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表示對死者的尊重。
但是,至於身份特殊的人群,除非家屬允許,否則,萬萬不可能讓一個外人檢查屍體,否則就是對死者的侮辱,需要受到懲戒或判刑的。
林青竹聽罷,緊緊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應該怎麼辦?
就在此時,林月蘭說話了。
林月蘭說道,“大人,驗屍本來就是為了給死者伸冤,還冤者一個清白,相信這不是侮辱,而是恰恰是最大的尊重!所以,大人,為了還死者冤屈,還林記藥鋪一個清白,民女請大人,允許對宋姑娘驗屍!”
陳遠關立即有些為難了,他看向三皇子,想要徵詢一個宇非夜的意見,畢竟,從名義上來說,這宋清妍已經是他的女人了。
宇非夜心裡實在懊惱,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已腳的感覺。
當初只是為給林月蘭一個深刻教訓,此刻,他又想著交好,即使不能交好,也不能交惡,但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讓他不知如何去選擇了。
不過,他又轉念一想,這事他只是給了宋清妍一個提示而已,從頭到尾,他們之間的交易都無外人可知,而宋清妍至始至終的交易物件只是曾記藥鋪。
一想到此,宇非夜就完全沒有什麼顧慮了,反正宋清妍也不是他真的妾室。
宇非夜立即說道,“本宮瞧著宋姑娘的舞姿婀娜,驚豔於人,就此為她贖身,本打算養在府裡做一個歌舞女,她並非本宮的妾室!也不知外面為何會有這樣的謠傳?”
宇非夜這是撇開了宋清妍是他妾室的身份,只是一個普通的舞女而已,這身份一可是天差地別了。
所以說,沒有三皇子在妾室這個身份,要檢驗宋清妍的屍體,那就簡單了。
陳遠關稍微思考片刻,即對著下面的人說道,“來人,把宋清妍的屍體抬上來!”
在外面旁觀的曾記藥鋪大當家曾亦銘,聽到三皇子的話之後,立即面色變得青白。
三皇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否認了宋清妍是他妾室的事實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在宋清妍身上查到什麼東西,肯定對他大大不利。
曾亦銘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可人家三皇子身份尊貴,權大勢大,出爾反爾的事,只要自已不承認,誰能奈他如何?
陳遠關吩咐下去之後,片刻間,宋清妍的屍身就被抬到了公堂之上。
此刻死去的宋清妍,一臉青紫,唇色發白,眼簾青黑,一眼就能看出,這明顯是中毒的跡象!
看到宋清妍真的死去,曾亦銘的臉猛得一片煞白,眼裡有著震驚與不可置信,嘴裡喃喃自語的道,“怎……怎麼會?”
他沒有說完的話,實際上就是說,宋清妍竟然真的死了,而不是……
他嚇得面色青白,雙手雙手腳有些不住的顫抖和哆嗦。
挨著他旁邊的人,好心的問道,“曾大老爺,你怎麼了?怎麼瞧著你全身冒冷汗啊?你是不是不舒服?”
曾亦銘有立即如驚弓之鳥,對著這人擺手搖頭道,“沒……沒事!”
那人瞧著曾亦銘的狀態,有些狐疑,“哦”了一聲之後,立即朝著裡頭觀看。
曾亦銘卻一刻也呆不下去的感覺,然後,他同手同腳,立即落荒而逃。
堂內的蔣振南,只是餘光撇了一下曾亦銘,看著離開的曾亦銘,跟林月蘭的眼神對了一下之後,立刻離開堂內,往外走去。
他很清楚,林月蘭今天的目標,是曾記藥鋪及曾亦銘。
宋清妍的屍體抬上來了,林月蘭沒有動,林青竹接過衙門捕快遞過來的三柱香之後,對著宋清妍拜了拜,就上前掀開蓋著的宋清妍白布。
他只是觀察了一下宋清妍的口鼻耳眼及膚色,並沒有他們所想像中的開膛破肚,這樣血腥又殘忍的畫面。
片刻之後,林青竹立即上前彙報道,“大人,此人生前並沒有服下草民所開藥方,而導致中毒身亡。所以,宋姑娘之死,與林記藥鋪毫無關係!”
林青竹的話音一落下,讓所有人一片驚訝。
這怎麼可能?
宋清妍因為中毒,而去的林記藥鋪看病,並且開了解毒藥方。
一般不想死的人,可都是會在第一時間煎藥服下,怎麼會沒有服下這藥,就死了,還把她死亡的原因賴到了林記藥鋪的頭上呢?
所有人頓時覺得宋清妍之死很是蹊蹺了。
陳遠關作為一名審判官員,當然不可能只聽林青竹的一面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