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氣氛陡然緊張起來,那少年站定,手腕輕抖,長劍嗡鳴,恰似寒潭龍吟,聲震四方。
楚玉龍看著這少年,感到深深的忌憚。
“此子究竟是何方神聖?這般年紀就有如此凌厲的劍意,自己上去也未必能夠勝過他。”楚玉龍心中暗自思忖。
方回在遠處大聲說道:“你們那邊何人應戰?”聲音如洪鐘,震得四周空氣都微微震盪,卻一時無人應答。
這是韓家人群裡走出一男子來到楚玉龍身旁,這男子身姿修長挺拔,一襲青衫隨風而動,透著儒雅之氣。面龐白皙如玉,眉如墨畫,斜飛入鬢,雙眸狹長而明亮,一頭烏髮整齊束起,以一根羊脂玉簪固定,更顯其氣質高雅。
楚玉龍看著他說道:“韓賢弟,此子實力驚人,你可有把握?”
這位韓家男子微微皺眉,目光凝重地望向那少年所在方向說道:“楚兄所言極是。我觀其行止氣度,想來該是赤昭之人。其劍未出匣,已能引動周圍劍氣波動,這般境界,你我都需慎之又慎。我韓家雖有諸多手段,但面對此子,也不敢言必勝,我盡力而為!”
楚玉龍聽了韓姓男子的話,神色愈發凝重,他緊了緊拳頭,沉聲道:“赤昭人才輩出,恐怕今日這場爭鬥會是一場惡戰。”
說罷,楚玉龍看了韓姓男子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決然,長嘆道:“你自己小心。”說完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陳家眾人。
其他幾家人都頗為不滿的看了陳家人一眼,只是陳家為首的那年輕男子卻彷彿沒見到一般,只顧著和身旁的人說這話。
洛寧和徐長歌說道:“陳家本就是劍道世家,此戰該他們出馬,他們的劍術傳承悠久,對付這樣的神秘少年,或許更有經驗與把握,怎奈他們只想坐山觀虎鬥,著實令人生氣。”
徐長歌微微搖頭,神色略顯無奈說道:“陳家有自己的謀劃,如今這般表現也在意料之中,讓你姐姐提醒下其他家的人。”
洛寧緊咬下唇說道:“放心好了,姐姐之前已經提前知會了他們,看到這一幕想必他們心裡已經明瞭。”
徐長歌點點頭走到後面的秦風身旁說道:“老秦,你也看到了那少年的氣勢,其劍意仿若實質,絕非尋常之輩,這般年紀便有如此境界者,實乃罕見。”
秦風微微點頭,目光從場中少年身上收回說道:“他劍道的領悟已至相當境界,或許已觸控到了劍意的深層奧秘。他尚未出手,已讓周圍劍氣震盪,一旦劍招施展,威力定是驚人。”
徐長歌皺著眉頭問道:“那他比之你又如何?”
秦風聽聞此言,先是一愣,而後微微搖了搖頭說道:“他和我還有些距離。”
徐長歌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忙追問道:“哦?老秦,你這般說可是有十足把握?那少年看著著實不凡,你真能勝他?”
秦風淡淡說道:“長歌,你看我如今周身可有劍意?”
徐長歌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輕聲道:“老秦,你已能做到將劍意內斂,收發隨心,需要之時,它自會如蟄伏的蛟龍般噴薄而出。”
秦風聽了徐長歌這話,臉上也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回應道:“長歌,你倒是懂我。不過,這少年這般年紀便有此造詣,已是難得。”
韓姓男子走到場中,步伐看似不緊不慢,卻透著一種別樣的沉穩,每一步落下都好似與這片場地的氣場契合在了一起。他一襲青衫隨風而動,衣袂翩翩間盡顯儒雅風姿,可那微微皺起的眉頭以及凝重的神色,又昭示著此刻情況的嚴峻。
眾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他身上,場中原本就緊張的氣氛更是添了幾分凝重。
韓姓男子站定後,目光徑直落在那神秘少年身上,朗聲道:“在下韓家韓沐風,今日特來討教閣下高招,還望賜教。”話語落地,他緩緩抽出腰間一柄摺扇。
韓沐雷手持摺扇,輕輕一抖,“譁”的一聲,扇面展開,他整個人的氣質也隨之一變,原本的儒雅中多了幾分瀟灑隨性。
那少年說道:“在下方君傑,即是生死對決,我必當全力以赴,莫要怪我下手狠辣。”方君傑神色冷峻,身姿挺拔如松,左手持劍,右手緩緩搭在了劍柄之上,目光如電般緊緊鎖住韓沐雷,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凌冽的氣勢,彷彿周遭的空氣都因他而變得寒冷了幾分。
韓沐雷聽聞此言,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他深知眼前這方君傑絕非只是嘴上說說而已,那股子狠厲勁兒已從其話語和氣勢中盡顯無遺。不過他韓沐雷也不是輕易會被嚇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