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的想著。
鐺鐺鐺鐺……。
「好,各位同學下課,記得下節課要準時回到教室喔,我要看哪個小朋友最乖最準時。」老師甜甜的說完,突然發現門口站著幾個高年級的學生。
「請問白尹樂同學在嗎?他家長來找!」
「喔,白尹樂他去教務處辦理一些事情,喂…各位小朋友,又誰要去通知白尹樂說他家人來找他?」老師轉頭問道。
「我。」
「我。」
頓時兩個同學自告奮勇的去找樂樂了,老師愉悅的回到辦公室,考慮著要不要去見一下白尹樂的家長?
「白尹樂的家人來了耶。」此言一出,一群同學立刻聚集起來。
「你想不想去看看他的爸爸?」
「有點想耶,不知道他爸爸長的有沒有像白尹樂說的那麼漂亮。」
「可是不知道要去哪裡看耶?」
「你笨喔!當然是在貴賓室啦!」
「可我又不知道貴賓室在那裡。」
「我知道我知道……。」
「知道了還不快走……」
「我要去…。」
「我也要去。」
說完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朝貴賓室出發,也許是做小壞事又有彼此壯膽的緣故,大家都特別興奮。
25
在李立璟的安排下中逸很快的被帶到雅樂國小,這個國小是貴族式的學校,學生人數雖然不多,但每個小朋友都是大有來頭,而這裡的老師也很多是「名師」或「外師」,而學校的裝置更不消說了,用兩個字可以涵蓋一切:“昂貴”。
殷健南為樂樂選這個學校,一方面故是這點錢他花的起、另一方面是這學校是他家的產業,他是殷家的惟一男兒,上面有三個姐姐,所以簡單的說這個學校是他開的。
密閉的車內,中逸懷著「作壞事」的“焦慮”和“興奮”,不住的整理襯衫上的衣領,想要掩飾套在脖頸上的項圈,內裡還有些疼……,說不出的不舒服,總之好像有哪裡錯了,是缺乏安全感嗎?中逸悶悶的想。
「你還好吧!」坐在身側的李立璟突然問道。
中逸哎哎地朝他點頭,毫無被關心的興致……半晌、突然朝他一笑,這朵笑容是刻意的,白皙的臉蛋有如芙渠初開,在濁世裡端一的脫俗清麗,臉的右側還微微浮出小小窩,如果自己還算迷人的話,如果自己還可以勾引人的話,那……。
「那招對我沒用的。」李立璟嚴肅的說道。
中逸窘怒的垂下頭,開始自我厭惡。
「你知道我到目前為止最佩服的人是誰嗎?」隔了半晌,李立璟突然開口說道,中逸搖搖頭,但頭抬也不抬一下,對他的話題毫無興趣。
「我最佩服殷健南老大。」李立璟嚴肅的說,中逸愕然把頭抬起…。
「他是個鐵人,你在他胸口桶的那一針,離他的心臟只差寸許,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早就倒下了,可是他撐著,在倒下之前為你安排了一切,包括要我們找到你,保護你,必要時可以得罪他家人,甚至連你兒子的入學,他都安排好了……。」
「那還真謝謝他喔。」中逸聽得很不是滋味。
「最令我感動的一幕是,他受了傷之後還走了大半個校園,堅持親眼看到你才甘心送醫急救,他這麼有擔當,是真正的男人,像這種人想要的東西還有什麼得不到手的呢?」
若片面聽了李立璟的話,中逸幾乎可以肯定殷健南是個偉人了,怎麼自己還跟偉人輩的過不去呢?
「像這種人想要的東西還有什麼得不到手的呢?」的確,這句話正確無誤,一個人可以狠心絕命到他這種地步,的確可以要什麼有什麼的。
可是我就活該嗎?天生生來給他糟蹋?順著他的意願,鎖在他的羽翼之下,過著他所施捨的生活,中逸渾身上下隱隱作痛,為什麼別人還認為他是對的呢?而我卻是「狐媚」、「噁心」、「欠操的賤貨」……中逸狠狠的吸足一口氣,車內的空氣很悶,令他很不舒服。
「如果現在讓你自由,你有辦法自理嗎?可以自力更生嗎?」李立璟不痛不養的問道。
「我不確定…。」中逸掙扎的說道:「可能無法吧!……可就算死,也讓我得到片刻的自由,以及──做人的尊嚴。」
「天真。」李立璟不屑的說。
中逸偏過頭假寐,不再理會他,直到到達雅樂國小時,中逸才問道:「你不是殷健南的手下吧?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