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作秀,隨即站了起來,仰頭看著賀蓮天,瞪視著他,眼神筆直而又明亮。
“因為你...不敢承認嗎?”
“......”
再一次的質問,賀蓮天沒有任何回應,但從表情上看,他已經十分不耐煩了。
為什麼這女人總能揪住他心頭那一絲一毫的愧疚不鬆手?
倒退幾步,賀蓮天站到了樓梯口,似笑非笑的看著一旁的夏修言,突然將帶著那枚鑽戒的手慢慢舉起,“就算承認了又如何,死去的人也不會再活過來...我的罪孽依然沒有得到救贖,夏心,王伯,方雄,他們一定不會原諒我。”
“你...殺了夏媽?”
夏修言終於從這話聽出了端倪,還沒等賀蓮天回答,他猛地衝到了他面前,抱著他的大腿,邊捶打邊止不住的哭。
“你怎麼能殺了她?雖然夏媽為人很刻薄,但她那麼愛你,她總是抱著你送她的東西y又笑又哭,你怎麼能殺了她?!你這個壞蛋,你怎麼能...嗚嗚嗚...夏媽...”
雖然夏心在最後拋棄了夏修言,但之前在把他當棋子的時候對他不薄,夏修言就算知道自己被拋棄也並沒有怨恨她。
現在,他得知夏心的死訊後,竟然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處境,又往賀蓮天身前衝。
雖然跟他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夏修言絕對不會是一個如此控制不住情緒的孩子,可見夏心的死對造成了多麼嚴重的衝擊。
賀蓮天並沒有像之前那樣抓住夏修言,而是任由他打著自己,直到後來他自己失去力氣跪在地上,他都沒有任何反應。
伊梔夏等人在一旁看的禁不住都紅了眼眶。
這一切,孩子可是最無辜的啊!
“賀蓮天,你說的很對,我也認為被你殺掉的夏心他們...一定不會原諒你。”
伊梔夏再次開口,給這段話蓋上了句號。
賀蓮天沒有反應,低著頭看著手上的戒指,回想著夏心死前的模樣,明明早已經將無情發揮到淋漓盡致的他卻還是不由自主的一陣陣的心絞痛。
“啪~”
他突然將那枚戒指摘下,遞到了夏修言面前。
夏修言淚眼模糊的抬頭看他,眼神中飽含恨意,“你這個殺人兇手,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笑話,我根本不稀罕你們原諒這種鬼話。”賀蓮天強硬的握住夏修言的手,將那枚戒指塞到了他手心裡,使勁的握了握,“這...是屬於你媽媽的。”
“......”
夏修言有些愣住。
賀蓮天隨後站了起來,而他的表情也將最後的歉意抹殺,看來已經將心情整理乾淨了。
“該說的你都說完了,也得到了你想要的回答,那我們可以開始最後一步了吧?”
“可以開始了。”
伊梔夏突然笑了。
而在她說完之後,在最後邊的那個僱傭兵突然幾步上前,將頭盔以及墨鏡依次摘下,一張歷經風雨滄桑,滿布皺紋的臉出現在人前。
隨後他從上衣口袋摸索出一張警官證向賀蓮天出示,“賀蓮天,根據剛才你的回答,現在我以故意殺人罪將你逮捕,勸你最好不要反抗,不然我將用武力進行強行逮捕。”
“......”
老實說,賀蓮天真的嚇了一跳。
看著那警官證件上寫著公安兩個大金字,下方是一張本人照片,賀蓮天沒有仔細瀏覽警銜,只是把名字瞄了一遍。
“王福山?你是...警察啊?”他笑了笑,好像很不在意。
伊梔夏一看他還是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反應,隨即走到王福山身邊,厲聲道,“王隊長,他剛才說的你都聽到了,我爸就是被他害死的!還有更多的人也死在他手裡!他剛才已經承認了!”
王福山正是絨裡市警察大隊的隊長,先前伊早事故一案正是他在調查。說到他為什麼會在這裡,其實有兩個原因。
這些日子他一直在調查伊早的案子,雖然沒有進展,但並未放棄調查,而今天早上他突然接到伊晚的電話。
在電話裡,伊晚只是說明了兩點,一是發現了犯罪嫌疑人,二是他必須幫忙逮捕嫌疑人。
伊晚沒有明說是怎麼個幫忙法,直到王隊長來到了這邊才得知是要秘密潛入嫌疑人的家中。
開始他是反對的,他畢竟是警察,如果在沒有搜查證的情況下進入公民住宅那可是犯罪,他不可能明知故犯。
再說了,伊晚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