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走動,自然就開始無聊了。恩雅每日從容的擺弄那些藥物,看上去根本不像是才謀殺了人。有時她抬頭,目光與我相接,心裡慌慌跳了兩下,躲開了,彷彿殺害松老的是我一般。她的眼睛,與楚塵的真的有幾分相似,楚塵依然安詳的躺在水晶棺內,恩雅用了藥物,將他的遺體保留了下來,完好無損。我卻不敢再去探望,怕那些傷心的事情再次浮上心頭。
終於忍不住了,拉了寒若去後花園做修煉,做完修煉,想順路去師父的居所看看。師父預料中的不在居所內,最近那麼多事情夠他操勞了。於是我與寒若又研究起牆上的刺繡來。
“水月,這裡好像又多了一幅新的,你看,繡線是全新的,上次來的時候可沒有這張圖。”寒若指著刺繡對我說。
上前仔細看了一下,繡工精細,圖上還有淡淡的蠟味,之前看寒若刺繡時,繡線用蠟打磨過,就會變得整齊。看來確實是剛繡的,蠟味都未退去。正在納悶時,聽到牆內穿出隱隱的腳步聲,我兩瞬間躲到屏風後面,屏住呼吸,但從屏風的後面還是看到牆面緩緩的化開,一個人拿了刺繡出來,是清荷……
果然是師父用公徇私救了清荷,還把她藏在自己的居所內。這讓父王知道肯定是很嚴重的,我跳出來,抓了她的手腕問:“清荷,你不是失蹤了麼,你是不是被人劫走了後自己偷偷躲在這裡的,你這樣會害了師父的你知道不知道?”
她顯然嚇了一跳,或許平時師父的居所都不會有什麼人來,所以她才這般從容的在這裡出入。她拘謹的樣子讓人心軟,我鬆開了自己的手,看到她手腕上紅紅的印,與常人不同。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這就走,是我自己躲在這裡的,跟白羽一點關係都沒有,他不知道我躲在這裡的,三公主,他是您師父,您可別告訴別人害了他。”她的語氣慌慌張張,看來真的被我們嚇到了。
“丫頭,怎麼老亂闖我的居所?”師父忽然進來,面色從容。
心裡忽然覺得有些歉疚,是的,每次我們就是這麼大搖大擺的走進來,從未經過師父的同意,師父白皙英俊的臉上透露出疲憊,那麼不經意的一閃而過。
“丫頭,今日你見清荷,不要太在意,她沒有害過你,要相信師父是不會把與你有害的人留在身邊的。”這個我心裡是明白的,只是清荷的眼裡總有一些不同於她溫順面容的東西,讓人琢磨不透。
“師父,您放心吧,我知道你有自己的理由,只不過可要當心不要讓父王發現。”
師父走到牆壁前,在牆上畫了一道光符,不一會在牆後出現通道,師父示意我們下去。經過長長的通道,來到一個小小的密室,在一側的牆角擺了一排夜明珠,讓房間內的光線明亮柔和。房間內有繡架,雕花小木床,還有一些簡單精緻的擺設,都收拾得整潔,看來清荷在這裡已經住了很長時間了。
“師父,既然清荷沒有做過壞事,為何不對父王說了明白,也好讓清荷可以不必住在這樣的地方。”空間狹小,每日待在此處人都要變得陰暗了。
“上次的事情還未平息,清荷也只是一時賭氣,現在事情有了端倪,清荷無意將他們的計劃打亂,所以目前還是不要出現的好。況且……”師父轉眼看了清荷。“她的病,已經不能再經受風吹,連強光都不能承受太久。”
剛才抓了清荷的手腕,那個奇怪的紅印跟普通人確實不同。
“白羽,三公主果然是善良之人,上次被綁架時受了那麼大的傷害,我還去承認了此事,她竟一點也不怪罪。看來你是對的,我應該相信你的眼光。”清荷說話的氣息,若有若無,只是話語間帶了些其他的意味。
“師父,恕我多事,清荷她,身體有何不適?”
“這不是病,中毒之後本應該死去的,但用了強大的靈力撐住那絲氣息,自身也帶了強烈的求生yu望,所以才會如此,但不能受風,不能見光,而且脆弱無比,有可能一不小心就煙消雲散,且沒有來世……”寒若忽然接了我的話說。
“你怎麼知道?”我問她。
“漣婆婆從前有教過我。”她簡單回答一句後就一副不想言語的模樣,我看了師父,師父點點頭,寒若說得沒有錯。還未開口問,師父娓娓對我們說起了6年前的那個故事。
詛咒蔓延的時刻,漫天烏雲,本來師父與父王去處理很重要的事務,但父王看到紫雪國有異常,就派了師父先行回來檢視。師父回來後,藍纓已經將詛咒散播開了,死傷無數,他趕緊去找劍魂,因為只有劍魂才有可能阻止藍纓,但他到劍魂的居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