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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在哪?”“也在端王附近,我來時碰見了她。”謝時說道,“我會繼續留意她,你先回去吧。”甄莫林說道:“阿時,保重,萬事小心。等你凱旋,我們和恩師一起喝酒。”謝時一笑:“好。”林子外,有個少女停下步子,背靠大樹,呼吸都不由輕了起來。她微微睜大雙眼,滿眼的不可思議。她聽見了什麼?她聽見了那隻大狐狸根本不是司徒空的人,甚至是隱藏在司徒空身邊的臥底,是純粹為了那個郭將軍的顱骨,還是還有別的目的?香香凝神細想,忽然想到一件事,爹爹說過,他讓南楚太子假裝刺殺端王,助他去端王身邊。可她知道的卻是,謝圓刺殺端王失敗。她猛地將這兩件事串聯在了一起——謝圓就是南楚太子甄莫林派出的刺客,也就是說,謝圓是甄莫林的人,派去大周潛伏的密探。還有,阿十?阿實?阿時?是謝十謝時,還是什麼時?不管了,反正謝圓一定是個假名。香香久久不能平靜下來,她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她半晌才回過神來,不對,她在這裡高興什麼。因為謝圓……不,謝時不是司徒空的人?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和他甚至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共同的敵人都是司徒空。香香一笑,歡喜極了。她心滿意足地將這個發現收好,回奶孃身邊去,準備告訴奶孃,謝時不是壞人。她也要告訴爹爹,謝時的身份,等爹爹入宮後,才好多一個幫手。全然不知已經被遠處人聽見的謝時從林中出來,路過一棵大樹時,就見樹下有兩隻深陷的腳印,似乎有人在這裡站了很久,連地上的枯樹枝都被踩碎了不少。他多看了幾眼,沒有太過留意。等走過茶棚時,秋娘不在那,也沒有那個小騙子的影子。茶棚前,唯有幾匹馬,幾輛馬車,停在那吃草。等他走了,便有個少女從車廂裡探頭出來,朝他遠眺。目光悠然,明媚好看。&&&&&端王遭了刺客,又再次負傷,等他緩過神來,一看那從肩膀上拔下來的箭頭,上面刻著的雲紋,正是國師暗衛所用。他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不敢再動趕走獨孤羊的心思。他緊抓那箭頭,抖聲道:“你們可要替我作證,這是司徒空要害我的證據。”趙副將當即說道:“司徒空要殺王爺,鐵證如山,王爺若不除他,定會被殺。”端王在幕僚中最信的就是他,雖然大多數時候他說的話他都不愛聽也不喜歡照辦,但這次他聽了,也信了,慘白著臉點頭:“本王知道,等回去,一定要在聖上面前告發他,謀害皇親。”“王爺聖明。”端王怕死,怕自己沒回到大周就被司徒空的刺客殺了,於是在路上僱了鏢師,又招了幾十名武師,隊伍擴大了一倍之多,他這才安心睡了幾日覺。但因為受傷無法加快步伐,等回到大周,已經又是一個月後的事了。九月時節,大周還暖如初夏,正午時分,日光暴曬,甚至有盛夏的酷熱。端王身軀肥大,從車上下來的一瞬,差點被日頭曬暈。侍衛婢女攙扶著他,猶如攙下一塊巨大的肥肉。宮門口的護衛盤查著他的車子和進宮的名冊,略微費了點時辰,還未看完一半,就聽端王極其不耐煩道:“到底要查多久,難道我一個王爺,會帶兵器進宮?會帶危險的東西面聖?”護衛賠笑道:“屬下怎敢懷疑王爺,但這名冊上……似乎是有些不對。這楊不多,不知是何人,好像跟當時離宮時所給的名冊不同。不相干的人,得留在宮外,還請王爺見諒。”“這人是我的大夫。”端王扒拉了衣領給他瞧上面的兩個坑,說道,“有人刺殺本王,是他救了本王一命。我要帶他入宮,請聖上賞賜。”護衛見他傷口不假,便讓他稍等,進宮去稟告聖上。一會跑出來說道:“王爺請進。”端王領著眾人進宮,等離宮門已遠,才對旁邊的獨孤羊說道:“等會估計會有個年輕人站在皇上身邊,看著面目可憎,一臉狡詐,那個人就是大周的國師司徒空,也就是要殺我的人。”獨孤羊當然還記得那個叛徒在藍星上的臉,那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臉,眼底的兇狠,歷歷在目。“咚咚……咚……”有球落地,拍得咚咚作響,聲音均勻緩慢,迴響在這寬廣的宮廷之中。獨孤羊緩緩抬頭,往聲音來的方向看去。什麼也沒有看見。宮廷太過寬敞,又太過寂靜,以至於球落地的聲音格外清晰。“咚咚……咚……”坐在客棧五層之高屋頂上朝皇宮方向凝神的香香,忽然聽見了規律的球聲。在沉寂的宮中,如水紋散開,穿過高聳厚實的宮牆,飄入她的耳中。“咚咚……咚……”男童在祭臺的庭院中,輕輕拍著他的球。一聲、兩聲……拍完最後一下,他抱住飛到半腰的球,抬頭看看時辰,祭臺守衛交班的時辰到了。他又可以見到孃親了。他俯身拾起一朵漂亮的紅色小花,太過開心,手心都冒出了點點細汗。球的聲音戛然而止,獨孤羊緩緩收回思緒,隨端王往大殿走去,想到很快就要見到司徒空,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