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倒地了。
衝出來的相思公主,被眼前景象嚇得驚呼傻呆,不顧一切便撲向父皇懷中。
刺客沒有再殺,只是與問世太子對峙了一會兒,便全身而退。
“父皇!父皇!嗚”公主抱著急速步向死亡的段帝,哭聲突然靜止下來。
李問世回頭凝視公主,只見段帝在氣絕前,在公主手心上為了又寫,跟著便倒地死
去。
相思公主全身顫抖起來,汗毛直豎,眼眶不停滴淚,五指屈曲成拳,活像害怕被髮
現大秘密似的。
太子踏步扶起顫抖不停的相思公主,為她輕拭去淚水,擁抱著她的柔弱身軀,努力
讓她定下神來。
李問世笑道:“段帝先前在你掌心寫下最後的兩個字,分別是‘問’字及‘世’字,
對嗎?”
雙目圓瞪,驚惶更盛的相思公主,身體剎那間又更顫抖,完全不能自己。
太子笑道:“段帝不愧為一國之君,在臨死前終於恍然大悟,更能保住最後一口氣,
在公主手掌中,寫下了應該六個總結大字‘殺我者李問世’,公主,我猜得沒錯吧。”
被太子擁抱得動彈不得的相思公主,已瀕臨崩潰,狂叫道:“為甚要殺我父皇
殺盡我皇叔嗚你不是聖僧是禽獸是妖孽啊嗚”
太子沒有回話,只輕撫失控的相思公主秀髮,不停的呵護,又在香腮吻了一吻。
能倚靠的至親剎那間全遭刺殺,整個大理皇朝,就只餘下公主與未足歲的小皇弟,
更令相思感覺無助的,而佈局殺人者,竟就是身前聖僧太子,自己的夫君。
太子冷冷道:“胡越,出來吧!”
一聲令下,先前矇頭殺人的刺客,從瓦頂躍下,便跪在李問世身前道:“卑職拜見
太子,幸不辱命,已斬殺段帝。”
扯掉蒙臉黑布的宰相胡越,手中刀刃還有鮮血,段帝的鮮血滴滴而下,教公主好生
心痛。
一個又一個墓碑,遍佈山頭,在“祖仙山”上,全是“天鷹血柱城”民眾先祖埋骨
墓地,井井有條的排列,數不盡的碑石並排,屍骨就在泥土下,一陣北風吹過,陰風陣
陣,教人特別驚心動魄。
“祖仙山”山巔之處,有一座面向東南的臣墓,這個已二百年的衣冠冢,正是“天
鷹血柱”上傳說以血染紅巨性,為愛不惜犧牲的英雄俠士紫中天。
衣冠冢之旁,有一個小墓,便是當年紫中天向她求愛失敗的一代絕色玉姬,紫
中天含恨而終,最後被紫中天將軍部下,把她葬在衣冠冢旁,以完同穴共葬遺願。
每個來向衣冠冢拜祭的城民,照例必先到“唾墳”吐一口臭痰,以汙穢一個深坑埋
葬的一副賤骨頭,被稱為“唾墳”的航髒深坑,一副碎散了的屍骨任由日曬雨淋,極受
鄙視,原因很簡單,他便是搶奪了紫中天愛侶的賤人獸敵白易數。
這夜,傷心衣冠冢,來了個傷心人,他捧著酒罈不停狂飲,苦澀難耐,他便是剛被
白雪仙拋棄的風飛凡。
風飛凡哭喪般自言自語:“情愛真難,一關又又是一關,紫老兄你倒好,一死了之,
一了百了,過不了情關,便索性連性命也捨棄。我也好想學你,為所愛的人剖腹,把血
染紅巨柱,教後人永世清楚明白,我的愛是最真、最徹底,但她好狠心,連咱們未
出世的孩子都殺了,怎麼要累及我孩子?要殺便殺我吧唉,又何苦”
長篇大論,說個不停的煩透對話又來了,失戀後的風飛凡,又回覆昔日麻煩長氣性
子,看停在旁的曼陀羅也心痛。
風飛凡倚在衣冠冢前,茫茫然道:“那個雲傲有啥本事,把我的妻子芳心騙去,又
偷去太乙夕夢嫂子的心,他媽的情場騙子,從前騙我,又騙我爹家財千萬,從小騙到大,
騙個沒完沒了,真要教他奶奶的賤骨頭,哈對啊,殺了他,救回兩個笨拙錯愛女兒
家,好啊,曼陀羅大哥,你說我的提議好不好、對不對”
自抵衣冠冢後,曼陀羅便一直有種難言的親切感覺。這感覺,在市集“天鷹血柱”
已有過,總是覺得有點好熟悉、好親切的感受,但這一生,他才是第一回來此城而已。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