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相愛。紀墨還有顏妍,他能夠保持的距離,就是和宋曉茶做好朋友。
可是他現在發現似乎做好朋友有點不太合適,因為沒有好朋友像他們倆這樣無話可說的。
其實也不是無話可說,宋曉茶很想告訴紀墨她對他的感覺,可是她又不敢說。生怕說了之後,連做夢的機會都沒有。有時候宋曉茶也很想幹脆就忘記紀墨算了,但是那半瓶露水,總是會讓宋曉茶的心軟下來,不忍割捨。
心中這份糾結,一直折磨著宋曉茶。想親近,卻又不敢太親近。想放開,卻又捨不得放開……
紀墨看了看前方,大約五百米外有一家披薩店。紀墨想要不要走到那裡去買披薩,然後順便跟宋曉茶道別呢?
其實紀墨也怕啊,他怕宋曉茶忍不住跟自己表白了,那自己該咋說呢?
兩人就這麼尷尬的走著,忽然路旁跑過來一個小女孩,手裡拿著幾支玫瑰花,攔住了紀墨和宋曉茶的去路。
“叔叔,給阿姨買朵花吧!”小女孩眨巴著大眼睛說,她大約也就是四五歲的樣子,但是大概因為營養不良的原因,外表身形看起來要比實際年齡小一些。她穿著一身燕京難得見到的土布小棉襖,磨破的地方露出絲絲縷縷的黑棉花來。齊耳的頭髮黃黃的,紮了個沖天小辮兒,顯得很可愛,小臉被風吹出了高原紅,小手上還有凍裂的口子。
宋曉茶是做老師的,這心本來就軟。看到這小女孩這麼可憐的樣子,就蹲下來問道:“小妹妹,你怎麼這麼小就出來賣花啊?你爸爸媽媽在哪裡?”
小女孩被宋曉茶的問話嚇得眨巴著眼睛,可憐兮兮的抿著小嘴不說話,似乎是很恐懼這些問題。但是沒有人看到,在她手中花的掩護之下,她的小手在悄悄的伸向了紀墨的褲兜。
紀墨卻是十分警覺,就在小女孩的手伸進他褲兜的剎那間,被紀墨一把抓住那小女孩的手,嚇得小女孩尖叫起來。宋曉茶不知道紀墨要做什麼,面帶慍色的責備道:“你幹什麼!別嚇到孩子!”
“你看看她在幹什麼!”紀墨說著把小女孩的手亮出來,小女孩急忙把手一縮,一個錢包落在了地上,正是紀墨揣在褲兜裡的錢包。
紀墨撿起錢包塞回褲兜裡,對小女孩呵斥道:“小小年紀不學好,走吧,我送你去派出所!”
宋曉茶也被這一幕給驚呆了,她不知道該不該勸紀墨了。對於她這種天之驕女來說,對民間疾苦見得還是太少了。
“對不起叔叔,對不起……”小女孩拼命的哭訴著:“叔叔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紀墨左手抓著小女孩的手,右手把小女孩的破棉襖袖子一擼,露出了小女孩蘆柴棒般細的小胳膊,只見小胳膊上一條子一條子的紅印子,赫然是鞭子抽出來的!
“呀——”宋曉茶看得心中十分不忍,心疼的問道:“小妹妹,你這傷是哪裡來的?你爸爸媽媽打你嗎?”
“沒,沒有……”小女孩畏畏縮縮的拼命想縮回胳膊,卻被紀墨緊緊抓住。
紀墨前世的時候經常見到過此類報道,有那種盜竊團伙什麼的控制了小孩,然後逼迫小孩子從小就開始去偷竊,但是這錢小孩子分不到的,都會被盜竊團伙的大人給盤剝了去。
“走吧!跟我去派出所!”紀墨說道:“派出所會把你送回老家去的。”這事兒他做不了主,該警察來解決。
對於這事兒,宋曉茶頭一回碰上,也沒什麼主意。覺得紀墨說的也是道理,就跟著紀墨準備把小女孩送到派出所去。
可是正在這時,忽然兩個男人從圍觀人群中擠了進來,指著紀墨罵道:“你敢拐騙我家孩子?他媽的還有沒有王法了?”
紀墨一看這倆人,一個虎背熊腰的壯漢,光頭上罩著個瓜皮帽,看著就是個彪悍男。另一個黑瘦黑瘦的,下巴上有道刀疤,看起來就不像什麼好人。別人不知道,紀墨可是明白人,這倆人顯然就是背後控制著這小女孩的盜竊團伙啊!
這種盜竊團伙最可恨了,他們把那些走丟的孩子或者流浪兒給控制住,用毒打、威脅等手段,逼迫著這些原本又單純又可憐的孩子去盜竊。如果孩子沒偷到東西,那就免不了一頓毒打。如果偷到了,盜竊的所得又都被他們像吸血鬼一樣吸走了,孩子們依舊是吃不飽穿不暖,如果有孩子病了,他們也不會帶著去治,也許一個小病就要了孩子的命。可是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失去了一個賺錢工具而已,再去尋一個補上就是了。要是再兇殘點的,還有對孩子性…虐的……
所以紀墨一看到這倆人就心裡不爽,而且一上來這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