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這種心頭被生生剜出一個大洞的感覺,那裡有一塊最珍視的肉,掉了。
“子君呢?她去哪了?”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好似整個世界都空了。窗外的豔陽不再絢麗,只是覺得異常的刺目,刺得人心慌。
“她在睡著呢。”妙州儘量平靜地道。
“不,不可能,她平時雖然嗜睡,但遇事的時候,她從來都起得很早,兩軍陣前,她從不會睡懶覺。你告訴我她去哪兒了?她若在此,怎麼沒來看我?”沒有人能比他更瞭解她,兩軍陣前,她甚至幾夜不睡的,這樣的謊話,騙不到他。
“她在與眾將商議敵情。”妙州無奈只好繼續敷衍。
“我去看她,我要看到她才行。”他掙扎著就欲下去。
妙州終於嘆了口氣,“她出去找左驍衛將軍了。方才聽說左驍衛將軍昨夜帶人去襲營了。”
她去找那個人了?瞬間,心頭開始狂跳,“不,妙州,她出事了,她一定出事了,快,我要去找她。”
妙州心頭一凜,她會出事嗎?這由她離開時便開始了的不安,是因為她嗎?
“陛下,你不能去,我去找她。”妙州的神色漸漸失去了平日的冷漠,一絲焦慮爬了上來。
只是妙州又怎能攔阻住焦灼的他,當兩人帶上侍衛才要出發之時,正巧遇到幾個抬著昏迷不醒的賀魯趕回來計程車兵。
“你們的可汗呢?”李天祁劈頭便問。
那幾個士兵先是一愣,而後本已是通紅的眼圈居然溢位淚光,“可汗他……他可能已經去了……”
那一刻,李天祁晃了一晃,他看了眼昏迷的賀魯,似乎一切都明白了。
瞬間,天地萬物都靜了下來,他的嘴角溢位一絲血跡,孱弱的身軀不住的搖晃,飄飄欲墜。
去了?是什麼意思?不,不可能,他的子君是無敵的,從無敗績的,怎麼可能死呢?不可能。
“陛下——”一眾侍衛呼喚著上前扶住他,他用力甩開他們的手臂。不,他不能倒下,他極力挺直幾乎支離破碎的身軀,他要去找她,把她抱回來……
春日的草原,溫婉而壯麗,遠處的塔熱錯湖一片幽藍,與巴林岡日山一起,交織成一片不合時宜的絕美風光。十萬西突厥大軍聚集於此,將吐蕃塔熱錯城團團圍住,一雙雙虎目緊緊盯著塔熱錯城的城門。
她被帶走了,那個如清華若水,堅忍似冰的少年,被吐蕃的大軍帶走了。當貢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