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塵僕僕的樣子,頭盔上插著一根白色的長尾羽,這是緊急信使特有的標誌,懂得魔法的他們專門為皇室服務,是特殊的傳信使。
而且……那斗篷上的太陽標記說明,他服務於教會。
“大主祭身體不適,由穆卡爾祭祀負責教會相關示意,你該把他們領到神殿去,瓦萊西領主。”
“不,他是來找你的,大祭司。”
看了一眼豎立在角落裡的巨大沙漏,發現已經到了傍晚時分,莫亞疲憊的揉了揉自己的痠痛的肩膀;“今天先到這裡,各位去休息吧,具體分佈已經商議好,其他一些事項可以明天繼續。”
待眾人離去,莫亞示意那位等了很久的傳信人上前。
“法皇陛下究竟要你帶什麼資訊給我。”
“這……”看了一眼門口的年輕領主,信使有些猶豫。
“領主閣下,能否請你先退下。我想這是法皇要給我的個人的口信,跟山杜和前線完全沒有關係。”看出信使的顧慮,莫亞再次催促還待在原地的阿利謝離開。
再度關閉的議事廳裡沒了先前的議論,空蕩蕩的大廳上,只有蠟燭燃燒的噝噝聲。
一直沒有現身地西斯塔爾突然由莫亞身後的陰影裡走出,將雙手搭在腰側的兩把利器上。目光冷峻的瞪視著站著門口地信使。
“無關人員已經離去,閣下可以解除身上的變型咒語了吧?”莫亞依然坐著,不過,她臉上那種悠閒的表情已經消失。代替的是凝重和冷漠。
從腰間的口袋掏出一個水晶瓶子,一口氣喝下,原本面板黝黑的中年男子瞬間化為了莫亞和西斯塔爾都極位熟悉的人。
““蘭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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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怪,不過是見個信使而已,有必要連我也要避開嗎……”緩緩地朝愛德瑪神殿的方向走去,阿利謝腦海中的疑惑逐漸擴大。
如果是光明教會的話,更不該背開他地。
在大主祭已經被架空權利的如今,除了穆卡爾祭祀,就只有我這個領主是哈霍德爾代表光明一方的最高官員,為什麼她連我也要屏退?
“領主大人。”
正苦苦思考地時候。一個高大的人影突然遮擋住夕陽最後的一絲餘輝,阿利謝發現擋住自己去路的正是神聖帝國的黃金數騎士團地卡藍騎士,那位自己請命到前線作戰的右翼團長。
“什麼事。卡藍騎士?”他不是被安排照顧大主祭的嗎,怎麼跑這來了,莫非是大主祭那邊出了什麼事?!
“您知道暗夜女祭司在哪嗎?我想知道沙德拉爾閣下地身體究竟出了什麼問題,怎麼會整日昏睡。”
“她在議事廳,關於大主祭的身體。這個……我也不太清楚。”雖說卡藍也受暗夜精靈女祭司的敦促不要把冥戰將軍已經離開一事說出去,可她卻沒有將自己對大主祭施展了昏睡法術一事告訴他,對此舉同樣不解的阿利謝謝感到自己被最近發現的一系列變化折磨得腦子都遲鈍了。
這一切似乎背後都有某種關聯。可仔細一想,又連線不上,到底是什麼呢,那隱藏在迷霧後的真相。
暗夜女祭司處處提防,事事小心,無論她在做什麼,從不告訴其他人,只有在結果出來後才表態,這代表什麼……難道。城裡除了已經被她施展法術弄得半清醒半昏迷的沙德拉爾,還有其他的魔族間諜?!
“對了,她現在正在接見從光明教會的信使,你最好不要去打擾,那傢伙連我都趕出來了。真是地……什麼事都搞得神神秘秘……”剛好心的建議卡藍不要去自討苦吃,他卻已經消失在街角。
“什麼嘛,一個個都陰陽怪氣的……”搖搖頭,想把充斥在腦子裡那些煩躁的事全甩出去,同樣疲憊的哈霍德爾領主繼續朝光明教會的神殿前進。
什麼都還不知道的蘭迪做仔細的講解。
透過“信鴿”大家可以清晰看到戰場情景,小六提醒:“戰圈南方來了一人,修為不錯。”
只見天際飈來一道白光,目標正是十一人圍攻怪獸。“鏘”的一聲輕吟,海中掀起巨大波濤,到了島周圍已成海嘯,戰鬥沒法進行下去,得此一緩,那怪獸弓身跳躍到浪頭之中,想借助水勢向前脫逃。
白光到了近前露出一人,還不及看清他的容貌就晃了過去,此人踏著浪尖追到怪獸身邊,手重蕩在議事廳裡,原本雪白的信紙也被煙燻成黑色。
“蘭迪你……”西斯塔爾猛然轉過身,瞪著一臉平靜的弟子,剛要拔出武器,就被制止了。
“不要驚慌,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