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強壯的雙臂用力裹緊她的向軀體,緊得似乎想把她揉碎。
“晤……”出乎意料的襲擊,令衛子君登時愣在當場,待反應過來想去反抗時,唇瓣已被肆虐得發痛。
等到他的身軀被衛子君用力推開時,李天祁愣在了當場,他剛剛做了什麼?
泰忠和季生更是驚愣的無以復加。他們的陛下,居然,居然在親一個男人。
正當三個驚愣的男人,對著一個極度氣憤的“男人”發呆時,外面響起一聲通報,“陛下,荊王求見。”
稍後,一身黑緞繡花碎袍的李鴻翊走了起來,一進門,他便望見那兩個都在急速喘息的人,眼見那兩人的面色都帶著一抹詭異的紅,不由心下有些納悶。
納悶了一陣,又覺得這面帶紅雲的四弟,說不出的嫵媚,心中微動,便貼了上來。
“四弟,見了我也不抱一個,方才還給了我一個白眼,不行,我要討回來。”李鴻翊邊說,邊上前抱住尚微微喘息著的衛子君。“來,四弟,親一個,好久沒親到了。”一張邪魁俊臉向著她的臉便湊了過來。
衛子君急忙掙扎轉臉,結果他又跟著轉過去,二人轉來轉去,李鴻翊不小心一口吻上了衛子君的唇角。
兩人頓時呆住了,李鴻翊不可置信地望著衛子君,摸了摸自己的唇。然後看向李天祁。這一看不要緊,只見李天祁正瞪著一雙冒火的眸,狠狠地盯著自己,那架勢,完全是要將他折吃入腹。
李鴻翊撫著唇結結巴巴地道:“你們談,你們談,”說罷,轉身落荒而逃了。
衛子君冷冷望了李天祁一眼,“失信於人的是你,卻要逼迫別人守信,真是可笑。”說罷,輕身便走了出去。
泰忠望著自已呆呆立在那裡的陛下,突然生出一絲憐憫。這陛下對那風王可是上極了心思的,單瞧瞧那些封賞,好似想把天下都要給他了一般,這樣的封賞已經超乎尋常,他這宮裡的老奴,經歷人事悲歡的,什麼情都是一目瞭然,陛下對那風王……只怕陛下還不明瞭自己的心思。
“泰忠”李天祁叫了一聲,“把涇縣進貢來的琴魚乾都給風王帶回去。”
“是, 陛下,”泰忠拿出一張紙,“陛下,您看看,這是您吩咐給風王的禮品單子,是否有錯。”
李天祁拿過掃了一眼,“嗯,沒錯,再把進貢的西瓜用冰鎮起來,每日都送過去幾個。”
“是。不過……”泰忠猶豫片刻又道:“陛下,這裡很多一等貢品都不多了,給了風王,那您用什麼?”
李天祁揮揮手,“無妨,朕用二等的便可。”
唉!泰忠又無聲的嘆息了一番。
“妙州—— ”李天祁向著門外叫了聲,妙州應聲而入,“你去他身邊吧。朕此次把這麼大的攤子推給他,只怕朝中一些勢力容不得他,對他下手,他對自己從來都是粗心大意,又是中毒又是被刺的,總讓人提心吊膽。”
“是。可是陛下也剛剛遇刺。”
“我沒事,皇宮高手如雲,還能把我怎麼著。剛剛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陛下,未捉到刺客。臣將那銀箭自己看過,上面餵過一種叫做箭毒木的毒藥,見血即封喉,可是這毒藥已經在大昱禁止售賣的,只有我皇宮的藥局尚有此藥。”
“查查最近誰拿過此藥。”又嘆了聲,“不過想必查都沒用的誰又會留下把柄給人查呢。”
……
炎熱的夏季,沒有一絲風,連樹要都被烤得有氣無力。以至那個素來清華如月的面孔,被燻蒸得有些微紅。
坐於龍案前的衛子君,看著那一堆堆山高的奏摺,狠狠地看了李天祁一眼,無奈地又開啟了一本。
坐在一旁的李天祁,合上一本摺子,偷瞟了她一眼,然後得逞地奸笑。
她說他總用那同樣的伎倆,卻不知這伎倆可是百試不爽呢。他昨日修書一封給衛叔瀾,今日如她乖乖來批摺子了。這個小懶蟲,是不可能半夜起床的上朝的,所以,一定是選擇批摺子,這樣,他不想參政也沒法子了。
手中的扇子不停地扇向那面頰微紅的人兒,悄悄由袖中拿出絲帕,湊到她滲了細汗的鼻尖,輕輕一擦。
衛子君驚訝抬頭看他,即望進了一片溫柔之中。二人呆愣對視片刻,都突然尷尬轉臉。
“子君,你看,又是這樣,這些各地的鹽院鹽監已經花去了國庫大把銀子,卻還要貪汙舞弊,真是可恨。”李天祁將摺子一合,看向衛子君,“我想改革鹽政。你看,這鹽業生產運輸和銷售諸多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