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婦兒可惜了是吧!為了她,竟然還想跟我離婚!”
周明燕氣的說話都直噴唾沫星子,扯著脖子,裡面的青筋都從滿是皺紋的脖子裡透了出來。
她扯著嗓子,急赤白臉的喊:“誰知道他是不是看上齊承悅了,那個老不要臉的東西!平時一聲不吭的,說好聽點那是老好人,可說白了就是個窩囊!要不是我裡裡外外的頂著這個家,早不知道被人怎麼欺負了!還說我不講理?我要是溫柔了,那誰還能出來頂著?我現在這樣的脾氣,還不是因為他不頂事兒?現在倒好,他還反過來怪我了?還在大庭廣眾的吆喝著要跟我離婚?”
周明燕說著說著,自己委屈了起來,眼圈就紅了,手掌根不停地抹著淚,抽泣道:“我這些年為了這個家忙前忙後,操碎了心。為了你們好,我什麼都肯幹,什麼丟臉的事情,我都不在乎,在別人看來我臉皮厚,我是個潑婦,可只要我知道,我做的事情能對你們好就行了,那些人的看法我都不在乎!可是他簡世博算什麼,竟然這麼說我!他要是有本事,我能成現在這樣嗎?”
“誰不想溫柔,被男人哄著當個林黛玉啊?我也想像夏雯娜那樣,整天什麼都不用幹,什麼都不用操心,沒事兒花花錢,打打牌,那樣我也能溫柔,我也能成天帶著笑,我也能有錢玩優雅。他現在卻來怪我,女人能成什麼樣,都要看男人有沒有本事。他自己沒本事,卻反而來嫌棄我!”
簡逸在旁邊聽得心煩,一聲不吭的沉著臉,也不說話打斷周明燕。
他太瞭解了,這時候就得聽周明燕說,讓她說,只要他稍微打斷,摻下言,就更沒完沒了了。
說著,周明燕突然卡了殼似的停下,蹭的站起來,指著客廳的門口,尖聲喊道:“簡世博,你終於知道回來了!怎麼,是不是在外頭把錢花沒了?沒那個本事你裝什麼大瓣兒蒜!”
簡世博緊緊地抿著唇,也不知道這兩天到底有沒有睡覺,雙目泛著猩紅的血絲,面容緊繃。
他看著周明燕,目光說不出是憤怒還是失望。
“原來在你心中,我就是這麼個沒用的窩囊廢,讓你跟我一起生活了幾十年,真是委屈你了。當初我就不該娶你來禍害你,留著你去找有錢人多好,讓你當富太太享受生活,是我剝奪了你的機會啊!”簡世博嘲諷的說,嗤笑著緩緩地點頭。
周明燕咬著牙,硬著骨頭說:“你現在知道錯了,以後就給我老實著!”
“不用。”簡世博瞪著充滿了血絲的雙眼,說,“以後也不用你繼續跟著我委屈了,我今天回來,是收拾我的東西走的。另外戶口本在你那裡,週一的時候,你拿著戶口本去民。政局門口等著,他們早晨一上班,咱們就去把離婚手續給辦了。”
周明燕呆住了,完全沒想到這次簡世博竟然這麼認真,這是鐵了心要與她離婚的意思?
其實,以前簡世博從來都沒有跟她說過離婚的話。
周明燕猛的顫了一下,心裡開始害怕了。
就在這時候,簡世博已經回了臥室,從衣櫥的最底層拿出一個旅行手提包,把自己的衣服拿出來,也沒疊,便胡亂的塞進包裡。
他聽
tang到“蹬蹬蹬”的腳步聲,接著餘光便瞥見周明燕衝了進來。
“簡世博,你真要離婚?”周明燕明顯氣弱了下來,語氣不再像剛才那樣囂張。
簡世博頭也不抬,依舊收拾著他的東西,冷冷的說:“那天是你先說出來離婚的,而且你既然對我這麼不滿意,我連累了你整個人生,那現在我就主動退出,放你自由,讓你以後舒舒心心的過日子,也省的你因為我不爭氣而活的那麼累。”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簡世博,你一把年紀的人了,突然要鬧什麼離婚。你好好的,我也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不再生你的氣了。”周明燕是真的開始慌了,聲音也軟了下來。
“用不著。”簡世博冷冷的說,依舊不看她,“我用不著你的原諒。”
他把最後一件衣服塞進包裡,終於直起身,“周明燕,直到現在你還認為你做的沒錯,還說是你原諒我。你這個人已經沒救了,婚我是跟你離定了,你說什麼都沒用。”
“老簡你在說什麼啊!”周明燕走近他,“咱們都老夫老妻了,吵架是常有的事情,哪有因為吵架就突然要離婚的?那天……那天我也是氣話,不是真的要離婚。老簡,我知道是我脾氣不好,我改。咱們都結婚幾十年了,兒子都那麼大了,就連孫子都快有了,這時候離婚算什麼呢?”
周明燕抓住簡世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