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苑裡,因為元錦宣哭鬧完了之後,又開始昏迷不醒,朱蓉差人送了信回將軍府,說明她要留在王府照顧元錦宣,讓府裡別擔心。
元今歌回來的時候,正好遇見去將軍府送信的丫鬟回來。
元今歌進了屋子,重新給元錦宣把了脈,將他的手放回原位,掖好被子。
自從知道元錦宣接觸過曼陀羅之後,元今歌就更加緊張元錦宣的身體狀況。
“晚些時候我給宣兒做點醒神的藥膏,好恢復得快些。”元今歌看著坐在床尾,面色還是有些擔憂的朱蓉說。
“多虧了有你,歌兒。”朱蓉拉過元今歌的手,另一隻手在她的手背上安撫地拍了拍:“你自己也要好好歇息,這兩天你都沒怎麼休息。”
元今歌笑著點點頭,兩人就這麼坐在床邊說了會兒話,直到陪著朱蓉用了膳,元今歌才回到自己房裡。
她正坐在桌邊,藉著昏黃的燭光給元錦宣調製藥膏,忽然原本緊閉的門沒有預兆的就被推開了。
“現在沒有要忙的,剩下的我自己來就行,花梨你去睡吧。”元今歌以為是花梨進來想要幫她做事,頭都沒抬,直接讓她去歇著。
“你倒是寬厚。”龍非絕冷淡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
元今歌頓了頓手上的動作,想到白日裡他在碧竹苑是非不分,偏向楚妍兒的樣子,沒了說話的慾望,虧她之前還覺得他是真的覺得愧疚了。
元今歌擺出了一副臭臉,希望龍非絕能有點眼色,自己主動離開。
但回看龍非絕此前來過西苑這麼多次,除了被元今歌氣狠了的,有哪次是沒過夜就走了的?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白日裡吩咐下去的銀狼住的院子已經收拾妥當了,本王特意讓人將院子四周的圍牆修得更牢固了些,你可以將銀狼帶去那邊養著了。”
龍非絕往房間裡走了幾步,面對著元今歌坐下,骨節分明的手拎起桌上放著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
抬手喝茶的時候,茶杯擋住了龍飛絕大半的神色,只顯露出他垂下的眼瞼,和微微收緊的手,“銀狼品種珍貴,極其稀有,你可不要把它養廢了。”
元今歌聽到他這句話抬頭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就是龍非絕被茶杯擋著臉的樣子,那隻修長白皙的手稍稍用力,連帶著手背上的青筋也比平時更顯眼一些。
元今歌雖然悄悄多瞄了兩眼手,但是嘴絲毫不留情面,“你今天是虛了嗎?大男人拿個杯子還要這麼用力?”她翻了個白眼,繼續道,“再有,銀狼不管最後養成什麼樣都是我的,和你沒關係。”
龍非絕心中升騰起一陣怒火,原本尚好的臉色一下就陰沉下來,他將手上的茶杯扔到桌上,抬手解下外裳,一步步逼向元今歌。
元今歌往後退,直到後背撞上冷硬的牆面,退無可退,“你,你幹嘛?”
“讓王妃看看本王虛還是不虛!”龍非絕冷笑一聲,將人堵在牆邊,毫不錯眼地看著元今歌清澈的眼睛,似乎想要透過她的眼睛,看到她的內心最深處,那裡面有沒有他的存在。
元今歌看著即將和自己貼到一起的人,顧不得其他,趕緊伸手抵住他的胸膛,防止他更進一步壓到自己的肚子。
狗王爺可以不要,但是孩子可是自己的!
龍非絕看著抵在胸前的白嫩的手,感受到元今歌的抗拒,心裡有些惱怒。
她直接抬手禁錮住元今歌的下巴,強迫她與他對視,俊朗的面容一點點向下壓來。
眼看著他就要進行下一步動作,元今歌急急開口:“王爺,您不虛,我知道您不虛!”
龍非絕聽著元今歌這近似敷衍的話語,絲毫沒有被承認的感覺,只覺心中一陣煩悶,更是向前逼近了一步。
元今歌甚至能夠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
龍非絕看著元今歌因為不敢置信而陡然睜大的雙眼:“本王的王妃,本王還碰不得了?”
龍非絕強勢地將手圈在元今歌的腰上,將她攬得更近了些。
這下兩人是真的貼在一起了,元今歌腦袋一片空白,沒有任何被佔便宜了的心悸,反應過來後,便猛的推開龍非絕。
“你可別胡來啊,小心色慾傷身,暴斃而亡!”
毫無防備的龍非絕,看著從身下掙脫的元今歌,面色一下子陰沉下來,“你就這麼不想和本王待在一起?”
元今歌垂著的長睫輕輕顫動起來,應和著她心裡因為龍非絕這句話而掀起的波瀾。
“你不是早就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