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真是應該好好的教訓。
左手輕揚,三萬大軍兵器出鞘之聲錚錚鳴響,待手輕落,人已是率先由高處馳騁而下,三萬大軍呼嘯著跟隨其後,激起雪塵四濺,騰舞不歇。
突然的而來的吶喊,板著洶湧而至的蹄聲,令吐蕃大軍一陣驚惶。好在領軍的贊悉若作戰經驗豐富,帥旗一展,大軍站定,迅速排開迎敵陣型。
望著西突厥洶湧而至大軍,贊悉若心頭一陣憂慮。吐蕃大軍行至此地已是疲累,正欲于山腳避風之處安營紮寨,誰料想這突發狀況……西突厥大軍看來各個神勇,只怕這是一場惡戰了。
蹄聲已如雷鳴,西突厥的軍隊來勢洶洶,一路呼嘯。在兩軍距離就要接近兩百步時,衛子君陡然揚弓,弓上長箭在暮色中發著熠熠寒光,馬背上的身子肆意飛揚。
贊悉若立於馬上,巋然不動,沉著的眸光望向那揚弓之人,一絲嘲諷的笑現於唇邊。且不說這種距離,已遠遠超越了弓箭的射程,單說這暮色已沉,又如何找得準目標?只怕是要亂射一氣了。
那想法方落,閃著寒光的利箭疾出,挾著風雷之音,破風生嘯。“噗”的一聲,胸膛一股涼意升起。贊悉若眸光倏地亮出一團火花,穿破暮色,緊緊鎖住那個飛揚的身影。那抹譏笑,凝固蠢畔,伴著那副身體,一起由馬上跌落。
“將軍……”周圍計程車兵頓時亂作一團,而那後面計程車兵尚不知前面發生了何事。
眼見主將倒下,兩位副將向著主將方向疾奔過去,衛子君再度揚弓,姿勢魔魅兒張揚,伴著嘯聲,羽箭破空,幾乎在箭出的同一瞬間,吐蕃主帥大旗應聲而斷。霎時,吐蕃整個大軍亂作一團。
再度揚弓,疾出兩箭,兩名副將,尚未及奔至主將身旁,便於途中雙雙跌落……
衛子君陡然勒馬,奔湧而至的西突厥大軍到達吐蕃軍三十步遠時,突然分開兩路向兩面包抄而去。於此同時,在吐蕃大軍身後突然出現兩萬西突厥精騎兵,由後面如鉗包抄而來。如雷鳴的戰蹄響徹天際,轉瞬,便將吐蕃軍團團圍住,未有一人漏網。
一團散沙的吐蕃軍,突然失了主將的指揮,又是疲累又是恐懼,在前面一個小頭目跪地後,呼啦啦紛紛跪地棄械投降了……
停了半日的雪,又開始洋洋灑灑地下了起來,漫天鵝毛飄飛,將暮色渲染的嫵媚迷離。
望著那還上吐蕃鎧甲計程車兵,賀魯揚揚眉毛。
看出他的不解,衛子君微微一笑,“後面還有糧草,白白送來的糧食,豈能不要?”
賀魯釋然,望著暮色中她那對閃亮的眸,裡面閃耀的睿智與自信令他傾倒。他,真的很適合做一個君王。
不出半個時辰,吐蕃五千騎兵護送的糧草隊伍,出現在前方。
穿著吐蕃鎧甲的西突厥騎兵迎了上去,堂而皇之地將糧草接走,並未傷一卒地俘虜了那五千騎兵。
暮色,沉了下來。
這場仗,未傷一兵一卒,在僅僅死了三個主帥的情況下,以驚人的速度,驚人的壓倒性,結束了。
吐蕃十萬大軍以及五萬擔糧草,以及大量均需輜重,輕易為西突厥所獲。
衛子君四箭降敵的名聲由這晚開始,傳遍 了周邊國家。這場戰爭,直到幾年後還被西突厥士兵津津樂道。
雪,不停地下著,大片大片地飛落,這本已是應該回暖的季節,偏偏又填了幾分冷意。
西突厥大軍在第三日的下午抵達了于闐藩國。大學也堪堪在日落前停了,露出一團火紅的斜陽。
衛子君手持金樽,立於城樓,望著漫天緋紅霞光,輕抿了口青稞酒。
這酒,是戰利品,吐蕃的青稞釀造,自是比那馬奶酒要味道醇厚,不知不覺多飲了幾杯,卻也不覺得醉,真是好東西。
慶祝勝利的粗豪軍人,暢飲高歌,聒聲震耳欲聾,她實在是受不了,跑出來清靜清靜。
彌散的霞光,將遼闊的雪原,染了緋色,讓人憑空生出一股豪情壯志。衛子君仰天長長吐了口氣,低聲吟道:“北風捲地紅雪飛,醉倚胡床不堪回。狐裘難暖擁衾臥,驚霜衣薄寒夢微。軍行地角征衣遠,霞光點落冷鐵輝。了卻君王心頭事,空留雪中雲蹄歸。”
身後有人輕輕擊掌,“可汗的詩真是豪邁!‘醉倚胡床不堪回’!可汗是想回大昱嗎?不如打回去如何?”
衛子君並未回頭,將樽中酒一飲而盡,方轉身,卻撞進了一個人懷中。
這個人,是于闐藩國頡利發付闍信的兒子伏闍羈縻。
“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