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京畿大營,守備軍,禁軍揉和在一起重新劃分成了三個營。其中神機營履行的是原來禁軍的職責,主要負責皇宮大內的戍衛。而神鋒營的職責是守護太原城,履行的是原來守備軍的職責。惟獨這神戰營不同,沒有戍衛任務,算是一支真正意義上的戰兵。
而神戰營又在某種意義上算得上是忠王劉凌的親兵了,當初平定歐陽專反叛的時候忠王就是帶著一萬神戰營的人馬從北打到南,一直打到慶州城內滅了歐陽專。神戰營跟隨著忠王,立下了赫赫戰功。
而這種玉牌,馮鐸知道,是正四品以上的武將才有的。他整日在大街上混跡,也算是百事通了。他知道,朝廷武將身份腰牌分作五種,七品到六品的武將,是銅質腰牌,正面刻著隸屬的軍隊,後面刻著官職。五品武將是銀質的腰牌,款式同樣。四品的武將是玉質的腰牌,款式相對奢華一些。而三品,則是象牙腰牌。因為調兵的令牌是金質的,所以武將沒有金質腰牌。
這人甩手拋過來的玉牌入手溫潤,正面是神戰兩個大字,馮鐸喘著粗氣,將玉牌翻轉過來,果然,玉牌的後面刻著一行小字。
大漢正四品撫遠將軍
撲通一聲,馮鐸的腿一軟,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卑職……卑職太原府二等捕快馮鐸見過將軍大人!”
將軍!
這兩個字立刻就將在場的人都震撼了,出手打人的,竟然是一個將軍!要知道在這個時代,武將地位遠高於文官。同樣是正四品的官職,有兵權的武將遠比同級別的文官要吃香的多。這還是在大漢,文官的權利在劉凌的扶持下還有那麼一點,軍機處的幾個大臣就都是文官,但他們雖然頂著軍機大臣的名號,卻根本不能插手軍務!要是放在大周,文官更沒有地位,二品的文官見到四品的武將也要先打招呼,甚至讓路!這就是亂世,武將的地位毋庸置疑!
一個將軍,哪怕只是一個從五品的果毅郎將,也是能在橫行霸道的人物。別說馮鐸一個小小的二等捕快,就是同樣從五品官職的太原縣令見了,也要規規矩矩的行禮。有眼睛好使的人已經看清了那塊腰牌,從質地上就推測出了花翎的官職,隨即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他們驚訝,不是因為花翎的身份,而是花翎背後那人的身份!
一個正四品的武將,尊稱現在清雨落軒裡面那人為東主,想想看,那人是什麼身份?!
現在人們終於徹底的明白了,謝坤和馮鐸踢到了一塊多厚的鐵板!
“將軍?”
謝坤眼神迷茫了一下,隨即撇嘴道:“一個小小的將軍又怎麼了?我爹還是忠王的門生呢!我爹是,我就也是!忠王是誰?是除了皇帝陛下最大的官了!我聽說連皇帝都是忠王讓他做的,一個小小的將軍也敢站出來充大尾巴鷹?笑話!”
此話一出口,滿堂皆驚!
所有人都變了臉色,這個謝坤也太不知道好歹了吧?這話能說嗎?說了那可是滅族的大罪!在公眾場合議論皇族的是非,還扯上陛下和忠王,這簡直就是自己在作死!謝萬才雖然只不過是個商人,但卻很聰明,不然也不會賺到那麼多的錢那麼大一筆財富。可是他怎麼就生出這麼一個白痴兒子?這不是在敗他的家,還要牽連整個謝家跟著砍頭嗎?
“住嘴!”
馮鐸見花翎臉上變色,不等花翎發作,他率先站起來反手一個嘴巴甩在謝坤的臉上。
“你這個大逆不道的傢伙!竟然造謠生事亂議國家是非!”
“你……你敢打我?”
謝坤愣了一下,捂著臉看著馮鐸。
“馮鐸!你他媽的拿了我家那麼多錢,吃了我家那麼多好處,不幫著我教訓那個王八蛋也就算了,你還敢打我!”
此時,劉凌坐在清雨落軒的椅子上剛剛喝了一口酒,忽然聽到謝坤那段話之後臉色頓時變了。他的眉頭一挑,眼神驟然變冷。將酒杯緩緩的放在桌子上,劉凌臉色陰沉。
“此人,當誅!”
勝屠野狐也是臉色煞白,他的拳頭慢慢的攥緊,關節越來越白。
馮鐸知道今天自己是被謝坤這個白痴連累了,這謝萬才明明白白一個人,怎麼就生出這麼一個兒子來?難怪人家都說謝坤不是謝萬才親生的,而是謝萬才的小老婆跟一個馬伕私通懷的種。那馬伕高高大大的很是魁梧卻天生是個呆子,而謝萬才那個小老婆熬不住寂寞看上他,不過是圖他人威武力大而已。
現在看來,這傳言十之八九是真的了。馮鐸真替謝萬才趕到悲哀,只是他現在可沒工夫管謝萬才的死活了,他得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