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竟是如此嘴碎!”
“陛下,你若疼愛臣子,也不是不可,但也不必細微到連如廁之物都要如此上心吧。”
李天祁的面色漸漸冷下來。“憐吾……為何如此說,他,也是你的四弟呀。”
“伯遠,你知道你這是在做什麼嗎?宮中的美女爭搶著獻媚,你都不曾多看幾眼,卻盯著個男人的衣物出神,整日掛著他的玉佩,難道那死物還不如女人嗎。”
“憐吾,你又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與四弟情同手足,兩年不見,略表思念之心又有何不妥嗎?再說那些女人不都是你們選的嗎,我只選了一個。”李天祁不動聲色回道。
“是,就那麼一個,相貌也是好似那人一般,自從那人回來,你連看都不看人家一眼了。”憐吾越說越激動。
“憐吾……你……別惹我生氣。”
“伯遠,你為何就是不承認,還不能正視嗎?試問這宮中上下,誰用到過數量極少的頭等蒙頂茶,連你自己都捨不得多飲,卻一股腦的送給人,你說……”
憐吾正待說下去,聽得外面的通報聲響起。“陛下——風王到了。”
“快叫他進來。”李天祁收起了手上的摺子。
衛子君才邁進武德殿,即望見了憐吾,不由驚喜叫道:“二嫂!”待叫過了方發覺不對。不由瞄向某人,發覺某人正在隱忍著一臉的笑意。便急忙改口:“貴妃娘娘,衛風失禮了。”
憐吾見了她也是一臉的高興,“四弟,還是叫我嫂嫂才好,這貴妃,聽了生疏難受。四弟,陛下找你有事,你們聊吧。嫂嫂先行一步。”
“是,稍後再去拜訪嫂嫂。”
憐吾走後,李天祁即板起一張臉,“坐吧。”又轉頭喚季生:“季生,給風王衝一杯琴魚茶。
沒一會兒,季生便端了一杯茶水過來,衛子君大方的將茶杯端起,掀起杯蓋向水裡一瞟,嚇了一大跳,只見水面飄著十數條小魚,看似應該是死物,卻是上下游動,偏偏栩栩如生。
這玩意,誰敢喝?
李天祁看出她的詫異,笑道:“這是涇縣進貢來的琴魚乾,泡茶喝味道鮮美,並且可以解毒,嚐嚐!”
衛子君謹慎地望了他一眼,低頭淺淺抿了一小口,一股鮮美的醇香即充斥口腔,沁人心脾,不由抬頭淺笑:“好喝。”
李天祁的臉上頓時溢滿溫柔之色,望著她風雅迷人的飲茶動作,她的每一舉手投足,又看得近乎痴了去,特別是她輕吹水面時嘟起的紅唇沒來由的讓他的心一顫。不由用力拍拍自己的額頭,待自己回過神來,方道:“那魚乾可以吃的,知道你喜歡吃魚乾,回府便都帶回去吧。”
看到他奇怪的表情,衛子君並未理會,只是將不覺甚燙的茶水送入口中,眼神從茶杯上方抬起時,就見他緊盯著她,然後將洗筆的瓷杯端起來送到唇邊。她不由稍愣了一下。
愣神的當兒,就見他優雅的張口,就要將那焦黑的洗筆水飲入口中。
“唔……咳咳……咳……”由於急著要提醒,衛子君一口茶水全部嗆在喉嚨。
見她被嗆到,李天祁急速放下瓷杯,起身走至她身邊,輕拍她的背。“子君,住到宮中來如何?我在宮中僻一處風王府給你。”
“不可。”還未完全止咳的衛子君急忙制止,“這於禮不合,況且,我要守在父母身邊。”
“可以將家人一起接過來。”李天祁心疼地輕撫她的後背,暗暗嘀咕:不過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居然讓他反應這麼大,也是的,子君一直都臉皮薄,一定是給人家看得害羞了。
“不可,家父母久居爺軍府,已經習慣,斷是不願搬來搬去。”待不再咳了,方將李天祁的手拿開。
“如此,你來上朝便是要早起,會很辛苦。”李天祁依然站在她的面前。
“不是說好了不上朝嗎?為何又提此事?”衛子君稍稍有些不耐。
“不上朝也可,我知道你嗜睡,那就睡醒了來批摺子吧。”李天祁雲淡風輕道。
“批摺子,乃當個天子的份內之事,旁人怎好插手。”
“那便上朝。總之批摺子、上朝,選一樣。” 李天祁蠻橫地道。
“若是都不選呢?如何?”衛子君的倔脾氣來了。
“那便由令尊代勞。”李天祁又使出了威脅的招教。
“李天祁——”衛子君站起來,怒道:“我說過,以後不要以家父來脅迫我,你最好用些能讓我看得起的招數。”
望著她近在咫尺的面孔,李天祁很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