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吳明啊,你說,朕要是還想找一找他,能不能找到啊?又怎麼找呢?”
吳明遲疑著,李二瞪了一眼。
“要說就說,朕不怪罪你就是。”
吳明呵呵一笑,躬身。
“陛下,老奴不知道那些大道理,可是陛下若是要真找一匹小馬駒,那還是能找著的,老奴聽聞,同槽相欺,若是小馬兒與母馬不對,那母馬是會將小馬兒給踢到一邊的,既然陛下想找小馬駒,那就先找出母馬來,小馬駒餓了,一放,然後抽幾鞭子,那些小馬駒啊,自然自己就回去了,根本不用分辨。老奴看他們養馬監的,都是如此,容易得緊。”
李二愕然,然後哈哈大笑,手向上伸著,吳明趕緊過來攙扶。
“對啊,母子連心,唔,看來啊,朕還是得去求求朕的好皇后咯,呵呵。”
提了淡酒,又炒了小菜,昏暗的宮燈下,李二走得有些緩慢,他一個帝王,什麼時候這樣做過,感覺自己有些荒唐,後退了幾步想返回,又苦笑著搖頭,毅然踏步過去。
長孫正在書寫劉旭的詩詞,描一遍,又讀一遍,有時候會嗔罵幾句,因為她知道,劉旭這詩詞寫是這樣寫了,可是到底是什麼意思,那可就說不準,長孫固執的以為這些詩詞就是她所想的那樣,所以,讀完一首,她就會在一旁做些批註,但是讀書這東西,那是看心情的,今日心情好,你讀這詩句是這樣,或許明日心情差了,讀起來又是另外一種感覺,於是乎,這批註是越來越多,然後,長孫又重新整理,看著自己的批准,忍不住啞然失笑。
“皇后這是看見了什麼開心的事情,這般歡喜?”
李二很不要臉皮的自己進來了,長孫才要行禮,就被他攔住,揮手將宮女撤退了,自己笨拙的去擺酒菜,長孫看了半天,忍不住搖頭苦笑,自己接過來,一一重新擺好,又添了酒杯,這才坐下來。
“嘿嘿,這東西看的時候簡單,尤其是劉旭那傢伙,熟練得很,可是朕擺弄幾下,就不像個樣子,看來,術業有專攻,古人不欺吾也。”
擺個桌子被他扯出這樣大的一個道理,也是讓人無語的,長孫無奈,舉杯敬了李二一下,放下來,微微曲身。
“陛下您有什麼話就說吧,妾身又不是不通曉事理,選才女,還是更換宮女,陛下您吩咐下來,妾身安排就是。”
長孫也是厲害,直接將話題扯到一邊了,李二睜著眼睛不知道怎麼回了,半響才苦笑的搖頭,又喝了一口。
“觀音婢啊,朕這是遇到難事了,解決不了,得要你來幫幫朕啊。”
額?
長孫愣住,看皇帝的神色又不似作假,凝眉想了想,又不知道是何事,往劉旭那邊猜了猜,難道?
“可不敢如此,陛下,為您分憂,是妾身的福分,妾身惶恐,何事如此叨擾陛下?又是何人如此大膽,陛下若不便開口,交於妾身,妾身下旨責罰便是。”
“當真?”
李二如同小孩子一般,讓長孫無奈笑笑。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朕啊,養了一匹小馬駒,很是特別,有千里馬的姿態,卻總是趴著不跑,以前嘛,朕想著將它培養培養,可是過了一陣子,朕突然找不著這小馬駒了,問問下人,說是混到那群千里馬裡面去了,朕就不痛快了,千里馬朕還沒有嘛,朕要的就是那小馬駒,皇后啊,朕如今沒了法子,可是來尋你咯。”
長孫莫名,抬頭看看一旁伺候的吳明,那傢伙對著長孫桌上的詩詞指了指,長孫明白了,皇帝這是想讓自己出面做劉旭的說客啊。
“陛下,您這又是何必呢,您是君,劉旭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況,您又不是要他的命,妾身若去了,皇家的威嚴何放?陛下的威嚴何從?”
“陛下啊,妾身也好,劉旭也罷,沒人責怪怨恨於您,君子坦蕩蕩,他能將一切說出來,妾身其實很為他高興的,這是擔當,這是他真正融入大唐,完完全全成為大唐人的開始,妾身如何不歡喜呢,他心裡一直積壓的重擔,也能放下了,這是好事啊。”
“去遼東,妾身其實也想過了,他雖然征戰不少,但是您看,定襄那邊是靠運氣,第一次去高句麗,那靠的還是運氣,後來平高昌,那是武的功勞,關他什麼事情啊,再到南海,他什麼都沒做,所以啊,讓他帶兵統領一路,妾身還不放心呢,他自己也不會願意。”
“劉旭一直是有自知之明的,也是最心善的,他不會把自己的性命當兒戲,也不會把軍卒的性命當兒戲,思來想去,高句麗那邊啊,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