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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將軍平日吃慣了苦,日夜兼程,很快到了縣裡,打聽到兩個醫術高超的大夫瞧看,無人能解。他又立刻趕往州里,一路北上,都沒有大夫可以確診。而這期間,追月意識模糊,像是入了夢境中,明明什麼都聽得見也知道,卻沒有辦法完全走出纏人夢境。趙將軍又驚又怕,終於放棄找大夫的事,直接回了皇城。等回到宮裡,已經過去一個月。追月聽著兄長在耳邊和宮人說話的聲音,努力想從夢中醒來,但仍掙扎得痛苦。直到司有言見御醫也束手無策,總不能這樣見妹妹一直昏迷,便命人用參湯水強行灌入藥丸。被水嗆入喉中的追月,才終於在這刺激下被迫醒來。趙將軍在一旁看著,有點後悔自己一路照顧得小心,早知如此……他也灌她喝水,那也不用一路這樣辛苦了。司有言見他疲累,讓他回家先歇歇,再看妹妹,神色十分疲乏。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她自己也不清楚。那幾名御醫輪流為她把脈,每個一叩手腕脈象,先是疑惑,後是驚訝,卻無人敢言。最後四名御醫還去外頭交談了幾句,得出結論,整個人都要涼了。再回屋裡,是早就已經不耐煩的帝王。他們冒死說道:“稟聖上,長公主怕是、怕是有、有孕在身了。”“有什麼?身孕?”司有言詫異,他這個妹妹……竟然做出這種事來,他沉聲問道,“多久了?”御醫冷汗涔涔,可是不得不說,開口之前,先跪倒在地,伏地哆嗦道:“至少三個月了。”御醫的話一出,不但是司有言,全部宮人都震驚了。震驚的神情,很快變為了暗藏心底的鄙夷。懷孕三個月,那時正好是先帝登仙,大周陷入危機之時。堂堂一個公主,卻還有心思在逃亡路上,跟人做這種名不正言不順的事情。追月才是最驚愕的那個人,她自知自己和獨孤羊的事,別人怎麼猜她行為不端她不害怕,但……明明只是一個月前兩人才行月下之好,為什麼冒出個三月孕期?哪怕是假設她三個月前懷上的,但宮婦眾多,多少聽她們提過,女子一旦有孕月事也會斷,所以絕無可能是三個月前。司有言又驚又怒,一瞬怒然:“今日的事,誰都不許往外洩露半個字!否則誅九族!”滿庭寂靜,無人再敢說話。“出去!”宮人急忙離開華庭,連外面的人,都被撤走了。司有言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這個素來懂事又心高氣傲的妹妹,字字道:“那個男人是誰,是不是獨孤羊?他為什麼要這樣毀你清白?他明明知道當時父皇剛剛駕崩……妹妹,這個男人不是真心喜歡你。”追月坐在床榻上,看著又氣又恨的兄長,滿心的震驚,被兄長的話沖淡了一半。她以為,哥哥會先覺得她丟了皇族的臉。可是他沒有,他先怨恨的,是有人毀了她的清白。三哥哥仍是關心她的。“皇兄,沒有人毀我清白,如果太醫沒有誤判的話,這個孩子,也並不是有了三個月。”“沒有誤判那就的確有三個月,可你卻說沒有誤判?”司有言冷靜下來,說道,“你先躺吧……皇兄想想如何妥善解決這件事,無論如何,這個孩子不能留。”追月神情一震,捉住他的衣角說道:“我要留下這個孩子。”她欲言又止,可是根本無法解釋清楚。她想通了,御醫沒有撒謊,但是孩子也確實沒有三個月。獨孤羊是妖怪,都說妖怪異於凡人,話本里不是常有說,妖怪致人一夜生子,亦或懷了兩年妖胎。她很肯定這個孩子是獨孤羊的,可皇兄不會想留下這個胎兒。因為他不能原諒那個毀她清白的男人,也不會讓她因為這個孩子而毀了一生清白。司有言見她神色異樣,從上往下看著她,恍惚想起兩人年幼時,妹妹常這麼抓著他的衣角,跟在他後面走,喊著“哥哥哥哥”。他一時不忍,語氣已經輕了些,勸道:“妹妹,這個孩子會毀了你的,我不能再讓你任性,這個孩子,一定要除掉,否則讓朝野知道,你在父皇駕崩時做出這種事……如何是好?”追月面色蒼白,反覆想了許久,知道如果不告訴哥哥真相,靠她的話,一定無法保住孩子。“妹妹?”“哥哥。”追月輕輕捂著似乎微微隆起的小腹,抬頭說道,“我懷的,是妖怪的孩子。”司有言瞬間睜大了雙眼,滿目驚愕。作者有話要說:銅錢預覽新坑,這篇文完結後才開,應該不會變的。感興趣可以圍觀收藏下~開文一如既往送十章紅包。 司有言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追問道:“你再說一遍,你懷的是什麼?”追月再一次認真重複道:“妖怪的孩子,獨孤羊是妖怪,我們以月為媒,結為夫妻第二天,趙將軍就來了。這孩子並沒有三個月,哥哥,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司家的事。”司有言仍是無法相信,世上怎麼可能有神怪。他搖搖頭,失望道:“妹妹,我以為,你至少會對皇兄說實話。你要保住這個孩子,皇兄可以理解,但你不應該這樣騙我。”“我沒有騙你。”追月又急又慌,怕他怎麼都不信,為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