得滿臉通紅,四個勁裝中年人的三個氣得拳頭緊握,眼珠圓瞪,其中一個暴喝道:“臭小子,別以為有那兩個老傢伙為你撐腰,你就很了不起,我大哥來了,快叫他們出來授首。”
沒有生氣的中年人是一個眉毛又黑又長的長臉人,一對眸子幽深,似乎修煉過什麼邪功,渾身透出一股陰森之氣,太陽穴高高的鼓起,可見內力極為深厚。
方劍明見了這人,心中暗道:“真看不出來,地方上的官兵內還有這等高手!”
白衣少年看了看長臉人,眉頭微微一皺,道:“你是誰?官居何職?”
長臉人露齒陰笑,道:“不知死活的小子,大爺名叫馮崇光,江湖人稱鎮山東,無官無職,是季大人府上的武教頭。”
白衣少年點了點頭,道:“很好,很好。”轉頭對總兵大人笑道:“是季總兵吧?你這次帶著這麼多人來,是想按朝廷的章法辦事,還是按江湖規矩。”
季總兵吹鬍子瞪眼,道:“胡鬧,當然是按朝廷的章法辦事。”
白衣少年指著公子哥兒樣的青年道:“這個人說我的朋友是朝廷欽犯,請問他有什麼證據,朝廷可有通告?如果什麼都沒有,豈不是在誣告我的朋友?”
季總兵怒道:“他是我的兒子,他會誣陷你們嗎?”
白衣少年“哦”了一聲,道:“原來他就是季總兵的犬子,失敬,失敬,這我就奇怪了,難道總兵大人的犬子說什麼都是對的嗎?總兵大人身為朝廷大臣,鎮守一方,應該造福於民,但是我卻看不到你的功績何在,我只見到當地百姓對你咬牙切齒,似乎都有很大的不滿,還有……”
頓了一頓,道:“貴犬子素行不善,前天我還親眼見到他為非作歹,試問這樣的人,誰會相信他所說的話,我想在座的人,沒人會認為這裡有欽犯吧?”
一個人的聲音怪叫道:“當然,當然,我非但沒有看到什麼欽犯,我只看到了幾隻凶神惡煞的吃人護家犬。”
這個聲音飄忽,也不知道他躲在那裡說話,馮崇光臉色一沉,道:“是那位朋友,請出來說話。”
那人卻不理會他了。
公子哥兒樣的青年聽了白衣少年的話,氣得哇哇大叫,喝道:“好大膽的小子,給我把他拿下!”
話聲一落,立時搶出五個官兵,白衣少年臉色一板,冷冷的道:“來得好!”施展絕妙的身法,腳尖輕點地面,繞著五個官兵走了一圈。五人大叫一聲,摔倒在地,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被打倒的。
季總兵見了,喝道:“好啊,你還說你不是欽犯的同黨,你敢拘捕,分明是做賊心虛,將他給我拿下。”
眾官兵正要圍上,馮崇光越眾而出,道:“季大人,把他交給我。”對白衣少年道:“小子,報名。”
白衣少年笑道:“到頭來還是要按照江湖規矩來,何不早就如此呢?小生一介無名,無需報名。”
馮崇光冷笑道:“好,打了小的,我就不信老的不出來。”話聲中,身形暴走,向白衣少年一晃而到,右手五指硬如鋼爪,掌心有一個黑點,抓向白衣少年頭頂。
白衣少年臉色一變,喝道:“陰陽鬼手!”身軀一翻,落在丈外的一張空桌上。
馮崇光冷聲道:“現在才知道不嫌得晚了嗎?”雙爪齊出,宛如鬼手,追著白衣少年打了十數招。
兩人一動手,大部分食客都避到了四角去,只有少許的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酒樓雖大,但擺著不少桌椅,兩人動手,有時碰到了桌椅,桌椅立時粉碎,掉落一地的杯盤酒菜。
眼看過了三十多招,馮崇光兀自沒有拿著白衣少年。突聽馮崇光長嘯一聲,招式一變,雙爪在胸前一交,眸子內閃過一道黑光,雙爪往前一探,掌心吐出兩股無形的黑氣。白衣少年身形閃電縱起,牢牢的“粘”在了樓頂上,黑氣沒有打中白衣少年,卻將一方大桌化為灰燼。眾人見了,臉色驚駭。
馮崇光一擊不中,身形掠起……
“放肆!”隨著一句怒喝,一道人影從樓上如魚躍龍門一般撲下,同馮崇光撞在了一起,只聽“砰”的一聲,兩人一合即分。
馮崇光雙腳剛落地,便膝蓋微曲,扎穩了下盤,運起全身功力,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