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也練成,在任何時候都
能攝人心神進入虛幻夢境,操縱生死,豈不教我求生不得,要死也難?看來好妹子甫練
成‘入夢’便立即來對付我,當真好心急要見好哥哥,給我深情一吻呢。”
夕夢怒道:“哼!只怕你不敢接受了吧。”
曼陀羅笑道:“好妹子,你知道的嘛,單是經吻太不夠意思,未免太浪費詩般夢境
了吧,更何況今夕是我倆再度重逢。”曼陀羅雙手向下,擁著夕夢纖腰情深款款道:
“能緊貼著你,給你吻死又如何,來吧,吻啊!”
二人香唇已離開不足二分距離,香氣撲入曼陀羅鼻孔,教他陶醉死了,竟睜目痴笑
享受風流。
要以香吻印記控制這無恥殺父仇人,現在便是最佳機會,犧牲嘴對嘴的初吻,換回
復仇痛快,立即便要決定。
吻!
原來吻在臉上與雙唇緊纏,有截然不同的怪異感覺,那臭仇人的舌頭竟直闖本小姐
口腔,不停彈跳轉動,把我的舌頭挑出戰欲,好大膽子啊。一吸一啜,怎會如此沉重?
吸,像把我的體內的一切力量全吸掉,教我全身痠軟,身不由己,任他擺佈。
啜,就狠狠把我再推向迷糊朦朧中,腦際一片空白,目不能視、耳不聽聲,茫然墜
入虛空。
吐,一下子把我的空虛填滿,孤寂的心、苦悶的情、難耐的寂寞,都活像頓然飽足。
還有那蔓延全身的火燙壓迫感,把我整個人燒得炙熱難耐,這傢伙的寬闊胸膛好生
討厭,壓得人家生痛,還一下又一下的繼續進逼,握著我蠻腰的雙手從不放輕。
給他佔盡了便宜,不!一定要報仇,為爹報仇,要吻他面頰,留下印記,操控了他
慢慢折磨,要他不得好死,要他為風流快活付出重大代價,不能自拔。
當夕夢主動吻上曼陀羅臉龐時,卻不知曉足智多謀的大仇人已屈指結成佛印,金剛
佛法護體,邪法又豈能沾身,任夕夢如何狂吻,也只是給曼陀羅多一點輕柔暢快,多一
點浪漫溫馨,要留下唇印卻是絕不可能的痴心妄想。
瘋狂良久,夕夢終於推開了浪蝶狂徒,疑惑他臉上為何沒留下半點唇印之際,在排
著長隊的二百人,突然影像模糊起來,教她驚駭莫名,不明所以。
身旁的四婢又是睜大眼睛,呆呆地凝視自己,活像入迷著魔似的,竟張大嘴巴不能
言語。
夕夢怒道:“你們四人盯著我幹什麼?”
四婢中,為首的春春結巴道:“小姐臉上,臉上”欲語還休,可不敢直言。
夕夢始覺事有蹺蹊道:“秋秋,你來說個明白。”
秋秋壓低嗓子,低著頭兒道:“小姐臉上,臉上留有那公子的唇印,好清
晰啊。”
夕夢立抽出銅鏡子一照,怎麼自己臉上反留下曼陀羅唇印?怎麼自己施法,卻反過
來著了對方道兒,都還全不知覺?
手不停的往臉上抹去,但卻總是抹不掉,唇印深深活像火烙上臉,竟全然不能抹拭
半分。
夕夢驚駭萬分,自言自語道:“我臉上反過來在夢中被刻記唇印,豈不反成了那臭
仇人的獵物,被他控制操縱?”
在驚惶失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