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做明絕的男人因為身染某種疾病,清醒的時候寥寥無幾,每日都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
本以為是書生模樣的人,卻在那樣關鍵的時刻,直接果斷帶走了真叔的命。
孫琮對他也是感激的。
只不過,他的氣勢有點嚇人,脾氣也有些古怪。
“他……是啊,他脾氣是不太好,抱歉啊。”
元今歌一想到剛才的事情就生氣,她哼道:“他的暴躁脾氣發起來,幾乎沒人敢惹,動不動就要人命的,我雖然是他的妹妹,但也總是避免不了他的訓斥。”
“在家還經常限制著我,不讓我出去呢!最可怕的是他發火不光上家法,還會掐人脖子!”
孫琮原本還聽的好好的,但越聽到後面,眉頭就皺的越深。
“怎會如此,你不是他妹妹嗎!?”
他無法想象,若是自己的妹妹犯了錯,他會掐著她脖子懲罰的模樣。
他根本下不了手!
元今歌點點頭,義憤填膺,“他就是這麼一種人!”
看著情緒持續低落的元今歌,孫琮的眼底劃過一絲憐惜。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兄妹之間的相處不像是兄妹。
反而像仇家的。
“明美,我們村子裡有一個地方的景色非常好,站在那兒,可以看見一整個山林的景色,春氣回朝,花鳥萌生,美極了!”
“你想不想去看看?”
還有這還地方?
因為聽到好風景,元今歌下意識忽略了對方竟然直接叫了她明美。
只覺春日初到,萬物復甦,去看看也好。
孫琮所說的地方距離他們家不遠,大概也就往後山走三百米左右,先是有一顆很高很大的樹。
看起來也有百年曆史了。
繞過樹,元今歌驚呆了。
樹後面竟然有一個斷崖!
斷崖的四周被柵欄圍了起來,但攔得住陸,卻掩不住整個山林的秀美風光。
初春之日,鮮嫩的綠芽交接在山林的層層疊疊之中,有一些她沒有見過的鳥類來來回回在山谷中迴盪,飄散著悠揚的回聲。
傳到這裡的時候,已經帶起了一陣清涼的微風,似夢似幻。
“如何?”
孫琮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元今歌閉了閉眼,聽著來自大自然的聲音,心中的鬱氣也開始緩緩散去。
“很不錯,謝謝你,孫公子。”
“你喜歡就好。”
殊不知,她閉眼感受風景的同時,自己也變成了一道風景。
……
孫家。
房間裡的龍非絕靠著半開的窗,忽而有說話的聲音由遠及近,他聽到動靜後抬眸看了過去。
回來的人,正是一起去散心的元今歌和孫琮。
此時兩人有說有笑,相談甚歡。
而這樣的畫面卻狠狠地刺痛了龍非絕的眼睛。
他低沉著視線,半斂著雙眸,周身陰冷的氣息迸發,隱匿著無數寒霜。
若是廉珩在這裡,定會心驚龍非絕此時的殺意。
因為這種感覺,龍非絕只在廝殺的戰場中才出現過。
龍非絕深邃的眸沉冷,看著窗外的一切,後槽牙都咬緊了。
和他在一起吵架,對別的男人就能笑那麼開心,還說不是看上了,虧他還以為剛才誤會了她!
“元今歌……你可真是好樣的!”
……
另一邊,前往賀州的船自兩人掉下去之後,就一直在原來的地方徘徊。
船在原地等待了一日的時間,期間侍衛不停的換批次下水找人,卻毫無進展。
正當廉珩焦急之時,忽而有船員前來稟報。
“廉侍衛,我們還是建議繼續行駛,船上的食物都有限,萬一遇到了什麼事,還能去岸邊補給……”
“不行!”
船員還未說完,一道女聲傳來打斷了她,花梨憔悴的從門外進來,“王爺還沒有找到,我們怎能提前先走?”
花梨語氣堅定,船員頓時有些無措。
控制船的人都是多年的老船員了,對海上的瞭解比花梨多太多,原地停留根本不是上上策。
“姑娘有所不知,此等一望無際的水面上,雖然說是同一塊地方,但水是會遊的,在此處等,根本不可能找到人。”
‘昨夜是幸運,沒能迷失方向,但若是今夜有大風呢?