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地坐在地上。

是啊！

許今歡說得沒有錯，他沒有資格悲傷。

是他放棄董茹的，他有那麼好的理由，那麼多的藉口，但總之就是改變不了是他放棄董茹的事實。

同樣頂著壓力的董茹想要勇敢地去面對一切，但是，他拒絕了。

是他懦弱了。

陸以笙呆呆地看著前方，心裡空空的，眼前出現了董茹嬌笑的模樣，想伸手去將她抱進懷中，卻是撲了個空。

心狠狠地刺痛了下，他多想跟自己愛的女人抱在一起，多想！

聽見響聲的北堂漠開門走出來，看見陸以笙坐在地上，眼裡還泛著零星的淚光，他的眉頭緊了緊。

“以笙。”北堂漠輕聲，“你坐在這兒幹嘛？”

陸以笙起身，越過北堂漠看向他身後的許今歡，哼哧了兩口氣。

“許今歡，你要替我保密。”陸以笙喃喃著，聽起來像威脅和強迫，“明天乖乖地來上班，如果遲到了，罰款。”

“陸以笙，我”

“下次說話考慮清楚再說！”陸以笙打斷許今歡的話，踉蹌一步，拍著自己的胸膛，顯得很難受，“如果現在你有個姐姐，她幾乎是把你捧在手心裡寵著，你會去搶她的男朋友嗎？”

說完，陸以笙再指著許今歡，“你肯定不會搶，所以，把你剛才說的那番話，收回去！”

許今歡的眉頭一擰，陸以笙現在的模樣，還挺讓人同情的。

但一想到董茹那鬱鬱寡歡的神情，她就更加心傷。

“我不知道換做我會怎樣做，但是，陸以笙，董茹姐喜歡的是你，你就應該要爭取一次。”許今歡說，“讓她跟你哥哥勉強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

陸以笙沒有回話，他的腳虛軟無力，走了幾步，差點兒摔倒。

北堂漠扶住他，他反倒將北堂漠開啟，喃喃著說：“漠，還是你比較好，你終於找到幸福了。對不起，我不該破壞你的幸福，從現在起，我來守護你的幸福！許今歡這丫頭我會好好替你看著，不准她跑！”

說完，陸以笙意味深長地看了許今歡一眼，叮囑道：“你要幫我保密。”然後，踉踉蹌蹌地離開。

“他沒事吧？”許今歡擔心地問。

“沒事。”北堂漠輕聲，“以笙的酒量很好，他現在只不過是輕微醉，借酒裝瘋罷了。”

“董茹姐好可憐啊。”許今歡撅嘴，“陸以念說要跟她繼續結婚，她是不是傷心死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處理的事情，別人幫不了。”北堂漠的聲音聽起來很冰冷，再看向許今歡，問：“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以笙究竟跟你說了什麼，讓你非離開不可？”

“這個”許今歡正準備撒謊看有什麼藉口比較合適搪塞。

“記住我說過的話。”北堂漠冷聲，“不能騙我。”

“那我選擇不回答。”許今歡順著杆子往上爬，“你總不能強迫我把什麼事情都告訴你吧？”

北堂漠的眉目一暗，只聽許今歡繼續說：“反正你問了我也是說謊，你自己選。”

“許今歡。”北堂漠的語氣粗粗的，“去睡覺。”

“可我”

許今歡犯難了，剛才陸以笙那意思，是不會把她懷孕的事情告訴給北堂漠聽，但是，她的肚子遲早要變大的，又能瞞得住多久呢？

她又要按照原定計劃，等律師證拿到之後再離開嗎？

那對北堂漠是不是太不公平了點兒？

北堂漠懶得等許今歡想好前後因果，拉著她就進臥室。

“你幹嘛？”看見他脫衣服，她趕緊別開眼。

怪怪的。

知道他不是同性戀之後，好像很多事情就都變了。

“睡覺。”他酷酷一聲。

“你你睡你的覺，我睡我的覺，我們不一起睡。”才說著，她就準備要逃走。

“晚了。”他將她拉住，“都一起睡那麼久了，你現在才來矯情？”

許今歡的臉一紅，尖細著嗓音：“如果不是你騙我說你是同性戀，我會答應跟你睡一起嗎？”

“後面可是你害怕，才央求跟我睡一塊兒的，你忘了嗎？”北堂漠挑眉，眸光裡有著濃郁的歡樂，“你本來只是賴著沙發睡就好，是我大發慈悲，讓你睡床。”

“你！”

“別磨蹭了，快睡覺。”北堂漠打斷許今歡的話，“否則”

他的視線順著她的臉向下移，嘴角帶著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