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得已接過茶杯,一飲而盡,算是應了她的要求。
霓裳見他們也算是認識了,便招呼著他們入座。“別光顧著說話,快請坐。淺綠,吩咐小二再多加一副碗筷。”
淺綠自然是聽從主子的吩咐,轉身出去了。
一時之間,屋子的氣氛有些尷尬。霓裳瞧著分別坐在兩側的一對俊男靚女,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對佳偶,心裡雀躍的同時,又不免想到一些世俗的規矩來,不由得心中感慨無限。若是宋公子是個大戶人家的少爺該有多好,這樣與表姐的親事倒是可以順利一些。
“君姑娘邀約在下前來,可是有什麼事?”夜梟極少開口說話,但一開口就令人驚歎不已。他的嗓音略微低沉,抑揚頓挫,像醇厚的美酒一般,耐人尋味。
楚柔姈有些痴痴的偷瞄了他幾眼,卻礙於大家閨秀的束縛,只得仰仗端莊矜持的低著頭坐在一旁,默默地聽著他們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並沒有什麼大事…只是覺得公子與表姐描述的救命恩人很像,這才想要求證一番。”停頓了一下,霓裳才又接著問道:“說來這也是緣分。與公子相識一場,還不知公子祖籍何處,今年貴庚,家裡可還有些什麼人?”
霓裳的試探不無道理。因為宋錦城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殺人如麻的冷血殺手,舉手投足間充滿了高貴典雅的氣質,叫人好生疑惑。
夜梟沉吟了一陣,在霓裳期盼的目光中,吶吶的說道:“小時候的記憶,在下不太記得了。在西疆長大,孤身一人,虛活了二十載,也沒什麼親人了…”
虛歲二十,豈不是比她剛好大五歲?!
這也太過巧合了吧?霓裳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卻沒能將它清晰的捕捉到。而一旁安靜的坐著的楚柔姈在這兩人身上掃視了一番,忽然有了一絲驚奇的發現。他們二人的眼眸,如出一轍。不僅如此,就算是容貌,也有幾分相似。
霓裳被楚家表姐打量的有些不自在,這才想起光顧著跟宋公子交談,而忘了表姐還在一旁了。“聽表姐說起宋公子一路護送她上京,不勝感激。今兒個特在此擺下宴席,還望公子不要嫌棄。”
“君姑娘嚴重了…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不足掛齒。”夜梟淡淡的回應著,眉宇間有些失望。
原來,她邀約他是為了楚家姑娘的事情,倒是他自作多情了。自打被霓裳姑娘救了一命之後,夜梟的心裡不知道何時便有了她。儘管知道他們之間隔著不可逾越的鴻溝,但他依舊將她視為自己一生一世要守護之人,至死方休。
沒見到她的時候,他時常想念,但又害怕見到她之後,會因為她客氣而疏遠的態度而神傷。在見與不見之間掙扎徘徊許久,好不容易等到佳人相約,他既緊張又興奮,大半夜的不睡覺,披星戴月的趕到了京城,在侯府門口徘徊了整整一夜。
正在愣神之時,楚柔姈終於鼓起勇氣,開口加入話題道:“公子行俠仗義,卻不肯留下姓名,這樣的品行,小女子甚為敬佩。這一杯,敬公子的高風亮節。”
夜梟抬眸,正好看見楚家姑娘含羞帶怯的望著自己,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平日裡,也不是沒見過女子對他投來嬌羞的目光,他從未當一回事,直接忽視了。可這樣一個嬌滴滴的美人捧著茶杯端莊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他倒是不好無視了。更何況,她還是霓裳姑娘的表姐,他更是不好拒絕,於是接過杯子,爽快的仰頭。“多謝姑娘抬愛,在下愧不敢當。”
屋子裡又是一陣沉默。
夜梟本就不是個喜歡說話的,自然是一直保持著沉默。除非霓裳與他搭話,他才簡潔的說上兩句。楚柔姈又是個再端方不過的大家閨秀,不比霓裳這般隨性大方,亦是臉色微紅的不吭聲,倒是讓霓裳有些為難了。
剛好此刻小二端了酒水和菜餚上來,幾個丫鬟幫忙張羅了一番,那小二打量了幾位貴人一眼,臨走時含糊的摸著後腦勺嘀咕道:“不記得君侯府還有位少爺啊?怎麼生的如此相像呢…”
霓裳耳力不差,自然是將店小二的話聽了進去。不由自主的,也將視線落在了宋錦城的身上,仔細的打量起他的五官來。
楚柔姈來回的打量了二人一番,也小聲的附和道:“的確有幾分相像呢…”
霓裳抬手,反射性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又看看宋錦城,也是一頭霧水。“聽表姐提起過宋公子的眼眸,的確是似曾相識。”
淺綠在一旁聽了,撲哧一聲笑了。“可不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麼…不知情的,還以為宋公子是咱們小姐的兄長呢!”
霓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