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章、陸凡的傷心
陸凡落漠地獨自開著車在公路上飛馳。他有一種挫敗感。他活了二十一年第一次有這樣強烈的感覺。也許是他生活得太優越了,他記得從小到大,無論他要什麼父母都會滿足他。他一直是生活在別人的寵愛中,他的自信源於沒有什麼是我得不到的。可現在突然出現個沈心依,真的讓他充滿了挫敗感。因為愛情是兩方面的事,無論他怎麼優秀怎麼出色,沈心依都看不到。在她眼中只有蘇城。他原以為自己可以釋懷,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很豁達的人。花瓶碎了哭也不會復原,東西去了再傷心也找不回來。所以他一直對任何事都是很想得開。他不爭不要,只需正常的生活,可是對於感情為什麼就做不到捨得呢?
他看過很多這種事情,一方不愛,另一方還苦苦糾纏。他從心裡譏笑過,做人何必那樣固執?可是現在他才明白感情不是一隻花瓶一件東西。一個人一旦記住了也就記住了。印在腦裡刻在心裡就再也抹不去。感情像細流一般隨著血管一直深入骨髓。他已中了愛情的毒,沈心依才是解藥,沒有解藥,他只能痛徹心菲地等待死亡。
手機的響聲把他從痛苦的深淵中拉出來。他不耐煩地問:“喂,我是陸凡,請問您是哪位?”
“陸凡,是我,心晨。好了,別鬧,走開。噢,我不是說你,陸凡,我在“紅舞廳”,你快來吧!噪音太大,就這樣,掛了。”
手機裡傳出沈心晨愉快的聲音和暴動的音樂聲。“為什麼他們都是很快樂,不快樂的只有我。”陸凡苦笑,把車開向“紅舞廳。”
一進去,人的尖叫聲,音樂的高量聲充斥著整個舞廳。臺下有些男女坐著喝酒交談。臺上一群人騷動著瘋狂地扭動腰身,像是把所有的不快都揮去。
“陸凡。”沈心晨從那一群不安份的人群中朝他揮手。陸凡皺皺眉,他實在受不了這裡的燥亂。他向沈心晨招招手,沈心晨從臺上跳下來。陸凡走到一個角落裡坐下,這裡離舞臺遠些,稍微安靜一些。
“啊,真爽。”沈心晨也坐下招個漂亮的手式:“兩杯白蘭地。”“不,要一杯檸檬。”陸凡糾正。“好吧!你怎麼不上去跳一跳,可帶勁了。”沈心晨眉飛色舞地描繪。
陸凡嚴肅地說:“心晨,你已經二十三了,不能老這樣混下去。你應該做點正經事,為你的以後考慮,好歹你也是大學畢業的。不能總在機關混日子。”
“所以啊!我不混了,我辭職了,解放了。”
“你辭職了?什麼時候?老師知道嗎?你找到好工作了?”
“唉呀!你煩不煩。”沈心晨顯出不耐煩的神色。“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正而八經地工作。趁年青該玩的就得玩。老了想玩也玩不動。你怎麼回事?讀書讀傻了吧!二十一倒根六十一樣。”
“你叫我來究竟有什麼事?”陸凡很不高興,冷冷地問。
這裡一個很妖豔的女人走過來,染著一頭黃頭髮,紫色的嘴唇,很短的緊身裙,很性感。她往沈心晨身上一歪,嗲聲嗲氣地問:“這個帥哥是誰呀?”
她指的是陸凡,陸凡看了她一眼,厭惡地扭開頭。
沈心晨自豪地說:“我朋友陸凡,陸氏集團的三公子。大學的講師。”他又扭向那個豔女,在她臉上親一下,手不安份地在她身上亂動,那個女人浪笑著躲開。“這個叫咪咪,紅舞廳的頭牌貨。”
“去你的,沒個正經,人家可是個文化人。”咪咪把媚眼拋向陸凡,陸凡扭開頭,又一次問:“究竟有什麼事你快說,我還有事。”
“嗯…”沈心晨等了好久才開口,“你知道,我現在沒了工作也沒有經濟來源。可是我急等錢用,又不能跟我爸要。如果他知道我辭了職非氣死不可。你也不希望他出事吧!所以…你放心,等我有錢一定還你。”
“多少?”陸凡只想打發他,實在不願看他一副貪婪的臉。
“一千,不過對你來說小意思。將來你做了我妹夫,我會給我妹妹多陪嫁一些的。”沈心晨無恥地說。
陸凡掏出錢扔在桌上,他實在想不通像沈成勻那樣一個人怎麼會有他這樣的兒子。“你妹妹已經有愛的人了。”陸凡冷冷丟下一句話離開舞廳。
第十七章、被哥哥發現
沈心依在酒吧一直呆到黃昏,酒吧開張。陸續有幾個年青男女進來坐下。沈心依坐在牆角的昏暗處,她不想讓別人看到她,而她又能清楚地看到臺上的蘇城。只有她的桌子只有她一個人,桌上還擺了一杯特地為她調的酒叫“相約相戀”,她細細地品著,滿心幸福地看著臺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