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人匆匆離去的背影,龍非聞將摺扇捂在嘴邊,滿是壞笑。
山崖取從未聽說過的藥?莫不是杜撰的吧?
昔日的廢物如今一躍而起,竟變成了立足於太醫院之上的神醫,誰聽到後不會笑掉大牙!
龍非絕啊龍非絕,如今你被這個廢物拖累,他日也不足為懼。
站在一旁的柯沐婉則目露擔憂……
先前她看到元今歌不自量力時還笑話過她,甚至認為只要她在救治蘭嬪的過程當中出錯,下一刻掉了腦袋,就再好不過了!
可是緊跟著又想,安王又會因此受到牽連……
元今歌這賤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她眼裡擔憂安王的情緒明顯,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勢都和往日不同。
龍非聞帶著笑意的視線隨意一掃,便掃到了自己不同以往的王妃,在之後的時間裡,更是頻頻朝著柯沐婉的方向看去……
殿外,元今歌和龍非絕一路行至宮門口,一上車就立馬叫車伕回府。
車伕見二人行色匆匆,便知出了大事,當即不敢怠慢,用著此生最快的速度回了王府。
車內二人面色沉重,特別是龍非絕,臉色已不能用陰沉二字來形容了。
剛行至府門口,元今歌便立馬下車,直奔王府的庫房。
“元今歌!”龍非絕叫住她,態度之狠厲,“本王以前倒是未看出來,你竟還有這般本事?”
這人在馬車上不說話,下來後倒是說的起勁。
元今歌沒有時間和他這樣來回拉扯,立即便要離開,但被龍非絕陰沉著臉拉住。
“本王和你說話,聽不到?”
元今歌是真的無語了,“王爺,您是不知道時間緊迫嗎?”
龍非絕的眉頭緊緊皺起,他不是不知道尋藥之事迫在眉睫,可眼下,他無辜被牽連,胸腔的憤怒豈會是她一兩句就能抵消的?
他雙眸發出幽幽冷光,“緊迫?確實是緊迫,緊迫著想方設法逃跑吧?”
對方語氣裡的嘲諷之意明顯,元今歌冷哼,“王爺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說了會救婉妃,就一定會救!”
說完,也不願再看龍非絕的反應,三兩步入了庫房,從中尋找繩索之類,能夠在懸崖上攀爬之物,還有可保鮮的玉瓶。
拿好物品後,元今歌回首,便見那人陰冷著一張臉,輕飄飄看了眼她手裡的東西,冷冰冰吐出幾個字。
“山崖險峻,你就拿這些?”嫌棄之意明顯。
元今歌知道現下匆忙整理出來的東西太過簡陋,但他們時間不多,又如何再能耽擱?
湊合用吧,大不了採摘時小心些。
“王爺處處奚落於我,可是不願救婉妃?”
龍非絕聲音一滯,恨恨看了眼她,語氣不耐,“本王只是覺得你太過天真,罷了,隨你!”
說完,便頭也不回朝著王府大門走去,背影都透露出這人現在心情已經差到極致。
剛出府門,元今歌就發現停在門口的馬車被換了一輛,除去了浮華的裝飾,是利於出行的那種。
還有丫鬟婆子井然有序地往裡面送日用品之類的東西,看到她出來後,還狠狠瞪她一眼。
“王妃,奴婢幫您。”
然後不由分說把她手裡的東西奪走,送到馬車上。
也不知道這王妃給王爺灌了什麼迷魂湯,王爺已經好幾日都沒有去過楚姑娘那裡了。
當初全府都知道,王爺心悅的是楚姑娘,於是府內大多數人都先入為主,把楚姑娘當未來王妃。
可卻被這突如其來的元今歌橫插一腳,以前的努力,全部付諸東流。
一想起此事,她便對這王妃生不出什麼好感。
元今歌被她一瞪,簡直莫名其妙,但很快就被身旁一匹高大威武的駿馬吸引住了視線。
廉珩正牽著馬立在馬車最前方,那馬身健體碩,線條優美,四蹄光是看起來就是強健有力,鬃毛被整理的很好,通體泛紅,元今歌光是看一眼,就挪不開視線了。
這是匹來自草原的駿馬,在現代也是很少見到的優良品種,而且它的眼神清明四肢有力,被牽著時還十分高傲地仰頭,姿態嬌貴傲慢,竟還是一匹烈馬!
列馬極難馴服,若是被馴服後,可載人日行千里也不在話下。
對於見多了馬匹的元今歌來說,站在她面前的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真的好想要!
元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