菸頭早就抖掉了,土豆腦袋上滿是菸灰,拍打半天,土豆一臉鼻血的把頭湊到鳥嘴眼前:“幫我看看沒事兒吧?”
鳥嘴、彪哥還有趙曉楠都能清晰的看到,土豆腦袋頂上正中間,原本茂密的短髮缺了一塊,差不多有一角錢硬幣大小,看起來很是滑稽。
但是鳥嘴跟彪哥這時候自然是不能笑,他們三個是一起的,這土豆丟了面子,他們臉上也不光彩啊。
鳥嘴瞅了眼彪哥黑得跟包公似的臉,立刻暴怒的衝上前一拳打向紀墨面門,紀墨雙手得瑟的插在褲兜裡,不慌不忙的等鳥嘴近了,忽然抬腿一腳踹在鳥嘴胯下。
可憐的鳥嘴“嗚——”的一聲慘叫,還不敢叫大聲了,怕外面人聽見,也怕被彪哥、土豆小看,更怕被趙曉楠看了笑話。咬牙切齒的夾著屁股蹲了下去。
彪哥瞳孔一縮,定定的盯了紀墨一眼,這時候他也是騎虎難下。原本他也沒想到紀墨會這麼難對付,不過是一個新生而已,順手收拾了也不會花什麼工夫。
可是他卻沒想到土豆和鳥嘴這麼③üww。сōm快就把臉給丟盡了,如果他不出手,那以後還怎麼混?要是趙曉楠沒在也好,那樣至少還可以談判……
但是趙曉楠也在這兒,彪哥覺得自己真是被逼上梁山了,雖然他也是挺難打的,算柔道社裡的一個好手,可是這個新生——大概剛開始彪哥太小看他了,導致現在強烈的對比讓彪哥心裡都挺震撼的。
“牛…逼!”彪哥豪爽的笑了,露出一口潔白的大板牙,很友好的走到紀墨面前,很真誠的盯著紀墨的眼睛:“我叫郭桓彪。”然後伸出一隻手要和紀墨握手。
拳頭不打笑臉人,郭桓彪知道這個道理,對於還不是很通人情世故的高中生來說,不會有人讀懂他的笑裡藏刀。
只要你握住我的手,郭桓彪心中冷笑,老子立刻一個過肩摔讓你小丫的嚐嚐惹了彪哥的下場。
彪哥並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豪爽,事實上他很喜歡陰人,基本上在大學之前他都屢屢得手,主要是學生們都太單純了。而家庭背景並不單純的郭桓彪,早早的就接觸了許多他這個年齡本不該接觸的社會陰暗面。
這一招他不是第一次使了,至今為止,郭桓彪還沒失手過。他的身後,本來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捂著腦袋的土豆,還有捂著胯下蹲在地上流淚的鳥嘴,都邪惡的期待著紀墨的可悲下場。
紀墨也笑了,塞進褲兜的手拔了出來。彪哥微笑的嘴角現出一絲陰謀的味道,即將得逞了啊——
但就在這時,紀墨拔出的手忽然中途變了方向,竟然快如閃電的一把抓住了郭桓彪的衣領,猝不及防的郭桓彪被紀墨的手拽得彎下腰來——
“呯!”
紀墨的膝蓋重重的頂在了郭桓彪的鼻子上,郭桓彪頓時感覺一陣頭暈目眩,腦子裡像是打翻了漿糊似的,鼻子裡有熱熱的東西流了出來。
而與此同時紀墨已經隨手撈起牆邊上一張木桌,在土豆、鳥嘴和趙曉楠的驚呼聲中重重的砸在了已經匍匐在地上的郭桓彪頭上。
“嘩啦——”
木桌被摔得支離破碎,當真是聲勢浩大。當然這是因為木桌是劣質三合板的原因,砸在郭桓彪的頭上未必能造成多大傷害,可是造成的視覺衝擊力卻是非常震撼的!
但這還沒完——
紀墨又隨手抄起牆壁上掛著的一張封在玻璃鏡框裡的放大相片,照著郭桓彪的頭頂上再次狠狠的砸下。
又是一陣“稀里嘩啦”的脆響,玻璃渣子四處飛濺,而郭桓彪捂著頭的雙手手背上也被玻璃碴子劃出許多血口子來,看起來當真是又血腥又暴力。
而被土豆和鳥嘴的感覺,卻是徹底傻眼了——
這個新生!
簡直就像是個殺手啊!
隨手撈到什麼就砸上來,話都不說就直接動手打,這——他真的是一個高一新生嗎?
當然紀墨其實也是有分寸的,雖然給人視覺效果很衝擊,但是其實他並沒有致命的打法,只是看起來夠狠、唬人而已。
但是已經足夠把這幾個高中生嚇得動彈不得了,對於真正的高中生來說,哪裡會有那麼堅強的心理素質啊,膽小點的,就別說趙曉楠了,連土豆和鳥嘴都有點眼淚打轉了。
拍了拍手,紀墨跟踹死狗似的把匍匐在地上雙手死抱著頭的郭桓彪踹了一腳頭,平時橫行班裡的郭桓彪今天徹底萎了,竟然動都不敢動一下。
紀墨髮出一聲輕蔑的嗤笑,雙手插入褲兜非常拉風的步伐走向大門,所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