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軟的細沙,還能摔痛了不成?
只有那倆跟班自己心裡清楚,稍微動彈一下肋骨都疼得要命,搞不好是肋骨斷了呢……
劉愛軍見他們倆沒有還手之力了,這才回過頭歉意的對紀墨道:“對不起墨少,我來晚了。”
果然很有保鏢氣質啊!紀墨笑笑:“沒關係。”
這時候動靜可是鬧大了,遊客們都紛紛圍攏了過來,龐總掙扎從海水裡爬起來,“噗”的吐出一大口海水,氣急敗壞的指著紀墨喊:“人呢?我操…他媽的人都死哪兒去了!都不想混了是吧!”
圍觀的人們不禁鬨然大笑,原來龐總的腦門上還趴著一隻小螃蟹呢,龐總還渾然不覺,齜牙咧嘴的向周圍人發狠:“笑!笑個雞…巴!”
隨著龐總的大呼大喊,他的援軍果然來了。竟然足足有二十多人,其中大多是男的。而且這些男的個個都是青壯年,有的身上還紋著花花綠綠的刺青。
他們有的喊著龐總,有的喊著大哥,把龐總給攙扶起來。有那會來事兒的幫龐總把額頭上的小螃蟹給取了下來,龐總來了援軍頓時底氣十足了,指著紀墨叫囂:“就是他!媽的今天打不死他老子不姓龐!”
龐總的手下們轟然答應一聲,紀墨卻是若無其事的拿起一根削好的西瓜咬了起來,劉愛軍站在他的身旁,逼視著龐總等人。
原本圍觀看熱鬧的遊客們都躲得遠遠的,他們可不像這位龐總出來旅遊還帶二十多人。頓時紀墨和龐總他們周圍空出大片空地來。
那些龐總的手下里面著實有幾個好惹是生非的,甩著膀子虎了吧唧的跟在龐總身後逼近紀墨,龐總左右看看都是自己的人,剛剛捱打的窘迫都忘記了,意氣風發的仰著下巴,拿眼角瞥紀墨,牛…逼哄哄的道:“小子!哥今天就教你一個道理,不是什麼人都是你能惹得起的!哥在金十字橫掃一條街的時候,你他媽還穿開襠褲呢!”
原來這個龐總是在秦海市混黑道的啊,金十字紀墨知道,是在秦海市海灣區的黃金地帶。能在那裡混,可就不是小混混了,說不定已經企業化了。當然牛國良現在的趨勢,其實也是在走這樣一條路。
紀墨謙虛的點點頭:“這個道理很中肯啊,確實不是什麼人都是你能惹得起的!”
龐總沒聽出來紀墨的諷刺,因為他此時有著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還以為紀墨是怕了呢,冷笑著指了指自己身後:“想不想嚐嚐被二十幾個啤酒瓶開瓢的滋味?”
他的這些手下在海邊照樣也是喝酒吸菸不耽誤,條件簡陋就對著瓶嘴兒吹,所以趕過來的時候有不少都還提著啤酒瓶子呢。不過二十幾個啤酒瓶就是誇張了,七八個還是有的。
被龐總這麼一說,他的那些手下把酒瓶子在手裡掂著,凶神惡煞的瞪著紀墨,極盡恐嚇。
劉愛軍微微側身,不被人察覺的擋住了紀墨半個身子。他現在是替紀墨打工,自然而然的就把紀墨當成自己人。他的性格,那是不會允許自己人吃虧的。
許諾卻被嚇到了,慌忙跑過來攬住紀墨手臂,先對龐總連聲說著對不起都是我的錯,然後用力想拖紀墨走,低聲哀求著:“我們快走吧,不要和他們鬥氣了好不好……”
但是紀墨不想走她哪裡拖得動,拖了兩下不動分毫,許諾抬起小臉來驚惶失措的看著紀墨,紀墨卻是笑著伸手在她小手手背上拍拍:“有人欺負我的人,我就這麼走了那多沒面子?”
什麼……
許諾呆住了,他說什麼——
我的人!
他說我是他的人!
他……
是什麼意思呢,是在暗示什麼嗎……
許諾低下頭,小手心虛的鬆開了紀墨的手臂,兩頰火燙火燙的,心裡喜悅、羞澀、甜蜜一股腦混合著湧了出來。
紀墨可不知道自己隨口一句話讓許諾心裡那麼多百轉千回的,他說的自己人顯然不是許諾想的那樣。嗯,比如劉愛軍、張揚、牛國良等……這些都是紀墨所說的自己人。
紀墨衝龐總一笑:“你這麼說,就是想仗著人多欺負人少是吧?”
“是又怎麼樣?”龐總得意的叉著腰:“媽的老子就是人多欺負人少,你不服麼?”
“是這樣呀,嗯,我明白了。”紀墨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道:“麻煩你先看看你的後邊。”
“操!別在哥面前玩這種幼稚的小花招!沒用!”龐總說著哈哈大笑,他周圍兄弟們也都放聲大笑,在他們看來紀墨就像一隻垂死掙扎的老鼠,變著法的想得到一線生機。而他們卻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