貫錢的購買能力比唐代的時候要減少很多。在唐太宗貞觀年間,物質文明極為豐富,一斗米只賣五文錢。一貫錢能買二百鬥米。十鬥米為一石,在唐代一石約為五十九公斤。一貫錢能買二十石的米,按照現代社會米價折算的話差不多相當於人民幣四千元上下。
而現在北漢貧苦,又是災年,米的價格幾乎是唐太宗貞觀年間的八九倍。一斗米差不多要四十五文錢左右。即便是這樣,一貫錢摺合成人民幣的話也差不多在五百塊左右。一百貫,那就是將近五萬人民幣啊!
砸壞一個木箱,罰款人民幣五萬。
這個價格劉凌還說是公道的,由此可見為官者之心黑手辣啊。
花三郎傻呵呵的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要是有十個人砸了箱子,那就是一千貫錢。有一百個人砸了箱子,那就是一萬貫錢啊!王爺,要不這樣吧,咱做一千個箱子,要是都被人砸了的話,嘿嘿……大遼國的歲貢基本上就不用發愁了。”
趙二道:“這個辦法妙啊,王爺,我看可以,您下令,在咱們大漢十二個州府都這麼做。那樣一來的話,哈哈……財源滾滾啊!”
劉凌笑道:“你們倆應該改個名字,一個叫花扒皮,一個叫趙扒皮。”
花三郎和趙二在心裡齊齊暗道,嗯,那您就是劉扒皮……還是扒皮隊的大頭子。
三個人一邊說一邊走,每走過一個募集點幾乎看到的情況都差不多。幾個守著募捐箱的衙役無精打采的站著,有一個募集點的衙役甚至跑到不遠處的茶攤上喝茶去了。花三郎一邊走一邊嘆氣,不住的說還是在那些富戶門口擺箱子來得實在,照這個樣子恐怕到遼國使者來也湊不足一貫錢。
趙二說道:“王爺,咱們還是別看了,越看越鬧心。”
劉凌淡淡笑了笑說道:“你們看到的是令你們寒心的,我看到的是令我滿意的。”
花三郎詫異道:“有什麼值得滿意的地方嗎?屬下怎麼看不到?”
劉凌伸手一指離著募集點不遠處的地方說道:“你看那裡。”
趙二和花三郎順著劉凌的指點看了過去,見那個地方聚集著不下幾十個人在對著募捐箱指指點點。這樣圍觀的小群體並不止這一處,在一棵大柳樹的下面還有一群人在低著頭議論著什麼。兩個人四周打量了一下,這一個募集點四周百米之外,差不多能有幾百人在。
劉凌道:“看到了嗎?”
趙二道:“看到了,不過這些圍觀的百姓就算在那兒站一輩子,也是毫無用處啊。”
劉凌哈哈笑道:“趙二啊,看問題要看的深一些。咱們一路走過來,每一個募集點都有這樣的百姓圍觀。這些百姓其實都有捐款的心思,只不過誰都不想去做那個出頭鳥。說句文鄒鄒的話就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意思差不多。誰要是第一個站出來捐錢,恐怕立刻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他笑著說道:“其實百姓沒一個蠢人,他們對現在大漢的時局心裡都跟明鏡似的。打個比喻吧,這樣你們就能明白一些。”
劉凌道:“趙二,比如你養了很大的一群綿羊。你趕著這群綿羊出去吃草,這時前面出現了一條水溝,這水溝並不大,而且只有躍過這條水溝才能到對面吃到新鮮的牧草。這個時候,羊群在水溝前停了下來怎麼都不敢過去。你怎麼辦?”
趙二想了想說道:“那就趕羊群過去啊!”
花三郎道:“要是驅趕的話羊群有可能會跑散,不如用一根木棍挑著一些鮮草,然後放在頭羊的前面引誘它,羊為了吃到美食跟著木棍走,就會躍過水溝的。只要頭羊過去了,估計著後面的羊就都跟著過去了。”
劉凌哈哈笑道:“三郎妙人也!”
趙二撓了撓頭髮說道:“取巧而已,其實我也想到了。不過這和圍觀的百姓有什麼關係?”
花三郎用看白痴的眼神瞥了一眼趙二,這眼神讓趙二十分鬱悶。他下意識的看了劉凌一眼,後者笑而不語,負著手向前走了出去。
趙二走出去三四十米遠,忽然恍然大悟,一拍腦門道:“我明白了!”
劉凌三人繼續往前面走去,很多地方都有百姓聚集在遠處指著募集點議論紛紛。有的人說這樣做有用嗎?當即就有人說肯定是沒用的,咱們老百姓飯都吃不飽能有幾個錢捐出來啊。咱們捐的那幾文錢,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啊。
另一人說道:“話也不是這麼說的,積少成多,若是咱們大家都去捐款,就算每人只捐一文錢的話,累積起來也是很大的一筆財富呢!”
隨即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