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的狗叫聲,是鄰居養的狗。白鐵皮門被撞響了,有人來。沈紅櫻連忙閃身出去,警惕的問道:“誰?”
“是我——”紀墨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沈紅櫻心頭一喜,伸手要去開門,卻先慌忙縮回手把鬢角髮絲理了理,衣襬拽了拽,這才去把門開啟,問道:“壞蛋,這麼晚了來幹嘛?”
“那晚在你這兒睡覺得屋裡真冷,所以給你搬了個電暖氣來。”紀墨呵呵一笑,雙手抱著個電暖氣,一直往屋裡走去。
“大老遠的,你也不嫌麻煩……”沈紅櫻抱怨著,心裡卻是暖流交集,趕著跑到紀墨前邊兒把門簾子掀起來,讓紀墨好進去。
距離紀墨和小海、牙醫飆車已經是十個小時了,小海和牙醫分別仰躺在各自的跑車裡,嘴裡叼著菸頭,目光有些呆滯,下巴上已經微微的泛青……
三十米外,兩輛交警車悄悄的守著,燈都沒敢開,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
村裡唯一上得檯面的“大飯店”裡,正熱火朝天的進行著集體酒宴,拼到一起的七八張桌子上擺滿了一瓶瓶白酒,都是平時山裡人喝不到的什麼茅臺什麼五糧液。
“喝喝——都別跟我客氣!大家最近都很賣力,勞逸結合嘛,今天就敞開了喝!”錢龍豪氣萬千的張羅著,暗地裡心痛,光這些酒就價值幾千塊了。可是不這樣不行呀,你拿二鍋頭出來,能誘惑得了人家玩命喝嗎?
這酒是好酒啊,平時只是聽過,連看都難得看到。而且只能在這兒喝,又不能拿走,勞動力們可敞開了喝,生怕少喝一點吃了虧。
可是山裡人酒量都好,喝得錢龍嘴角都抽搐了。丫的都是酒鬼託生的嗎?平均一個人至少能自己乾掉一瓶茅臺!這百十個大老爺們兒人人如此,還讓不讓人活了?
肉疼歸肉疼,終於全村大老爺們兒們都喝得暈頭轉向了,錢龍這才招呼著闌尾和黑大個,得意洋洋的悄悄閃人了。
他們卻沒有注意到,隨著他們出了飯店門,有兩個人影也躡手躡腳的跟了上來。
這時距離紀墨和小海、牙醫飆車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十五個小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