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要告訴喜兒講她的錢都藏在了哪裡,說是萬一自己哪天死了也好有個人知道。吳英那時候大半夜靜悄悄地突然出了聲,把喜兒給嚇得直接從胡全臨時給她在吳英屋裡搭的木板床上滾了下來!
秋老虎在張揚過自己的威力後終究歇了下去,一場秋雨一場涼的日子也到了。天兒涼下來了,喜兒每天洗的衣服也變少了。因為不會像夏天那樣,一家子人天天都要洗澡,自然要好上許多。之前劉芳點的豆子,現在已經長好了,全都從地裡收回家了。除去剛收回來的時候,劉芳煮了點鹽毛豆,剩下的都交待喜兒每天拿出來曬。
這麼著曬了七八天也曬得很乾了,喜兒叫劉芳看過,便被劉芳交待她到時候喊上胡靈兒一起拿木棍把裡頭的豆子都拍打出來。豆莢曬得很乾燥很酥脆,拿木棍打一打,那藏在裡頭的豆子就自個蹦出來了,比起單純地用手剝速度要快上很多。
吃過早飯,洗過衣服再晾好,又做完其他零零散散的瑣事,喜兒便將曬乾的豆苗都抱到掃乾淨的院子裡,喊了胡靈兒、胡慶一起來幫忙。幾人正忙活著大豆子時,一個瞧著像五十上下、穿著一身打了不少補丁但乾淨的粗布衣裳的婦人就出現在喜兒家的院子外頭。且她直接推門進來,看到喜兒幾個就笑著喊“乖仔仔、乖仔仔”。
喜兒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婦人,並不大清楚對方的身份。胡靈兒和胡慶卻在看到這人時,親親熱熱就跑過去喊外婆,那麼,這婦人的身份便不言而喻了。相比起對奶奶吳英的疏遠,胡靈兒和胡慶對外婆還真不是一般的熱情。比胡靈兒和胡慶略慢一步,喜兒才笑著也上前去喊了一聲“外婆”。
周春香一手拉著胡靈兒,另一手扯著胡慶,正笑得見牙不見眼說著,“乖仔,真能幹!”聽到喜兒喊她,也笑著應了一聲,看一眼院子裡擺了一地的豆苗就問,“你們在打豆子?”喜兒點了點頭,周春香就鬆開了胡靈兒兩人,擱下手裡頭拎著的布袋子遞給了喜兒說,“外婆自己做了點吃的,拿給你們吃的!”又講,“你們去歇一會,外婆幫你們弄一會,看看你們都出汗了,這會還有點風,彆著涼感冒了!”
喜兒手裡頭冷不丁就被塞過來個沉甸甸的布袋子,這外婆還這樣的不見外又這樣的好,上來就要幫他們幹活讓他們去休息。要是把吳英和她放在一起對比,那還真是天差地別了!把東西往胡靈兒的手裡一塞,喜兒就去拉要擼袖子幹活的周春香,“外婆你坐一會,我娘和我爹在地裡幹活呢,我這就去喊!”
胡慶也跑過來和周春香說,“外婆,你坐,裡面坐。”
周春香這才放下自己的衣袖,笑了笑說,“行行行行,外婆坐,外婆坐。乖仔仔,太有良心了!有本性啊!”見胡靈兒拿東西費勁,就接了過來講,“走走,看看外婆給你們帶了什麼吃的!”
喜兒進去給周春香倒了茶才出去喊自己孃親,讓胡靈兒和胡慶先陪著。在屋子裡躺著的吳英聽到了動靜,沒聽出來是誰來了,就在屋子裡喊了喜兒一聲。周春香聽到吳英的聲音,就高聲地喊,“親家婆,是我啊!”
胡靈兒就悄悄和周春香講了一句,“我奶奶她摔斷了腿,還下不來地還在床上躺著,我姐姐每天都伺候她吃飯洗臉什麼的。”周春香之前沒聽到過這個訊息,根本不清楚。現在乍一聽到,難免就嚇著了一下子站起來,就想去看看吳英。
“在那邊……”胡靈兒給周春香指了個方向了,就跟著周春香一起往吳英的屋子走了過去,胡慶也一起跟著。周春香走進那屋子,就看到靠著牆的喜兒那窄小簡陋的木板床,跟著才看到躺在床上的吳英,就忍不住嘆了幾聲氣,唉唉唉唉不停。
“親家母哦,你怎麼這個樣子了哦?唉,這個樣子!怎麼回事啊?怎麼就摔了一跤還摔斷腿了啊?”周春香走到床邊坐了下來,吳英看一眼跟著進來的胡靈兒和胡慶,胡靈兒就帶著胡慶出去了,吳英才跟著嘆氣說,“我哪裡曉得嘍!就是摔了一跤!結果就這個樣子了!我也沒有想到啊!”
“我都覺得呀……我那孫子說得很對,就是我這個樣子還不如摔死算了!”
吳英想起來胡源跑來看她,跟她說出來這麼一句話,又見周春香一臉的震驚,乾澀的眼睛就忍不住紅了一圈。
。。。
 ;。。。 ; ; 喜兒瞪著眼看著周耀宗,也不看別人,其他的捕快開始的時候沒有出聲,這會瞧著一個小丫頭片子橫成這樣,不免便有人冷笑了起來。那其中一個瞧著年齡二十出頭的捕快,略掃了一眼其他人,才拉著臉對喜兒道,“你個小丫頭片子,廢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