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人。
可能是經常不在家的緣故,加上他又不是晉州本地人,置業也就沒有必要。
但這個袁雄口音的確不是晉州的,甚至應該不屬於大周北地的口音,甚至有點兒南楚荊州口音。
如果他是南楚人,來大周做生意,掙錢,家人什麼都在南楚的話,以後肯定是要回去的。
這大周跟南楚關係和睦的時候,南楚人來大周做生意,沒啥大問題,可大周跟南楚現在關係破裂,這南楚商人可都有“間諜”的嫌疑。
所以,南楚商人要麼偷偷的離開大周,返回南楚,要麼就不敢暴露自己南楚人的身份。
當然,有很多南楚人在大周生活習慣了,定居大周,並且取得大周戶籍的,也是有不少的。
晉州不屬於大周與南楚對戰的前線,對南楚人的防範和限制沒有那麼嚴格。
只要是遵紀守法的南楚人,自然也不會去為難,同樣的,大周在南楚境內也有大量的從商和行走的江湖人士,若真是掀起抓捕和驅逐的話,那大周同樣也討不到好處。
一切看上去都很合理,沒有任何破綻。
但就是他們挾持“四皇子”而徹底暴露了身份,“螭吻”,一個存在了近千年的‘盜墓’組織,居然長期偽裝成一個商隊,做起了正經生意。
當然,這是表面上能夠看到的,隱藏在正經生意下面的又是怎樣的情況,那就無人得知了。
至少,這個袁雄在挾持“四皇子”從晉州失蹤後,把他在晉州城的痕跡抹的是乾乾淨淨。
就算是平日裡與他關係不錯,有生意上來往的人,也都不知道他如今去了何處。
而商隊的核心成員,也是一個個的不是失蹤就是憑空消失,剩下的都是一般的夥計,根本不清楚任何情況。
姜景釗的資料做的還是很細緻的,有關商隊的核心成員,都附了一張全身的素描影象。
這可是最重要的資訊,至少在遇到這些人時候,能夠在第一時間認出來。
除此之外,還有葉琉璃跟晉州司方面的所有鷹信通訊的內容,姜景釗也一一的給羅興過目了。
這些內容,巡檢司方面估計也有,畢竟葉琉璃出身天嵐宗,而巡檢司又是天嵐宗掌握的朝廷機構,相較於南衙,她可能信任天嵐宗更多一些。
所以,她發的鷹信應該會是兩份,一份送給南衙晉州司,還有一份自然是給巡檢司晉州分司,至於兩者的內容是否一致,這就不好說了。
但有青漪在,除非需要隱瞞的機密,葉琉璃應該不會弄兩份不同內容的鷹信。
“羅都尉,你看,這是琉璃殿下他們追著袁雄等人進入伏牛山的路線,她們比袁雄等人晚大概三天左右時間進入,一進入伏牛山脈,就沒有能再找到四皇子留下的線索了,我們不清楚是四皇子的被發現了,還是四皇子沒有機會給我們留線索……”
“四皇子是個聰明人,他知道,就算他暗地裡偷偷留線索給朝廷營救他的人,‘螭吻’的這些人都暫時不會傷他的,但是這些人既然敢挾持他,必定是找到了‘螭道人’真正的大墓所在,否則,他們敢冒得罪大周朝廷,被滿天下追殺的風險?”羅興分析判斷道。
另外一邊,在巡檢司晉州分司,明嵐峰親傳弟子洛承宗也幾乎給出了一模一樣的判斷。
“報告。”
“明空長老,洛師兄,南衙晉州司那邊傳來訊息,羅興一行今天一早抵達晉州城,現在正在晉州司衙門休息!”一名身穿巡檢司官服的天嵐宗弟子進來彎腰稟告一聲。
“來的速度倒是不慢,我們昨天晚上才到,他們今早也到了,必然是捨棄休息時間,連夜趕路,倒是難為他們了。”洛承宗輕蔑的一笑道。
“承宗,南衙擅長情報訊息,我們是不是改變一下策略?”明空建議一聲。
“沒必要,師叔,我們拿到的情報跟南衙應該沒有多大區別,而進入伏牛山之後,我們需要小心應對的是伏牛山的那頭老牛!”洛承宗說道。
“牛魔王莽古。”明空一聽就明白洛承宗說誰了。
“這莽古跟我們天嵐宗有仇,所以咱們決不能暴露自己天嵐宗弟子的身份,否則會有生命危險,但是,我們可以借用一下別人的身份,比如緊隨咱們身後……”
“承宗,這樣會不會墜了我們天嵐宗的名頭?”明空一皺眉,這天嵐宗的弟子冒充一個南衙小都尉,這說出去,只怕會人笑話的。
“成大事不拘小節,一旦遭遇上牛魔王莽古,我們不能力敵,只能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