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太上皇走進院內,元今歌忍不住打量起眼前蕭條的院落,盛夏已暮,淺秋漸濃,院子裡的花草樹木蔫搭搭的,提不起半分朝氣,被風一吹,稀稀拉拉地搖擺幾下。
元今歌還以的線索又要斷了,卻沒想到,最後竟能在太上皇這裡得到答案。
這是不是說,即便困難重重,只要不放棄,就能柳暗花明呢?她偷眼瞅了走在身側的龍非絕一眼,心情有些複雜。
走在一旁的龍非絕低垂著眸,斂去了臉上的神色,讓人看不出情緒。
可元今歌卻知道,這一刻的龍非絕應當是忐忑又悲傷的,因為能知道當年的真相而忐忑,卻也陷入了深深的悲痛當中。
即便對對方之前的態度再有不滿,此時此刻,元今歌心中不免生出了些許波瀾,她想上去說幾句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畢竟,她的父親還未洗脫嫌疑,她的身份有些尷尬。
龍非絕似乎已經陷入了自己的思緒當中,並未注意到元今歌望向自己的那一眼,只抬步跟在太上皇身後,走進了內室。
“喏,就是她。”太上皇停下腳步,指了指不遠處的一青衣女子。
終於能為母妃洗清冤屈了!
龍非絕的拳頭握了又松,鬆了又握,抬起半垂著的眼皮,抬頭望向太上皇所指的方向。
只一眼,他身子輕輕一顫,瞳孔皺縮,僵在了原地。
像,太像了!如果他的母妃還在人世,定是這般模樣……
那人身著一襲青衣,背對著他們,不知在做些什麼,光看背影都能想象到對方在當年該是何般優雅的身段。
元今歌看看龍非絕,又看看不遠處的女子,心中思緒萬千。
方才太上皇說,那女子假冒榮貴妃下令殺人,身段應是跟榮貴妃很像才是。
看龍非絕這反映,應是如此。
“絕兒是要將人帶回去,還是……”太上皇走到龍非絕身旁,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輕聲詢問。
“帶回去吧。”龍非絕深吸一口氣,斂去臉上所有的情緒,回到原本的狀態,安排人手。
知道今天是沒法回將軍府了,元今歌派人給父親送了口信,說今天先不回將軍府。這才走到太上皇面前,拜別了對方,跟著龍非絕一起坐上了回程的馬車。
等馬車走遠,一道人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不遠處的屋頂之上,目送馬車走遠,而後一個閃身,消失在暮色之中……
不一會兒,水亭居,竹齋內。
六皇子龍奕辰手裡拿著一枚棋子,瞥了一眼出現在一旁的黑色人影,淡聲開口,“事情都辦妥了?”
懷安解下臉上戴著的面具,雙手抱拳,朝龍奕辰行了一禮,這才畢恭畢敬地回話,“是,三殿下已經將人帶回了王府。”
“做的不錯。”龍奕辰臉上閃過一抹勝券在握的微笑,將手裡的棋子放回了棋盤。
……
另一邊,元今歌等人坐著馬車,緊趕慢趕,終於在天色完全黑下來之前抵達了王府。
元今歌跟龍非絕打了一聲招呼,便回了西苑。
不是她不想知道事情的結果,實在是她小腹難受得勁,她怕自己再這麼下去,會保不住肚子裡的孩子,就只好藉故離開。
一回西苑,她就連忙給自己把了脈,紮了針這才從百寶箱裡拿出幾味草藥叫來花梨,將配製好的藥遞給對方,“記得,小火慢煎,一個時辰。”
說完,她倚在椅背上,手放到小腹上閉上了眼睛。
跟著太上皇走進院內,元今歌忍不住打量起眼前蕭條的院落,盛夏已暮,淺秋漸濃,院子裡的花草樹木蔫搭搭的,提不起半分朝氣,被風一吹,稀稀拉拉地搖擺幾下。
元今歌還以的線索又要斷了,卻沒想到,最後竟能在太上皇這裡得到答案。
這是不是說,即便困難重重,只要不放棄,就能柳暗花明呢?她偷眼瞅了走在身側的龍非絕一眼,心情有些複雜。
走在一旁的龍非絕低垂著眸,斂去了臉上的神色,讓人看不出情緒。
可元今歌卻知道,這一刻的龍非絕應當是忐忑又悲傷的,因為能知道當年的真相而忐忑,卻也陷入了深深的悲痛當中。
即便對對方之前的態度再有不滿,此時此刻,元今歌心中不免生出了些許波瀾,她想上去說幾句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畢竟,她的父親還未洗脫嫌疑,她的身份有些尷尬。
龍非絕似乎已經陷入了自己的思緒當中,並未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