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張叔夜眾人為了全城百姓安危,終是放下兵器投降,但張叔夜為保護張仲熊受傷,眾人隨後返回寨中。
待到頭關,趙源捷四個開關迎入,見鄧宗弼幾人首級和徐子峻等屍首又喜又憂,眾人一起返回忠義堂上。
待到堂上,仇嘉豪將張叔夜交給張黃佳醫治,率著眾頭領將鄆城之戰所獲八顆首級到後堂,此番斬獲鄧宗弼、辛從忠、張應雷、陶震霆、金成英、李宗湯、王進七顆首級,眾頭領靈位上卻也多了幾籌,眾人輪番祭奠了陣亡眾頭領並林沖、呼延灼、朱仝、董平、張清、雷橫、裴宣、燕順、童威、童猛、鄭天壽、湯隆、朱富、蔡福、李雲、焦挺幾位好漢靈位,此番戰來,眾頭領端的是疲憊、即喜又憂。
隨後回到堂上,伯奮、仲熊已去看父親,剩下的王煥、張開、韓存保、李從吉、段鵬舉、吳秉麟站在堂下不知所措,仇嘉豪便讓幾個到客席上坐了,又派小嘍囉去監牢裡提馬萬里、陳翥、李明、周信、梅展、徐京、葉春過來同坐。
待七人過來,十三人相見無不落淚相擁,王煥終是忍不住開口道:“閣下請我等前來究竟是要看的何物。”
仇嘉豪正要開口,只見小嘍囉已扶張叔夜出來,伯奮、仲熊緊緊跟隨,眾人慌忙扶時,張叔夜搖手道:“嵇種無事,還請義士速講。”
仇嘉豪便將那日賀太平所寫的罪狀書拿出遞給眾人,眾人看罷無不驚愕,張伯奮道:“此卻是魏國公筆跡。”王煥道:“信難免有造假之處。”
卻聽李明五人道:“此信卻是真的。”梅展道:“那日我等被押到監牢,因受傷走的慢些,清清楚楚聽得堂上魏國公所言。”李明、周信、徐京、葉春皆如此說,更有當日被俘兵卒亦佐證,再加上賀太平的罪狀書,眾人如何不信。
張叔夜拍桌道:“賀太平位居國公,卻幹過如此之事。”又有當日隨梁山軍離開的江陰縣、九里山等處百姓訴雲天彪等人來後搶掠民財,強佔民女等事,張叔夜聽聞垂頭落淚,伯奮、仲熊聽得,亦有些氣憤。
張叔夜道:“雲陳兩部如此罪行,卻喜皆已伏誅,眾位義士放心,嵇種回去定向聖上道明此事。”仇嘉豪苦笑道:“張叔夜,你莫不是也同外界一般認定雲天彪、陳希真已死在我等手中。”仲熊愣道:“莫非不是。”仇嘉豪道:“那日無錫、九里山兩處戰鬥,我等雖除得十餘員雷將,卻讓雲陳兩個都走了,眼下他等正在猿臂寨苟且偷生。”又將眾人帶入後堂,只見雲陳兩部首級只不過龐毅、苟桓、畢應元、陳麗卿、雲龍、傅玉、哈蘭生、真祥麟、欒廷玉、範成龍、祝萬年、唐猛、聞達、欒廷芳一干人,雲陳等九人卻不曾見著。
張叔夜罵道:“禍國奸賊,若非你等不來,我等何以孤軍奮戰。”眾人皆氣憤不已,卻有徐京道:“此時在下卻尚有疑問,項元鎮將軍所報皆已身死卻是為何。”仇嘉豪道:“那日兵敗後項元鎮逃跑,實不知陳希真下落,至於無錫一處,又未曾有人報來訊息,如何便確定雲天彪等人皆已死。”眾人之惑方解。
張叔夜道:“義士卻要我等做甚。”仇嘉豪道:“嵇種兄且在山中歇息幾日,待傷愈便送諸位回京,我等有一封書信還請眾位交給那皇帝。”眾人點頭,仇嘉豪又叫各撥房屋讓眾人居住,被俘數萬兵卒有願降的和願回京的皆留下,欲回鄉的皆放走,又有馬萬里因一條腿殘廢,不願留下亦不願回京,辭別眾人回鄉,隱居山林,務農為生,後病故。
數日後,三月十八日,張叔夜傷愈辭別眾好漢率二子與餘下節度使和都監回京,手下兵卒同去的有八千餘人,回鄉的萬餘人,餘下皆在梁山寨。
二十二日,眾人便到了東京,正值早朝時間,張叔夜走入城門,守城兵卒見張叔夜等人回來不由一愣詢問戰況,張叔夜並不答話,領著一行人到殿前,黃門見了也是大吃一驚,慌忙報入殿中。
此時天子正在朝殿上,聽聞張叔夜大敗而歸,滿朝皆驚,天子連呼:“張愛卿進殿。”張叔夜當先,張伯奮、張仲熊緊隨其後,王煥、韓存保等人亦相隨,眾人跪拜連呼“萬歲”。
只見張叔夜磕頭道:“聖上,臣因指揮不當,致使覆軍折將,還請聖上責罰。”天子道:“愛卿,朕撥你二十萬軍馬讓你征討梁山賊寇,汝為何全部覆軍。”張叔夜道:“啟稟聖上,魯國公與越國公分兵攻打賊人巢穴,卻全軍覆沒,唯九人尚存,卻不肯相助臣,苟且偷生在猿臂寨,致使臣被前後夾擊,方全軍覆沒。”天子道:“那為何賊人卻只放你等回來。”張叔夜道:“臣此處有一封書信是賊人擒獲臣後交給臣的。”天子便讓帶上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