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躲起來了。就怕有人不放心,要斬草除根。你爹有趙三打進南衙照顧,暫時無事。你呢?接下來打算怎麼辦?要按咱們兄弟十來年前的脾氣,早就衝進去,把人劫出來,落草為寇去!”
孔郭郭身後弘經,只見他低頭,只顧看腳。王二也順著郭郭眼神往弘經處,看完了,頗為滿意地點點頭。郭郭回過頭來,微微嘆氣,“十年前,咱們什麼都沒有,落草就落草。可是,舅舅,這十年來,你們已經安家立業,日子過的好好的,何必跟著我們一家人受苦。能不劫,就不劫。橫豎,爹爹還有盼頭。”
王二也跟著嘆氣,“只要皇帝不傻,就知道你爹是冤枉的。你也彆著急,我先領你去見你娘和弟弟去。”
孔郭郭擺手,“不,我要先見爹爹。趙三舅舅在那裡,怎麼聯絡?”
王二哈哈大笑,“他現在,可厲害了。到縣衙裡當了師爺,忽悠的全縣衙都聽他的。你到那兒一問,趙師爺哪裡住,就知道了。”
孔郭郭樂了,跟王二說一聲,拉上面紗就走。騾車趕出老遠,聽到王二在後頭喊:“大姑娘,等這事兒辦完,別忘了請舅舅們吃你和大女婿的喜酒啊!”
弘經臉一紅,埋怨孔郭郭,“看你舅舅,說的都是什麼話!”
郭郭整張臉都籠在面紗裡,冷聲回答:“吃虧的是我,我都不急,你急什麼?”
弘經無語,望著海寧縣城,不再說話。
冷不丁的,郭郭趁著路邊樹枝遮掩,摘下幃帽,將腦後辮子開啟,雙手挽了幾挽,便成了一個婦人髮髻。伸手摺一根樹枝簪住,拿樹枝青葉往臉上抹兩把。頭也不回,對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