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叫我。我就想,得回去,不然你非得把喉嚨喊啞了不可。我就想著你,跟著你聲音又躺回到這床上了。”
柏瑞唏噓道:“幸虧閻王爺不收你,不然我就得去跟他要人了。”
四安剛把手挪過去握著柏瑞的手,孫霖海的腳步聲突然就到了門外,嚇得兩人趕緊收斂起來。
這之後,連著兩天沈柏瑞都堅持自己親力親為給四安熬藥。
這些事本該是其他任何一個人做的,怎麼都輪不到他沈柏瑞,可他就是那麼固執,對誰都不放心,非要自己照顧四安。慢慢地,下人們的嘴開始傳起話來,也不知道是誰挑的頭,就那麼相互傳播著對這兩個男生的那點關係的揣測和猜疑。
第五章。暗湧17
隔天上午,柳兒拿著沈雪英剛換下的衣物到洗衣物房裡,剛到門口就聽見院子裡一群工嫂們帶著一幫幹雜活的丫頭正聚在一起聊得起勁。
“古往今來的,這大戶人家裡的少爺小姐都有這毛病,平常得很。只有你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才會大驚小怪……”
一群人堆在一塊,說著一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一聽到什麼少爺小姐的,柳兒好奇了,便說著笑打算上前參與。誰知她才邁出兩步,老嫂子看見了,立刻紛紛收聲,丫頭們也各自散去,大家都不說話也不笑了。
柳兒被弄得莫名奇妙,她只好端著籃子邊打著哈哈邊半開玩笑說:“怎麼了,媽媽們說誰的壞話呢,我正想聽的。誰知這一來你們就不說了,難不成是在說我的什麼話。”
聽了這話,其中一個正在洗衣服的大嫂子坐直了身子,哼笑了兩聲,說:“我們哪敢說柳丫頭的壞話呀。”
另一個老嫂子幫著腔說:“就是長了十個膽子也沒那膽量啊!”
有一個嫂子接著那話說:“咱們說你的好話還來不及呢,哪敢說別的。”
柳兒聽出了那話音裡的敵意。這些年因為是在沈雪英的身邊服侍,和這小姐又處得極好,跟親姊妹一樣,遇事也都有這大小姐撐腰,自然在下人裡頭要高出一頭,招來一些人的妒忌也是有的,她也就見怪不怪了。
放下那一籃子衣服,見服侍沈雯茜的珍兒也來洗衣服,她先到,剛剛也在那堆人裡,柳丫頭便拉著她,問:“珍兒,剛剛跟老媽媽們在說什麼呢?怎麼都躲著我似的。是在說我嗎?”
珍兒回頭瞅了瞅那些人,然後拽著柳兒躲開那些人才開口:“不是,沒說你。”
柳兒問:“那說誰?”
珍兒有些難為情地說:“是少爺和四哥的事。你平時跟他們走得近,不敢讓你知道。”
柳兒納了悶,不解道:“四安跟少爺?他們怎麼了?”
珍兒瞻前顧後一番,把嘴湊到柳丫頭耳邊說:“他們說少爺和四哥是那個。”
聽完柳兒更懵了,繼續道:“哪個呀?”
珍兒急了,苦叫道:“哎喲!就是那個嘛。男的跟男的那個。”
柳兒一下明白過來,臉色瞬間大變,怒嚎道:“放他孃的狗屁。誰說的?”
在珍丫頭眼裡柳兒雖性格很強,但也不曾聽她罵過人,這臉一翻著實嚇了她一大跳,急忙安撫道:“姐,你別那麼大聲,我也是聽他們說的。”
柳兒咬著牙,回頭望著幾個正洗著一大堆衣服的工嫂,她們還在時不時交頭接耳,臉上帶那嘲笑鄙夷的表情。看著剛剛還有說有笑的老媽子和丫頭進進出出的,她氣沖沖提高嗓門喊著:“呵,我說呢,怎麼我一來就跟見了鬼似的。原來是在嚼少爺和四安的爛舌頭根兒啊。我當是什麼不得了的笑話呢,原來就是那些個缺了德爛了心的東西放了個屁。”
這話立刻灌到那些老媽子的耳朵裡,主子有地位,這丫鬟自然是惹不起的,個個都不敢呲聲,只能任其這大丫頭罵痛快。
柳兒罵得沒了詞兒,轉而又對珍兒說:“以後你還是少跟那些人打堆兒。別人放個屁,你還傻呼呼把自個兒的鼻子湊上去聞,你不嫌臭,我還覺得噁心呢!以後別往外說去,不然讓太太小姐知道,看她不扒了你的皮!”
知道柳兒素來是少爺小姐的心腹,這珍兒也不敢再為自己辯駁什麼,遭了這一通數落也覺得活該。
從洗衣房出來,柳兒心裡越想越氣,她拉著珍兒問:“少爺呢?”
珍兒委屈道:“在前院火房呢?誰也不讓碰,非要自個兒給四哥熬藥。太太小姐生病時候也不見他這麼上心,也怪不得那些人要說三道四的。”
聽這話,柳兒也說不出話來,直奔著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