錘,在這人手裡像個玩具一樣地搖來晃去,似乎那鐵錘頭實際上是充氣玩具一樣。
“小姐,你來得可真早。”羅洛夫瞪著圓眼,一臉邪惡的笑容,陰白的牙齒隨著他那誇張的笑,一顆接著一顆地暴露出來。
“廢話多說無益。”宇文桐非側頭看了看他,卻並沒有站起身來的意思。“動手吧。我沒有多餘的時間浪費在你身上。”
“這話也是我想說的。”羅洛夫的笑容變成了兇狠的咬牙切齒,宇文桐非那滿不在乎的態度徹底激怒了他,他大吼著,邁開大步向屋子中央走去,猛地揮起手臂,將鐵錘高高舉起,向宇文桐非砸落。
巨大的鐵錘勢不可擋,凌空而下,出嗚嗚的破空之聲,宇文桐非表情不變,毫不驚慌,身子向前一彎,以膝力貼地一滾,人已閃到了一旁,身子離地而起形成單膝跪地的姿勢,同時探手拔刀,揮出一道閃爍的寒光。
羅洛夫踉蹌著退了幾步,低頭看看右肋處的衣服,現它正慢慢裂開一道長口子,而其內的皮肉,也正在慢慢地分開,一縷縷鮮血順著破口向下流。
“我不得不稱讚你。”宇文桐非將刀慢慢地收回到鞘內,站直了身子,“沒想到你這樣大的個子,閃躲起來卻這樣靈活。”
“臭娘們兒!”看到自己的血,羅洛夫一下變得瘋狂起來,兩眼也因憤怒充血而變得通紅,他再次大吼著,疾步向宇文桐非衝去,手裡的鐵錘猛然掄起,橫掃而出,如果被擊中,任何人的身體都會在瞬間骨斷筋折,化為碎屑爛肉飛散。
如果對手不是羅洛夫,如果羅洛夫用的不是這種力量巨大的重武器,宇文桐非一定會在拔刀一斬間將對方的身體一分為二。但現在,她卻只能閃躲,小心地不和鐵錘正面接觸。她的動作優美,向側面躬身撲出的同時,以手支撐地面,身子團成一團,如球一般貼地滾動,再順勢以半跪的姿勢在地面站穩,然後重新站直。在羅洛夫瘋狂的進攻下,她就這樣不斷地閃躲著,乍看起來,她的動作要比羅洛夫的大得多,也費力得多,實際上在這種滾動中,她卻反而使身體得到了良好的休息。
羅洛夫像瘋狂的鬥牛一樣,朝著鬥牛士不斷猛撲猛衝,在他那巨大鐵錘的敲擊下,屋內平整的地板變成一片片凌亂的碎木塊,有兩處牆壁也被他砸出了洞來。宇文桐非並不心疼這些,但一味的閃躲也已令她感到厭煩,眼看羅洛夫的體力已被耗得七七八八,她再不想和這個野獸一樣的人多做糾纏,在團身連滾中,竟然快繞到一錘擊入地板的羅洛夫身後,揮手拔刀,刀光匹練般揮灑而出。
血雨飛灑,羅洛夫恍如不覺,繼續怒吼著揮起鐵錘,橫掃向身後的宇文桐非,但那鐵錘卻失去了準頭兒,向著他意料不到的地方飛去,而且他的身子也站立不穩地旋轉起來,一下摔倒在地。
直到這時,羅洛夫才現自己的右腿已被宇文桐非齊膝斬斷,他在地上出痛苦的嚎叫,拼命揮起鐵錘,仍在做最後的頑抗。宇文桐非輕易地閃過了鐵錘,長刀揮處,血雨再見,羅洛夫那握著鐵錘的右手,已脫離身體,摔落地上。羅洛夫怒吼一聲,用左腿和左手支撐起身子,犯地向宇文桐非撲去,宇文桐非只一閃便輕易躲過,反手一刀,羅洛夫的左腿立刻被從身體上解放。
“混蛋!”羅洛夫摔倒在地,痛苦地揮舞著斷肢,大吼著:“莫拉,你這混蛋在幹什麼?不是說好了,決鬥一開始,你就引開守衛,然後過來幫我嗎?你***這個混蛋現在在哪裡?”
“在這裡。”一扇窗子呯地一身碎裂散落一地,莫拉耷拉著眉毛,面無表情地站在窗外,旁邊計程車兵警惕地看著他,卻沒有將他推開。
“抱歉,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與你合作。”莫拉看著滿身是血的羅洛夫,緩緩說道:“我只是儘量避免不必要的戰鬥,才暫時成為你的合作伙伴。其實你根本不配成為我的合夥人。”
“你這混蛋!原來你只不過是為了將這娘們兒引來!”
“你說對了。”莫拉瞥了他一眼,便轉過頭望向宇文桐非:“小姐,我看得出你是極厲害的武者,所以從第一次見面時起,就決定要與你合作。但遺憾的是在遊戲方的安排下,我卻先一步遇上了這個粗魯無用的傢伙,為了避免無謂的戰鬥,我才暫時與他合作。向你挑戰,是我為他出的主意,目的不是殺你,而是讓我們能碰面。我相信,如果我們聯手,其他人都只有死路一條。”
宇文桐非上下打量著這個黑人男子,冷冷一笑:“我為什麼要與你聯手?”
“你明白。”莫拉沒有解釋,“你是聰明人。如果最後的最後,要我選一個人與其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